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看着曾忱消失的大门口,又看向容起云的背影。
已经这么明显了,他如果再察觉不到猫腻,这么多年的日子也白过了。
江岳咬了咬牙,容起云……
他起身进门,容起云已经被迎着坐在中间,谈笑风生的样子,哪里能找到刚才的一点影子。
容起云察觉到江岳的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他。为着刚才那几句话,他就容不下他。
他这边那群人多精明,见他这表情,一下子将话头引到了江岳身上。
“那位是江家少爷吧?江家这两年势头挺猛,可惜这江少不成器,日后啊,也难说。”
“可不是嘛,还是得有人接班才好。”
……
容起云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没一句说到点子上。
他索性开口,“听说江少开了个工作室?”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听说是为了个女人投资的,还是个情种。”
容起云挑眉,眸子又深沉几分。
他状似不经意地接话:“哦?什么女人?这么有魅力?”
“这就不知道了,他平时也不说这些。”
“嗐,要说起这,容二少才是个中翘楚。投资有什么用?得投其所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谁都知道,容起云对女人的大方程度,圈子里无人能及。
容起云晃着红酒杯,浅抿了一口。这么些年,他最大方的,也就一个。
可惜那人多不知好歹,走的时候一样没带。就连他送过的衣服,也原封不动,摆在衣柜里。
他收回思绪,又和他们谈笑风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鞠躬。
☆、耳鬓厮磨
“钟茗,查查曾忱,我要全部资料,现在在哪儿,做什么,电话,一切。”
容起云在阳台上透风的间隙,钟茗接到他的电话。
内容没头没尾,他唯被曾忱两个字震住。
钟茗作为容起云的狐朋狗友,自然认识曾忱是谁,知道他们之间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以至于,此时此刻,从容起云嘴里听见曾忱二字,颇不真实。
“谁?你俩……”钟茗欲追问,可惜话还没讲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钟茗看着挂断的电话,满头黑线,他抬头,看见阳台上容起云的背影,指间一点猩红在夜色里惹人注目。
“不是吧,容二少这么点远还要打电话?”旁边人调侃。
钟茗收回视线,跟着笑了声:“可不是,容二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兢兢业业老妈子一个。”
他自嘲地笑笑,举了酒杯一口闷。
旁边人又八卦:“钟少,容二这是叫你干嘛?”
钟茗自觉这事已经过去,何况还是容二甩了别人,应当不忌讳说出口来。他悠悠开口:“一个女人。”
“啊?”旁人惊诧,“容二居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钟茗点头:“一个已经消失了三年的女人。”
说罢他起身,“不说了,老妈子去工作了。”
徒留下旁人看着他背影离去,又看一眼容起云的背影,仍旧觉得心惊。
指间的猩红燃尽,容起云才起身折返室内,钟茗已经不在,剩下几个人看他一眼,仍旧继续先前的谈笑。
那个话题没人敢当面和他说。
·
曾忱从嘉艺世家离开后,腹中空空的感觉更为强烈,甚至有些隐隐的胃痛。
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了家店吃东西。
她进了一家牛肉面馆,点了一碗红烧牛肉面。
热汤热面下肚,才觉得人清醒了几分。原本头重脚轻的,这会儿终于站到了实地上,眼前的一切也从虚浮回到现实。
在决定回北城的时候就想过,会遇见容起云。可北城毕竟这么大,她没想过会这么快。
曾忱深吸一口气,又吸一口面,颇有种缺氧的人重新获得空气之感。
红烧牛肉面有些辣,辣油呛进嗓子眼,喉咙立刻又辣又呛,曾忱忍不住咳嗽几声,忍着不适起身接了杯凉水。一口气全灌下去,才觉得缓了点。
她到座位上,发现手机刚才有个未接来电。
是江岳的。
曾忱不知道他打电话来干嘛,思来想去,无非是询问容起云。一想起容起云,曾忱就头大,索性没打回去。
反正如果有什么大事,也会再打过来。
她这么想着,电话果真就此沉默。
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岳听着电话里的无人接听,有些烦躁。他下意识又看容起云,发觉容起云也在看他。
容起云一副看穿的表情,让江岳很是不爽。他对这些弯弯绕绕多了解,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曾忱肯定和容起云有过什么。
只不过,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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