怕是想来秦府的,并不是她。不然,依着父亲那日上元宫宴上不留情面的说辞,陈太师无论如何也不当会允许陈三来,更莫说是陈二亲自来送。
只是,她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瞧了瞧窗外,也不晓得书房那边如何了。
这边书房前列了两排孩子,正是捏了笔写字,秦知章打他们面前过去,板正着脸瞧着,时而指点几句,外头就已经有了人声。
秦家不比陈太师府,处处都留了轮椅过去的道口,所以到了书房门边,便就过不去了。
蒋岑一路过来很是收敛,也没有与陈宴搭话,这会儿到了门口了,好吧,这人还堵着路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立,都没了动静。
秦管家忙就上前去:“是小的考虑不周了,小的这就推您进去。”
“不必麻烦。”陈宴却是拦了,“今日本就是送舍妹进府,秦大人能允陈某入府等待,已是体贴,又怎可进去打搅秦大人授课。”
蒋岑最是瞧不上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只往里头瞧了瞧:“方是管家亲自来引咱们入府,那肯定是秦大人允见,怎么到你这就唧唧歪歪了?”
陈宴只作未闻,光是对着秦恪行了半礼:“陈某在这里等着便是。”
秦管家觉得有些难,方才老爷确实不像是想见的样子,可也没有到了门口不进去的道理吧,再者说,老爷既是没叫引到偏厅,那应该还是要见的啊。
这轮椅就在门口,不偏不倚的正中间,蒋岑反是比秦恪还为难了,这若是挤进去了吧,显得太没姿态,丢人。可这若是不挤呢,他垂头看了看那人脑瓜子,总也不好上去一巴掌叫他动弹吧?
这毕竟是秦府,思来想去,终于打算商量一下:“陈二。”
只不待蒋岑再说,却听里边秦知章的声音:“叫他们都进来吧。”
“是!”秦恪这才如卸重负,往里一伸手,“二位请!”
这一次,陈宴不推脱了:“劳烦管家……”
“哎!好!”
秦知章转过身来,这二人他皆有耳闻,只是没曾想有一日,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会同时站在自己的书房前。
对于陈宴,他后来有些愧疚,那日陈太师站出来不是没有道理,换位而论,若当时先行站出来的陈太师,他怕是反应要大得多。
只这孩子不仅没有记恨自己落了他颜面,反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向他作揖。秦知章垂了眼,瞧见他身下轮椅,自叹一声糊涂,当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莫要拘礼。”秦知章抬手扶了他,“秦恪。”
“是!”
管家退下去端茶,蒋岑上前一步:“秦大人,在下蒋岑,特来拜见。”
至于这一个——秦知章眯了眼看过去,略一点头:“坐吧。”
他没坐,蒋岑自是不会坐的,便就往边上瞧了瞧那写字的几个孩子,朗声道:“闻说秦大人在府中收了些小徒弟,原是真的。”
手方要伸过去,却听陈宴道:“蒋公子,这学医最是讲求尊师重道,便是这些孩子抄写的药方,怕也是秦大人私学,你未曾拜师,还是不要看了。”
蒋岑这手已经伸了出去,甚是尴尬,就听秦知章淡道:“无妨。”
只恨这手,它有自己的想法,如何就能自己先动呢!蒋岑心中恨恨,口中却是轻松:“多谢陈二公子提醒了,秦大人,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未多想这一层,惭愧。”
秦知章瞧了瞧二人,秦恪已经回来上了茶,他便就也端了一盏,抿了一口:“不过是习字的帖子,不必挂心。方才陈公子也是因此未先进来吗?”
“听得里头声响,想来秦大人正授课,家父曾有教导,晚辈不敢忘。”陈宴回道。
秦知章这才点了头,复又看向旁边还杵在一个孩子案前的人:“蒋公子?”
“哦,”蒋岑应了声,“大人说是字帖,晚辈就去看看。说来也巧,晚辈近来也在练字,只是不得法,一直练不出个形状来。听说秦大人书法了得,晚辈钦佩,今日特来请教的。”
“你来秦府,便为了这个?”
“正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蒋岑一抬眼,竟是瞧见秦知章笑了起来,心下一抖,不知道可是自己说错了,却听那人道:“可我见公子的字,倒也能看,若如公子所言,想来应是有高人指点过,公子可是自谦了?”
倒也能看?那可是他吐血熬夜练出来的,光就是练那两个字,就只是个能看?
罢了罢了,蒋岑躬身:“晚辈不才,今日确然诚心请教。”
“请教大可不必,照着你现下的字帖练着,莫要松懈便是。写字,乃是滴水石穿的功夫,快不得。”
“晚辈明白了,谢秦大人指点。”
二人说话的时候,陈宴便就在旁听着,也不插话,更没有去往边上看,还是秦知章想起问他:“令尊近来可还好?”
“谢秦大人惦念,家父一切都好。”陈宴应了声,又道,“不瞒秦大人,今日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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