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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玄武绝!

    地绝门前,尸横遍野,鲜血淋漓。
    有无尽的血雨在洒落。
    那是圣子大军的血。
    包括步南天在内,谁也没想到,剑家三绝到来之后,竟然先向武行空交谈。
    当所有圣子都以为,他们要向武行空出手的时候,剑贪却耍了一记回马枪!手段果决、迅捷,心狠手辣,杀得大军片甲不留。
    这一下背刺,当真是狠毒至极。
    要知道,诸人本来就有些放松警惕了,而且还失去帝主参天契的力量,所以,当剑贪下狠手的时候,这些圣子就好像一盘散沙。
    一击,即溃。
    兵败如山倒。
    再加上,有剑嗔剑惊羽,和剑痴剑如真在收割……直接截断了后路。
    因此浩浩荡荡的大军,就这么不复存在了!
    “轰!轰!轰!”
    此时,剑贪、剑嗔、剑痴三人,缓缓踏步向前,以剑贪为首,三人脚踏七星,如日中天,都带着戏谑的目光,露出猫戏老鼠般的神情。
    那种险恶的威风,令人极其不适。
    而武行空脚下,步南天望见部下全军覆灭,也顾不着前者的剑锋,当下怒喝道:“剑贪!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你们竟敢杀害寡人的臣子?!”
    虽然步南天对于部众,说不上有什么真感情。
    但,剑家“调转枪头”的背刺举动,无疑是对他的身份和骄傲,都造成了极大的侮辱和践踏。
    这如何能忍?
    “闭嘴。”岂料剑一满脸不屑,冷声道:“步南天,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自己,真是天生的真武大帝,能横压万古,统治千秋万世吗?”
    “做梦吧你,简直天真!”
    说着,无视一脸愤怒的步南天,剑一悠然踏步,笑道:“我劝你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这哪里有帝皇之相?”
    “在我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一头披着龙袍的恶犬而已,只会到处乱吠……”
    “寡人的帝威,岂能容你任意践踏!”突然间,步南天忍不住了,悍然出手。
    也多亏武行空此时正在犹豫,否则的话,他甚至连调动真元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个道理很简单。
    只不过,当步南天控剑,让那一柄金光闪闪的诸皇神剑,在冲天而起的时候,他的神情却出现一刹那的恍惚和惊疑。
    “铮!”
    同一时间,金光穿空,横贯天宇,朝着剑一穿刺而去。
    但,武行空目光一凝,却见诸皇神剑,在杀至剑一眼前的一刹那,居然直接停顿下来。
    随后,剑一淡定自若,负手而立,他只是眨了眨眼,那势若狂雷的诸皇神剑,便是拐了个弯,绕着他慢慢回旋飞转。
    看起来,无比的温驯。
    “怎么会这样!!”步南天单眼外凸,不敢置信。
    此时只有他清楚知道,自己与命器之间的联系,居然被完全切断了!
    “好奇异的奥义波动……”武行空也惊疑,顿时心神凝聚,稳稳握住手中的祖魂剑。
    剑一也不出手,随意看着二人,道:“你们看,连诸皇神剑,都认同了我的说法,觉得步南天只是一名昏君,眼下主动投诚而来。”
    “命器抛弃其主,临阵倒戈……呵呵,如此变故,当真是讽刺啊。”
    闻言,步南天挣扎,怒喝道:“还我宝剑!”
    “呵呵,我以人格魅力吸引而来的剑,你凭什么让我还?”剑一耻笑连连,旋即无视掉步南天,改而看向武行空,昂首道:“武圣子,你是决意要留在地绝门前,拦截我们的去路?”
    “哎,毕竟我心地善良啊,现在,就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好了。”
    言罢,剑一笑吟吟地看向地面,在其身后,剑惊羽和剑如真,一人神色暴戾,一人媚笑连连,但瞳孔之中,都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武行空心中一凛。
    只见远方天际,有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如翻滚的汪洋般起伏。
    很快,这些圣子临空而立,目光冷对地绝门,但都很有纪律。
    显然,这些都是剑家的部众。
    一刹那,武行空的四面八方,都被瞬间包围了,他就好像一头困兽,活在饿狼的正中央,危机四伏,四面楚歌!
    “那你是让路,还是不让路呢?”剑一笑眯眯,礼貌道。
    那种语气,让武行空和步南天都心头发寒。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
    深吸一口气,武行空却是眼神坚定,手执透明而古拙的祖魂剑,遥指剑一,英姿伟岸,浓密的散发在飞扬,猎猎作响。
    “此路,不通。”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自魁伟青年的口中道出,是如此的铿锵有力,重若万钧。
    自从他决定守在这里,就再无退却之意。
    死守到底……
    死守到底。
    死守到底!
    这,就是他武行空此时唯一的信念。
    所谓死守,就是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要拼尽全力防守。
    无论面对的,会是何种敌人、何种大军,只要他武行空尚存一息,都要悍不畏死地留守,成为一面坚实而铁血的铜墙铁壁!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感受到武行空的滔滔意志,连步南天都咋舌,只觉得自己在被一座泰山给压住!
