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然后去你家拿相机。”
“嗯,飞机要起飞了,我先挂了。”
“方诺,”他每次叫我的名字都特别的郑重,就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路平安。”
我点头:“好。”
挂完电话我在想,要是他跟我做同样的事,那我们相处的时间应该会多一点吧。
我这次走要大半年才能回来,其实我应该抽空跟他腻在一起的……但是我又觉得这样他可能……会不喜欢。
唉,还是怪我自己。
本来在榆林没什么想法来着,出来之后反倒有些担心。
在北京我依旧忙,但是一有时间我就会跟陈言打电话。他声音听起来很累,每次说到一半我就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次我接的项目是一个现代剧,剧情我大概看了一下,是说一对恋人从大学步入社会互相扶持最近分手各奔东西的故事。我记得里面有句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们不会变吗?在柴米油盐里在宝贵的爱情都会被淹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走到最后?
但相反的我写给这个剧本的主题曲叫——相守。
如果喜欢就去大胆爱吧,如果有梦大胆追吧。既使在地球另一端,相爱亦会相守……
当然,这个曲和曲名马上被毙了。
我就是不懂,为什么相爱不能相守,除非不够爱。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彼此心意相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跨过去的。
但他们说:“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是爱,喜欢能决定的就好了。”
“相爱很容易的,但是相守很难。”
“大家最先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感情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们凡夫俗子不配。”
我说:“你们没有想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吗?”
他们都笑了。
有人说:“这随便啊,给我钱,让我站的高,爱谁谁。”
真的是这样的吗?
如果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事,那为什么还要看这样的剧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有病吗?
这下,真把我难住了。
跟他们讨论完我打了陈言的电话,他很快就接听了。我说:“我们是相爱的,对吗?”
他说:“对。”
“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次他没有回答。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再说一句,我有些心酸,“所以你觉得我们不会走到最后,可既然这样想就不要答应。”
至少不给我希望我还可以想想。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更难受。
“我不能保证,但我想和你走到最后。”他说。
我挂了电话。
他给了最大的保证,可我开心不起来。我多希望他能够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方诺,这一辈子我都会陪着你!”
人是贪心的生物,得到了总想得到更多。
等这次回去差不多到新年,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过得,但……现在我还可以期待一下吗?
这种感觉怎么比单相思的时候还痛苦,感情这东西这么磨人的吗?
这个月我过的极其不顺心,恰好正逢佩佩女儿生日,我跟公司请了假,立马飞到上海找佩佩诉苦。她一见我有点嫌弃,“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干啥来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兴致不高:“嗯,问吧!”
“你觉得我和陈言能走到最后吗?”我特别真诚的问她,她一脸的茫然,“这问题你该问他。”我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她心中了然,“哦,看来是问过了,那你还问我干嘛?”
“他没说不能,他只是说他想和我走到最后。”
“诺诺,我觉得你的问题比较大。”
“为什么?”
“就算他跟你保证你会信吗?”
我摇了摇头。
“而且你想想你爸爸,想想你们公司,你真觉得谈恋爱是自己的事吗?你家公司的继承人是你,你的伴侣也会掌握那家公司。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陈言在一起,公司的员工也不会认他。”
“那晋小天……”
“不一样的,诺诺,他没有……坐过牢……”佩佩说,“这么说有点残忍,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是有前科的人。”
我瞪大双眼,死死的揪住她的衣袖,她轻声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又是因为这个。
那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从佩佩家出来直接定了回榆林的机票,我回去的时候天正好黑了,快到冬天,街上的风刮的人脸疼。我裹紧衣服站在姜老师家楼下给陈言打电话,“我在楼下,你开一下门。”
“你怎么回来了?工作结束了吗?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陈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里不会接受你。”我说,“那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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