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盖地为庐”的勇气并不是人人有的。
只顾着自己快活,迷迷糊糊间却全然忘了刚刚丢他衣服丢的潇洒,连带着他嘴里的外裳也被带了出去。
“放肆?”她笑得开怀,“我便是放肆了又如何?难道你不想快活吗?”
她这火今天是无论如何要泻的,所以他逃不掉!
手下勃发的尺寸让她有些吃惊,但是被那灼热快要将她烧干了,虽然看不清他的人,但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唇。
“嗯……”
他虽然迟疑,但终是忍不住慢慢的将她搂住,一双有力的手渐渐的禁锢住她,反过来倒是让她逃无可逃了。
不知不觉两人的衣衫褪尽,已渐渐赤裸,但她又觉得不够,故轻轻的用牙尖去摩挲他的耳垂,舌尖一点点的钻进他的耳廓。
肚兜就那样象征性的半挂在胸前,却与他相对,他的胸膛倒是比她想象的宽厚,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亲吻他肌肤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栗。
两唇相抵的时候,她却万分的熟悉与抵触。
那红色,眼晕的让人觉得天旋地转,她被不当人一样粗暴的扔在床榻上,她一步步的后退,哭泣着挣扎着求饶,直到背后触及到一片冰凉的墙壁。
失望、绝望到心死,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她从头到尾酣畅淋漓的体会过一次。
他越发的意乱情迷,化被动为主动,甚至有些埋怨她此时的不作为,抱着她将她压向自己,情欲之火瞬时成燎原之势。
但她却被回忆拉回到了现实,只能说“情丝绕”果然厉害,烈女变荡妇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男欢女爱,她倒胃口的想要呕吐,那种恶心是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都呕出,一想到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在这里野合,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将他推了出去。
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5.血海深仇
献贤殿外,知雪和折竹如坐针毡,急得花容失色。
她们主子出去时只吩咐不许人跟着,但没想到刚刚回来浑身烧得滚烫不说,衣不蔽体,胸前颈后大片的青紫,看得人甚是心疼。
“我身上的‘情丝绕’发作了!快去……快去叫温泽!”
等天一道长从宫宴上回来的时候,梁雁鸣已经烧得人事不知,香汗淋漓,鬓发被褥都已经湿透,人在昏迷中还时不时的抽搐痉挛。
知雪道:“道长,姑娘身上的‘情丝绕’之前也发作过几次,但从没像这次这么厉害,您快看看吧!”
温泽问:“她去了哪里?快去取我的银针来!”
折竹去取针,知雪都快急哭了:“姑娘出去时不让我们跟着,回来便这样了……”
温泽看着她身上那大片的青紫,因为高热难耐人在昏迷中,还时不时的去撩身上的衣服,长长的指甲将脖颈锁骨上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吩咐道:“你们出去守着,谁都不允许进来。”
“是。”两婢子急忙把门带上。
温泽用银针刺入她周身几大要穴,免得她全身高热气血蒸腾而把自己活活给烧死。
谢宵的血果然与众不同……
宸宫当中没有冷泉,他又不可能真的给她找个男人,漫漫长夜只能靠她顽强的毅力熬过去,也许熬过这次,下次就不这么难受了。
他半是心疼半是玩笑道:“明明比我年长,性差踏错却还要我来善后‘擦屁股’,从小到大皆是如此~”他都已经习惯了。
这一夜几经波折,还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把两个守夜的婢子吓得胆战心惊,人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姑娘……”
温泽也是守着她一夜未眠:“人醒过来就好,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我辛辛苦苦为你招魂聚魄,这不是让你来宸宫这么折腾的。”
“可弄明白我身上的‘情丝绕’如何会提前发作?”
温泽全然没了宫宴上的清雅出尘,岭高雪皑,反而带着股吊儿郎当的劲:“可能是你跋山涉水,突然间水土不服,也可能是这京城人心不古,所以连人血都被污染严重。”
“又胡说八道!”
“姑娘,这是新备好的人血。”
她接过来忍不住皱眉,温泽忍不住戏谑她:“都多大人了,喝药还要人哄。”
这话只觉得熟悉,年少时她嫌药苦,他也是这样揶揄她的,她是活死人,明明没有什么嗅觉味觉,喝人血还要加各种辅料,蜜饯果脯也要备着,味同嚼蜡半分味道都没有。
折竹和知雪退下,内殿里只还剩下他们二人。
“你身上这是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的,色欲熏心,狼性大发,出去找男人了呗~”说着披上了外裳,白皙若凝脂一般的肌肤上,那些瘀痕像极了冬日里凌霜傲雪的红梅。
她虽虚弱,但眼尾难掩媚色。
“姐~”温泽无可奈何的唤了她一声,“这深宫里难有什么男人……”却突然想起什么,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
她娇懒的倚在那里:“这宸宫里除了你之外,那唯一的男人是谁你不知道吗?”她神智稍稍恢复便猜出那人身份,顿觉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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