    剑一却是眼睛微眯,笑容缓缓收敛。
    “还真是顽强,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你?”他皮笑肉不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反正时间多的是。”
    言罢,在众多圣子戏谑的围观中,剑一竟然踏前而去,而剑惊羽和剑如真都没有反对。
    “嗡!”
    剑鸣声响,上惊九霄,下震九幽!
    只见剑一两手一招,虚空之中,顿时有烈阳普照,亦有寒月临尘,旋即,在那异象里面,竟然有两柄剑正被召唤而出,一蓝一红,一寒一热,一冰一火。
    “铮!铮!”
    双剑齐飞,冰火镇世,快如光电,成片天穹被碾碎了,一方是火山炼狱,另一方则是寒岚冰岳,明明是相反的道意,却运转得极其圆融。
    “太阳之剑……和太阴之剑?”武行空和步南天同时一怔。
    作为剑道高手,对剑皇榜的排名和记载,当然是熟稔于心。
    两人一下子就认得出,剑一此时召出来的两柄剑,赫然就是剑皇榜排行第二的剑器。
    一套雌雄对剑!
    太阴之剑,和太阳之剑!
    虽然,如今有实力的圣子,普遍都用圣器了,但剑皇榜排名前十的剑,仍然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没想到失踪已久的阴阳对剑,居然在剑家手上!”步南天咬牙道。
    而电光火石间,武行空亦不含糊。
    “祖魂!”
    舌绽春雷,他神念凝聚,运剑而起,手中透明的古剑,顿时嗡嗡而鸣,一连上千柄飞剑,自其剑身之内冲天而出。
    祖魂剑本身,并无多少战斗力。
    其厉害之处,是能够复制曾经见过的剑器。
    “嗡嗡嗡嗡!”
    在武行空的控制之下,万剑出,盘旋飞舞,神光绕空,再一次结成斩仙剑神的守御形态,结结实实地包裹着自己。
    “轰轰轰!”
    同一时间,太阴之剑以及太阳之剑杀至!冰风雪月,冻结万物,炎阳燎日,焚天煮海,透发出至阴至寒,和至阳至刚的真义。
    好在此前,武行空恢复了不少元气,斩仙剑神尚算完整。
    所以,当两柄对剑,带着铺天盖地的本源意象,击在剑神之像的时候,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火星四溅,铿锵震耳。
    “……”武行空咬牙,鲜血混杂着汗,极力运转斩仙剑阵。
    对方的剑势,可谓凌厉而密集!而且头脑和性格,比金闪闪太子还要稳重、阴险得多,绝非是容易应付的敌人。
    稍有差池,必定瞬间败北。
    “好吵——!”而光是这般试探性的冲击,已经让步南天耳膜生疼了,想整个人深埋在土里。
    直至此时他才发现,就算在武行空奥义的“金钟罩”里面也不好过!
    “轰轰轰!”
    “轰轰轰!”
    这一刻,剑一随意控剑,点指虚空,让太阴之剑和太阳之剑纵横交炽,连连劈杀,每一下闪电般的劈斩,都带着流星火雨,以及冰风寒岚!
    只见斩仙剑神,慢慢被蚕食,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如同此前的一幕。
    奇怪的是,剑一的出剑,似乎是有所保留。
    所以,斩仙剑神虽然被压制,但勉强能维持住形体,有那么一星半点守住的希望。
    而其余人,包括剑惊羽和剑如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是……为什么?”武行空脊背发凉,本能地察觉到情况有异。
    对方此时的举动,就好像步步为营的猎人。
    在一步又一步……引出猎物。
    毕竟,以他们的实力,明明可以强势镇压。
    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到底是为什么?!”武行空惊疑不定。
    强大的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不过,两大剑皇造成的阴阳剑压,如瀚海惊涛一般,源源不断地杀至,根本容不得他思考,所以他只能拼尽全力,维持着斩仙剑阵!
    “锵锵锵锵!”
    剑光如雨,密密麻麻,两柄剑皇之剑,都释放出极尽强大的本源剑力。
    炼狱在降临,冰山在镇落,此地冰火二重天,使得那一尊包裹着武行空的浩大剑像,时而冰封,时而燃烧,被折磨得溃不成形。
    至于失血过多的步南天,已经被震得晕厥过去。
    突然。
    “试探结束。”剑一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猛然点指而去,“是时候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嗡!”
    一个虚空法阵,突然出现在武行空后背,是如此的突然,来无影,去无踪!就在这一个刹那,武行空极力运转法阵,对此恍然未觉。
    但,他修的终究是法剑之道,感知力超凡,所以能感受到如芒在背。
    “这……”
    他顿时愣了一瞬!
    然而,还是迟了。
    “嗡——”
    神光璀璨,横空一闪。
    一柄虚无的剑刃,自小法阵中贯冲而出,锋芒不可挡,一下子就刺穿武行空的后背!顿时鲜血飞溅,血肉横飞。
    “咳……”武行空瞳孔一缩。
    断然没想到,自己的后背,居然会有一柄剑凭空出现……
    发生了什么?
