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几家先进派的想法竟如出一辙,他简直差异,“咝——你是怎的突然研究起生意来的?”
“哎呀~那我不是想帮衬家里嘛,你就我一个女儿,总要帮你分担家业的嘛——”谭珍娴快糊弄不过去了,只得撒起娇来。
谭其栋是女儿奴,夫人去世得早,就给他留了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从来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女儿一撒娇,他耳根子就发软。
“可香江真的太远了,就没有近点的地方?”
“那只有香江办了服装设计学院,且还请了法兰西服装协会的老师过来教学,最是专业不过了。更何况,香江地理位置特殊,现在国内局势这么乱,也就那安稳些,不也有好多人举家迁过去避风头的吗?你怕甚么。”
这话点到谭其栋心坎里了,“是了,那边倒太平些,你若去了,万一打起仗来,也能帮家里留个退路。”
“可不就是,爹爹,你答应啦?”谭珍娴乘热打铁。
“太远,我心里还是……”
“哎呀好爹爹!求求你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罢了罢了!都依着你。”谭其栋被她晃得头晕,只得开口应承。
“谢谢爹爹!”谭珍娴兴奋地抱住谭其栋,世间最宠她的爹爹呵……无论她有多不讲理,都无条件地包容她,想到上一世她对他的连累,她心里一阵痛悔,眼泪捱都捱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
谭其栋本还笑呵呵地任凭女儿撒娇,突然感到肩头一片湿濡,忙扭头端看,女儿已哭得泪人一般,“哎呀,这又为何?”
“舍不得你。”谭珍娴闷声回,爹爹与她而言,是失而复得的至宝,可这一世她刚重生归来,便又要与他分离,自然万般不舍,无论如何,此生她定拼全力守护好他。
谭其栋摸摸女儿的头,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爹爹,此事万不可和旁人提及,尤其是卓承宇,切记。”谭珍娴突然又没头没尾地嘱咐道。
这怪异的言行又来了,谭其栋百思不得其解,她怎突然就对昔日爱慕之人防心深重,仿似幡然醒悟一般?
夜会
入夜,谭珍娴偷偷躲在门房的角楼上等郑龙昇。
窗户传来石子敲打玻璃的声音,她起身打开窗户,郑龙昇就站在楼下。
傍晚又下了场凉雨,此刻天上还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丝,他并没有打伞,额前的发紧紧黏在脑际,双手交叉站在那儿,仰着头,昏黄的路灯下,脸上的表情朦胧又清晰,嘴角挂着的,是令无数少女会在梦中百转千回的微笑。
“下来。”他对她招招手。
谭珍娴都有些看愣了,潇潇肃肃,爽朗清举,书中玉树临风的少年郎,莫不过如此了。
一阵冷风袭来,她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她朝左右望望,竟将一只脚踏出窗外。
郑龙昇在下面看得心脏都堵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她像小猴子似的灵活地从这个窗台翻到那个窗台,再踩在支出屋外的铁架子上,连忙上前去接住像精灵一样一跃而下的她。
“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做?”他明显有些被吓到,将她安稳放在地上后板着脸很严肃地问。
“以前爹爹总禁我的足。”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很是无所谓。
郑龙昇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面呢?第一次见她像拒人千里之外的清莲,第二次像一朵可爱的铃兰,现在,又仿似坚韧无畏的暗夜蔷薇。
“报名表给你。”她从口袋里很郑重地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郑龙昇挡住雨丝,接过去一看,姓名栏端端正正地写着“柳知蝉”三字。
他不由失笑,“怪不得你会问我蝉的含义,你真是为了革命抛家弃祖啊。”
“顾不得了,还是谨慎些为妙。”谭珍娴不想过多解释,卓承宇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嗯——我看你倒是很有double ? agent的潜质,又是深夜接头,又是篡改身份。”郑龙昇打趣。
谭珍娴不想再与他闲聊下去,越聊破绽会越多,“我得赶快回去,被发现就不妙了,谢谢你。”
“稍等。”郑龙昇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她被雨丝迷了眼,禁不住将双手举在额前支起,勉强抬头看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方形的以法兰西军旗为设计灵感的立体玻璃瓶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妖冶的金黄色,液体在里面微微晃荡着,有种流光溢彩的美。
“送给你。”
“这是?”
“午夜飞行。”
“午夜飞行?”
她拧开金属质感的瓶盖,按下喷头,嗤——
一股清淡而优雅的香味被雨雾笼罩,随着夜风扩散开来,香气缭绕,她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好闻……”
“喜欢吗?”
她点点头,“为什么送我这个?”
“它和你的气质很配,清新、淡雅、神秘而富于冒险,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他紧紧盯着她,眼眸深邃。
这是对她有情咯?谭珍娴有些哭笑不得,她虽是十八岁的外表,确实廿八岁的内在,他之于她而言,可是太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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