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坐在前排的许景拿起课本遮住半张脸拖着戏腔假模假式的说:“请太后明示。”
有几个笑点低的没憋住笑,刚“噗”出声,又被贺雯一个眼神给吓的憋了回去。
恢复安静之后贺雯又叫了几个人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都站了起来,教室里一下子站了十来个人。
点了一圈名,贺雯才开始进入重点。
“数学和英语抄完改几个答案以为没人能发现,当语文也行是么?把忽然改成突然,把借鉴改成鉴戒,你戒字还写成借过的借,许景你还真是...咱们班的人才?”贺雯翻开这倒霉催的试卷,气的脸都变色了。
顾执没见过贺雯被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知道就惹祸上身,贺雯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你提供的答案吧,既然这么团结,那这节课你们就集体站着上。”
顾执:“我......”
看出顾执的郁闷,贺雯说:“我不管你们是抄别人的,还是提供答案的,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所以如果还有下次,就大课间的时候全给我去广播站念检讨。”
贺雯说得出做得到,而且意思到了即止。训完他们就让学委把试卷发下去。
乘着发试卷有些许聒噪声的掩护,顾执小声的问江初:“为什么你没事?”
江初手里夹着一支笔,闻言将笔帽那头朝许景的方向指了一下说:“他说我的字太潦草,看不出写的是什么,所以没要。”
那个瞬间,顾执看到江初嘴角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浅笑。
江初字如其人,干净中透着点潇洒,是以他的字其实并不潦草,之所以这张语文卷子让许景他们看不懂,大概率是这位大神醉酒后笔墨飞扬,写成这样的,他也因此逃过一劫。
真是应了古人那句,福兮祸之所伏。
语文不像其他科目,顾执曾经的语文老师就说过,这门课看起来简单是母语课,但实际上没几个人真正能学透彻,有时候一字之差,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顾执理科好,但他并不偏科,考得好并不难,难的是长期保持所有科目都稳,是以,贺雯每次看到顾执的语文试卷,都有一种“文学好苗子”的自豪感。
这颗苗子这会儿正跟一帮“作奸犯科”的杵着听课呢。
临下课前贺雯总结陈词:“上周有国外的学生在,照顾你们面子,枚公开给你们处刑,一个个的尾巴都长头顶上去了。从这周开始到月考结束前体育课全部充公。”
贺雯把他们的命门拿捏的死死地,在一阵没有转圜余地的声讨中旗开得胜,出门的背影标志着大写的胜利。
顾执倒是对体育课被充公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天生懒筋比别人多长了一条,人生信条一度是能坐着就不站着。
他站了一节课就感觉腰酸背痛的,好容易挨到了下课,刚想伸个懒腰就听见苏诺从外面喊道:“顾执,潘主任找你。”
顾执椅子还没坐热,又得起来,他跟着苏诺往政教处的方向去,十分纳闷的嘀咕了一声:“潘主任怎么老盯着咱们班。”
苏诺挑了一下眉,侧着头解释:“你忘啦你拍了一周的素材还没整理出来呢?”
顺着苏诺的话他才想起来,代表团回去了,他拍的那些照片和视频昨天没来得及整理就把相机交上去了,这会儿潘主任找他大抵就是为了这个。
顾执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来干嘛?”
苏诺:“......”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让人尴尬,他又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脑袋解释:“我忘了,你是咱们班的宣传委员。”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苏诺脸上忽然悄悄爬上几片红霞,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打在潮湿的T恤上火辣辣的发烫。
顾执看见她额角有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尴尬的没话找话:“这天真热。”
苏诺红着脸说:“是啊,马上要月考了,月考之后再过一个月就是期末考了。”
像苏诺这样成绩放在普通班很出挑,放在重点班又很普通的大有人在,所以考试对于他们来说紧张总是多过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执从苏诺的语气里居然听出了一点紧张之外的东西。
他迟疑了一下,说:“放假还有竞赛呢,反正在补习班和在学校也没差别。”
苏诺听出他话里的无奈,追着问:“你去校外的补习班了吗?”
顾执想了想:“竞赛结束了应该会去校外上课。”
因为竞赛是学校安排的,所以在期末考结束后学校会连续在上半个月的课程,竞赛课程比平时要紧,这么算下来他们的暑假要到初赛结束后才算正式开始。
事实上即使放假顾执也不会在家待着,以前跟着顾霄的时候暑假都被丢在这个培训班那个培训班,他早习惯了暑假上课的模式,加上顾卓威是老师,放暑假他必然在家,怎么想他都觉得上课更自在。
苏诺并不知道他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头脑风暴了这么多东西,只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讨厌暑假也不得不上课的情况,于是配合着他咕哝说:“我也跟你差不多,每年暑假我妈都会把我送进培训班,跟一群不认识的新同学一起上课,我就感觉自己是转校生一样格格不入,每年暑假上课我都想要是有个认识的同学一起上课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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