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阿斯兰的尊重,沈英韶对自己的新患者了解并不深入。
“我诚实的告诉你,并不。”罗珈扶住扶手,快速的从楼梯下行,“但是我们非常需要他,也因此需要要一位足够为他梳理精神场域的向导。”
“我看过点资料,他在半年前就开始被‘洪流’的困扰。”沈英韶对此担心,又不担心。
“洪流”并不是场域混乱这样严重的状况。当哨兵的注意力过于集中,他们的精神场域里就会掀起一场“洪流”。
这时哨兵只需要把他们的精力分散一些,不专注于某种事物就足够让“洪流”消散。只有少数情况才会严重到请求向导的帮助,被“洪流”困扰半年之久更是前所未闻。
“本来是想要直接找到你,可那段时间阿斯兰的状况恶化,把你从他身边调离太不人道。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罗珈的脸上布满了不屑,“三个,他已经换了三个向导,每个都说无能为力。他们说‘洪流’已经严重到无人可救,说干脆就让壬生直接上战场。”
沈英韶皱起眉头,随着罗珈走下一级又一级台阶:“就这样去战斗,‘洪流’会恶化,情况严重或许会让他的精神场域崩盘。太不负责任了。”
“别把其余向导的道德水准看得太高,在大部分向导眼里,治愈哨兵仅仅是‘塔’交给他们的工作。除了他们结合的哨兵,其余的,哪怕丢了性命也是无关紧要。”罗珈的脚落到平地上,她回头认真审视了沈英韶,“平等为每个哨兵救治的才是少数。”
“我早就知道。”沈英韶说,“可我不是在说多数少数,我只判断对错。”
他把自己捕获的洪流称为“悲伤”。
就在刚刚,又有了新的悲伤涌进他的身体。
又来了。
又是这种可怕的感觉。
想些高兴的事情,会让人开怀大笑的事情。爽朗的笑声和温柔的笑脸,圆月变成了弯月,海鸥盘旋,潮涨潮落,死掉的肉块在颤抖,脱离身体的头在尖叫。
还是不行,毫无成效。
他大口呼吸。尽管无法像白日一般清晰,但在漆黑的房间里,他出色的视觉仍然能看清目前的状况——满地狼藉,全部都是他破坏的。
他并不想这样,可是不论如何宣泄,“悲伤”永远藏在他胸中跳动的心脏里。他不知道什么事件引发出这种情绪,突然有一天,他的精神场域里只有这样的“洪流”,逐渐覆盖了其他的一切事物。
最开始,他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分心,他可以装作不在意,但那洪流一直存在,悲伤变成了他活着的本身,活着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我让他们在……去世后立刻通报给我,让你转而进入壬生的诊疗。我知道这种事情十分失礼,我知道。但别无他法。我们原定的是一个热忱的、对工作充满热爱的向导,直到一周前还不是非你不可。”忧虑从未离开过罗珈的脸上,“壬生的情况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境地,他需要有丰富经验、心怀善意、不会被他人情绪轻易影响的向导,那就只能是你。”
“我理解你们的决定,现在没有太多可以用的人。”
“我们早就为壬生添加了限制锁,让他的五感受到控制。他的‘洪流’是悲伤情绪的整合,壬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情绪上,他对周遭人的情绪变化太过敏感。”罗珈去往地下,“他问我们,为什么顶层的小女孩在哭。我们时刻检测着他的精神场域,就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洪流’的数据扩大了两倍。”
沈英韶的脸上露出不忍:“更像是和某种心理问题混杂在一起。你们应该早些告诉我这不是简单的‘洪流’,我完全有能力在治疗阿斯兰的情况下再去治疗壬生。”
“你没有,他就像是另一个阿斯兰。”罗珈的表情不乐观。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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