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明顯,他自己這樣認為。
操著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洗得非常用心。
男生洗澡洗的快,他好時她還在吹頭髮。
背對著浴室門,也沒注意到他好了。
呼呼的風聲把她一頭長髮吹散在腦後,她仰著頭閉眼,任由自己在冥想狀態。
看到她,好像剛剛的所有情緒,無論好壞都散了。
心中留下的只剩下她,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有時候會想。
要是可可,就算只是一塊放在路口轉角賣的手工小餅乾,他也一定會在某一天經過時聞到那個香氣,發現並且二話不說的
買下來,全買下來。
周明以往總會想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給她。
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好好做,用實際表現。
男人眼看她頭髮快吹乾了,慢慢湊近。
握住手按住吹風機,腳關開關,低頭便親。
動作一氣呵成。
倒著接吻是什麼滋味,如果忽略一些技術層面及柔軟度層面的問題,那麼可以稱之為新鮮、浪漫。
鼻息吐出的熱氣在下巴撓癢,兩人從身體到髮間帶著相同的薄荷香氣,湊近卻又隱隱不同。
一個軟,一個暖。
融在一起便是不分彼此。
滿室柔情。
10:在與你的波瀾之中/冰箱總匯/上車出發
外頭依舊是呼嘯的風雨來勢洶洶,吵雜的白噪音擾人心神。
像是進入一個不為外人所知到隱密環境裏頭,讓人膽敢把內心深處的情慾展露一角。
吹風機被放到一旁,沙發上的人逐漸踰矩。
唇瓣碰觸的範圍逐漸擴展,包括但不局限於臉和唇。
試探一路向下,貼覆在纖長脖頸之上。
大白熊先生平時是拘謹的,每個親密動作幾乎都是先讓可可同學允了、做了,他才會跟上。
他總是最大程度的尊重她,但不代表連這種時候都要勞駕她親赴。
她潑點水花他便懂了。
心頭那點火熱很快就引起共感,江可然的手掛在他脖子上,抱著人哼。
細碎的悶聲被窗外暴雨掩蓋的聽不清,恍然之間,像是帶笑的。
他的手已經竄進衣服裡頭,腰時常摸,但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還有這種摸法。
手貼著磨蹭,帶繭的指腹按壓在柔軟肌膚上,食指與拇指掐著細腰,推著衣服向上蹭,就聽見她的呻吟緩緩溢出。
是喜歡的,是愉悅的,是兩個人都熱燙的你來我往。
「可可…可可…」
從抱上之後,親起來開始,周明就一直悶悶喊著她的名字。
江可然也應著,不過換了個方式,用她清淺的呻吟,和勾住他脖頸深入吮吻的方式回覆。
他是個不太會說情話的人,她知道。
他是個不那麼有浪漫情調的人,她知道。
他有著理科男標配的直,也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專注炙熱。
他同樣是她放在心頭的人。
江可然時常覺得他流露出的擔心與自卑是多餘的。
因為他是那麼的好。
單純、專一、純粹。
他的好從來都是明明白白地在她眼前,哪怕他不說,她都能懂,既然能懂,那她怕什麼,不怕的。
所以她願意做那個主動的人,給他回應,給他所有。
磨蹭了許久,終於,熱燙的手碰上了山峰,有些顫,但依舊碰了。
綿軟的像是剛出爐的烤布丁一樣,有些急躁的想要品嚐,又怕太大力碰壞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捧著。
江可然感覺他有些慌,沒說什麼,把人拉了過來,朝著他耳朵吹氣。
就一下,他的手驟然收緊,便聽見離耳朵極近的一聲悶哼帶著鉤子似的,鑽進心裡面。
大白熊瞬間便懂了,重新重重吻過人,再接再厲。
他舔她,又啃她,把全付心神放在觸碰時的反應與回饋上。
江可然微微輕顫是最好的邀請。
戰況逐漸激烈,兩人在颱風夜的試探愈發深入,眼見越來越熱,衣服越蹭越上去,基本已經失去功能。
可可同學叫了聲停,自己便把衣服給脫了,連他的也是
上半身坦誠相見,還有些羞怯,就聽她嘟囔了聲太亮,大白熊瞬間動作。
兩件白色上衣被遺棄在沙發上,人被俐落的抱了起來,轉身往她房間裡去。
掛在他身上,肌膚相貼,饒是江可然臉皮再厚人再大膽都是第一次,紅著臉在他懷裡,唇瓣貼在肩上,張口咬住。
「用力一點沒關係,咬了留下記號也好,可可,我是妳的。」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從來只有男人說妳是我的,她家大白熊說的卻說他是她的。
要不愛,太難了。
進了房間,燈沒時間開,人吻著吻著便雙雙倒在床上,剛剛還在懷裡臉紅的女人被放倒在柔軟床鋪上,他兩手撐著,便把
她整個人都控制在了懷中。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
場地、時間都像是精心排佈,現在無論是早有預謀還是天留我不留,都已箭在弦上。
他這時突然發話,語氣有些壓抑的說。
「可可…抱歉…我沒準備……」
「……床頭櫃…」
可可同學開口,就三個字,多了她不說。
不說也沒關係,反正大白熊先生聽到了。
萬事具備。
男人腫脹的肉莖在下頭盲戳,幾次堪堪滑過,畢竟第一次,誰都會緊張些。
好在沒多久就抓到角度,他一手按在她膝蓋上,一手幫扶推著,便將自己送了進去。
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住了。
進入的瞬間還是痛的,她抵著他的肩膀都有些出力,然而他停下動作就是先把人安撫過,低著頭啄吻她的唇和眼。
「嗚……」
「可可…放鬆點…我不動…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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