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也没有。
曾忱想着,往前走一段或许会好点。公路旁边全是泥水,把她的白鞋鞋尖都染成了黄色,实在难看。
不知道走出多远,曾忱停下来,继续尝试叫车。
手机屏幕上一直没动静,倒是身后忽然来了动静。
“哎,这不是曾小姐吗?你还记得我吗?”
这是钟茗第二次见到曾忱。
凭借着对她外貌的记忆,成功记起了她。
曾忱皱眉,反应了数十秒,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那天晚上,站在容起云身边的人。
能站在容起云身边的,无非是那几个。
曾忱微笑回应。
钟茗和她搭话:“怎么了,曾小姐?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
钟茗上次调查过曾忱,虽说知道她是曾家私生女,不受待见。不过对于她连车都没有这一点,着实惊讶。
未免太过寒酸。
曾忱闻言,几乎是立刻回答:“那就谢谢您了。”
她说话时候略略含笑,但这笑意一点也不真诚。钟茗轻抵着舌尖,只好想成这是美人的专属任性。
曾忱拉开了驾驶座的门,钟茗看她一眼,打趣道:“曾小姐胆子挺大,不怕我是什么不轨之徒。”
曾忱仍旧笑得不真诚:“您把我放在城区就好。”
钟茗:“……”
敢情他就是个工具人。
“好吧。”钟茗挑眉,终于识趣沉默。
这沉默放肆在车里蔓延,钟茗没来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点开车载CD,劲爆的摇滚歌声响起,把钟茗都吓了一跳。
他偏头看曾忱,只见她仍旧神色淡淡。
好一个无欲无求的仙女。
曾忱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这命题有些哲学意味:遇见容起云的朋友算不算遇见容起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耳鬓厮磨
……容起云的好友。
曾忱忽然后知后觉,“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她一时想不起他的姓名,只记得也曾远远瞥见几回。
钟茗再次哑然,得了,他还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工具人。
“钟茗,草字头的茗。”
“谢谢钟先生。”
钟茗开车,前面这一段都是山路,曲曲折折。
这破地方能打到车?反正钟茗不相信。
他这么想着,又看一眼曾忱。
曾忱说过刚才那句话,又陷入沉默之中,且心不在焉。
这感觉,实在不爽。
钟茗眯了眯眼,想起某人,也常常如此。
他更不爽。
思及上一次曾忱对容起云那冷淡的态度,他来了趣味。
曾忱没在走神,她只是在继续思考先前的哲学命题。那句话往下挖,还有众多可以发散的思维。
曲曲折折的山色在眼前后退,曾忱茫然看了不知道多久,才恍然回过神来。
旁边钟茗正在打电话:“容二……”
曾忱心头一跳。
继续听见钟茗说:“你在哪儿呢……今天聚一聚?”
“行啊,你直接来找我吧,我在……”
钟茗偏头,看曾忱一眼,“曾小姐,你去哪儿来着?”
曾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故意告诉容起云,她在车上。
如此,也罢。
曾忱开口:“成安路。”
“……成安路啊,可以。那就成安路见吧,刚好。”
钟茗挂了电话,曾忱没听见容起云说什么。
她垂眸,看一眼手指甲。成安路三十六号,有一家摄影馆,她约了馆主帮忙拍摄。
那地方算是网红景点,倒是小有名气。
钟茗也听说过。
从南郊墓园到成安路,四十分钟车程。一路上没堵车,畅通无阻。
在路口,曾忱下车。
“谢谢您,钟先生,下次再会。”
路边与大马路有高低差,一个小坡,曾忱没注意到,下车时候略崴了一下。
“小心。”清冽古龙水香味扑鼻而来。
曾忱抬头,最先注意到容起云的下颌线。
锋利,而又流畅。
曾忱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一种说法:男人身上最吸引人的点无非就那几个,下颌线、喉结、腹肌,还有大jj。
说这话的人是她大学时候社团的学姐,她那时候觉得听来略显猥琐。但话糙理不糙,诚然如此。
按照这说法,曾忱视线移向男人的喉结。
喉结嵌在脖颈之间,如同悬崖峭壁边缘一棵迎客松,吸引众多游客。
“曾小姐,好看吗?”
曾忱回过神来,发现她胳膊还抓在容起云手里。她略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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