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虫蚁,而且她现在看到甜食就反胃。
但没关系,她现在终于睡到丹光,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吃糕点维生的非人生活了。
意识体得到够多能量的丹露,蜷在厨房的角落,开始在自己的意识体内检索来自所有梦魔的「传承」,想知道如何无痛死遁。
然后悲伤的发现,拥有肉体的梦魔少之又少,需要用到死遁这个方法来逃跑的基本没有,找来找去也只有一只梦魔曾在从高处坠落时,先切断了意识体跟肉体丶灵魂间的连结来避免疼痛。
啊,原来切断连结就能够不痛吗?
丹露找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划了自己一道后,马上切断了和肉体间的连结,她顿时五感尽失,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关在一口黑暗而温暖潮湿的箱笼中,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丹露觉得自己彷佛听到叮的一声,所有体感渐渐回笼。
丹露发现自己是倒在地上的,一睁眼就看见眼前有把沾血的剔骨刀,和一小滩半乾的血迹。
再看看刚刚划的那道口子,已经愈合了,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只要切断连结,就感觉不到因为伤口愈合而产生的疼痛与痉挛了。再看看户外天色,已经日正当中,她失去意识的时间约莫是两个时辰。
丹露皱起眉头。
刚刚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某种容器里面,可传承里那只切断连结的梦魔,似乎马上就脱离肉体自由活动,为什么都是断开连结,她们之间会有这样的差别?
是因为她使用的肉体没有死亡?
丹露的眼光重新落到那把躺在地上,发出森森冷光的剔骨刀。
(44)落花猶似墜樓人
剔骨刀刺进心脏的话,她是一定会死的。
但她心有馀而力不足,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刺颗瓜都不一定刺得穿了,更何况是被肋骨保护着的心脏?而且想要不疼,就得先切断意识连结,都没意识了让她怎么自戕?
如果是放血的话或许能成,但她没把握一刀就能割断动脉让自己喷血而亡,万一她血过了几个时辰都没流乾,死不了导致无法脱离肉体怎么办?
丹露很愁。
她看着户外正午的艷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她突然瞥见楚槿的房间外种了一颗平沙果树,平沙果的滋味甜美,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奇高无比,这是当年她坚持要楚槿种的,还因此修了摘果用的小阁楼,时光荏苒,树居然长那么高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今已亭亭如盖矣?
她有些感慨,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开始考虑起正经事。
思来想去,她认为还是学传承里那隻梦魔好。从小阁楼上跳下来,那个高度肯定会死,啪的一声就没了,快狠准又不拖泥带水。
跳下去之前,她还可以吼个几嗓子引起丹光注意,她若成功脱离,丹光可以为她收尸,她若没死,丹光应该会念在她俩一夜夫妻(妻妻?)的情谊,多少照顾她。
依照她肉体復原的速度,没死成的话躺上几个月应该能恢復如初。
丹露裹着薄被爬上小阁楼,一边在心里做一点也不縝密的计算。
爬了百来阶后,终于上到小阁楼。
小阁楼虽久未使用,但因着楚槿的术法仍旧一尘不染,门边的小几上有个玉壶,里头会涌出源源不绝的灵泉让她洗果子,角落状似懒骨头的软榻旁还扔着几册她没看完的话本,一切都还是她离开东海时的样子。
她走到小阁楼的阳台上,从这里一伸手便可摘取平沙果。她摘了一颗,用灵泉洗了洗,一口咬下,满嘴酸涩。
不用灵力摘取的平沙果,滋味酸苦无比,完全不似她记忆中的平沙果了。
丹露把平沙果往楼下扔,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缅怀过去曾有的欢愉,还是垂怜如今的自己。
她甩开薄被,全身赤裸跨过阳台的栏杆,攀着栏杆转头往下看。
好高。她有点脚软。
丹露深吸一口气,朝下喊了一声:「姐姐!」接着便抬头仰望,放开双手往后躺。
在切断意识体连结前的最后一眼,是无垠的蓝天。
丹光躺在床上,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縈绕她周身,惹得她烦躁不已,却又捨不得掀开幔帐驱散。
那是丹露情动时的气味。
她喜欢和丹露肌肤相亲的感觉,她喜欢取悦丹露,更喜欢弄哭她。
但她却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丹露,或是,只是迷恋她的肉体、想佔有她罢了,可无论是哪个都相当不妙,前者对不起楚槿,后者一次渣了丹露楚槿两个人。
无论如何,她就是很烂。
丹光躺在床上自暴自弃,遮光的幔帐降低了时间的流逝感,待她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餵食丹露的时候,掀开幔帐一看外头,早已日上叁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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