    “嗤——!”
    此际,天地寂静,剑像粉碎。
    一柄虚无之剑,带起凄艳的血花,横闪于空,奔走如电,稳稳落入到剑一的手中。
    “其实……排行剑皇榜前十的剑器,我拥有其三。”剑一擦了擦剑刃上的鲜血,望向此时胸膛前后透亮的武行空,“没有提前告知于你,真是不好意思。”
    话毕,武行空目光涣散,浑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向前单膝跪地。
    他败了。
    败得是如此的彻底。
    模糊的目光,望向自己胸膛,只能见到,那里有一个空洞。
    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如此致命伤,足以让他下地狱。
    “那一柄剑……是……”武行空目光颤抖着,无力看向天际,没想到自己,居然败给一记背刺。
    他认得出,那是什么剑。
    “真是顽强啊,这样还死不了?”此时,剑一横起手中秘剑,自顾自地介绍道:“不过,这一柄剑,也真不愧是剑皇榜上排行第一的虚空之刃,素有刺杀神剑之称。”
    “只要引剑得当,就能从任何地方冲杀而出,锋锐绝世,无往不利……呵呵,太方便了。”
    “但,有些该回收的东西,还是得回收……”
    说着,就在一道道火热目光的凝望中,只见剑一单手一招,武行空手中的祖魂剑,就这么脱手飞出,完全没有半点留恋。
    武行空一怔,察觉到自身与祖魂剑的联系,居然瞬间化为乌有!
    就好像此前步南天的遭遇一样。
    他明明还没有死,自己的命器,岂会说走就走?!
    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对于武行空眼中的惊疑和困惑,剑一不屑一顾。
    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负手而立,周身五柄剑器在绕动,极具剑神之姿,英明而神武。
    旋即,让太阴之剑、太阳之剑和虚空之刃飞至身前,剑一得意道:“武行空,我看你人之将死,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
    “我收藏的这三柄剑,虽然只是剑皇榜上,排行前二的皇器,并不如真正的圣器。”
    “但,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它们终究只是一种器物、一种工具。”
    “所以,剑器是否强大,是在于使用它们的主人,是何人。”
    “你手握圣器,还用成这样,便是你的过错。”
    “武行空,枉你还是剑道圣地的传人,依我看,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圣器,不配拥有老迈的祖魂剑,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代为保管。”
    武行空闻言,胸膛溅血,目光愈发涣散,喃喃道:“是……是奥义……这……这种掠夺之力……是你的……奥……义……”
    “啪啪!”
    剑一拍了拍手,肯定道:“精彩!没错,我之所以能掠夺你们的命器,是拜我的奥义能力所赐。”
    “我的奥义,叫做九剑独尊。”
    “只要我发动奥义之力,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偷取对手的法器,唯自己所用,而只要此术生效,即使法器和宿主之间,有着紧密的血祭联系也无法抗衡。”
    “对手的意志力越薄弱,精神状态越差,伤势越重,此术就越有机会成功。”
    “所以,戏弄了你那么久,当真抱歉。”剑一阴笑道:“如果没有逼出你的破绽,直接杀死你,那么等到你死了以后,祖魂剑必然痛恨于我,再无归顺的机会。”
    “毕竟我的奥义,只有在原主还生还的情况之下,才能生效。”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此时,施展掠夺奥义。”
    “只要在掠夺期间,我再杀死你的话,那么祖魂剑,就不会再有任何跟原主相关的记忆,从此成为我剑贪的收藏品之一。”
    “明白了吗?武圣子。”
    话音一落,剑一笑眯眯地看向穷途末路的武行空。
    而众人的目光,也都带着戏谑和嘲笑,落在地绝门前的染血剑修身上。
    留一命,只为夺剑。
    好阴险的算计。
    这一下子,哪怕武行空再强硬、再坚强,都忍不住悲怆起来。
    连剑都失去了,法剑之道,就等同于废掉。
    更遑论,反抗、守御。
    此时的他,只是一只引颈就戮的困兽,就好像昔日凌霄箭楼之前,那些被锁在铁笼子里的妖族一样,任人摆布,任人鱼肉。
    胸膛被刺穿,鲜血长流……遍体鳞伤,血流成河……
    一切都失去了。
    但,他也做到了极致。
    无怨无悔。
    从一开始,留守此地,就是他的决定。
    哪怕失败又如何?
    他拼过,已经倾尽所有。
    “……”目光涣散地抬起头,武行空张开双臂,做出拦截地绝门的姿势,如一尊石像坐镇在那里,全然没有退却的意思。
    见状,剑一笑容收敛。
    “是时候,清理一下垃圾了。”他冷声道,杀意临天,随手点指,竟以祖魂剑的剑尖,对准武行空的头颅,狠辣非常!
    在众人眼里,这就好像行刑一般。
    用祖魂剑,杀原主!
    ……
    …………
    而这段期间,天绝门前。
    一场末路追逐战,亦开始渐渐画出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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