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的镜头清晰地拍到了阴阳师的脸,他根本没有要避讳镜头的意思。那张脸对土御门元春来说可谓是印象深刻,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人刚进入镜头他就已经将他认了出来。
“……土御门元和。”
马场:“谁?”
“土御门家的前任家主。”金发少年深深注视着屏幕上那个跟着元和离开娇小的身影,眼瞳中的情绪奇怪又复杂,像是冰封的海面下骤然掀起暗流,激烈冲突的情感反映到外界反而是冷寂一片。
土御门元春面无表情,用听不出温度的声音说,“我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跟他走了。”
“你……”
“什么?”土御门回头。
“没什么。”
马场注视着他平静的神色,将差点出口的询问按了回去。
你刚刚,是在高兴吗?
或者不能用“高兴”,而是一种极度的欣悦。
他其实是想这样问的,但暗世界默认不要探究他人内心的规则又让他住了口。
更何况在那一刹那的明亮之后,这人身上紧接着翻腾起来的阴郁黑暗几乎要让人心悸。
“没什么事。”马场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我刚刚让榎田查了一下酒店附近公共区域的监控,你要看看吗?”
“谢了,发给我吧。”
.
土御门元春用四倍速倍速看完了榎田发来的视频,然后脸色沉了下来。
“土御门元和来者不善。”
马场:“他不是土御门家的人吗?”
看土御门家嫡系大小姐土御门心结对泽田弥的恭敬态度,他有点想不通能够怎么样个“不善”法。
“元和是土御门家的前任家主。”土御门家那乱得宛如毛线打结的关系网,土御门元春自己都懒得理,现在更没耐心详细给身为外人的马场讲,“你只要知道他的卸任跟大小姐有关,而且这个人的理念和如今的家主土御门元夜不同。我告诉过你吧,在元和认为,无能力者都是弱者,而某些人眼中,弱者是理所当然要为保护大多数人的强者做出牺牲的。”
两人已经回到了车上,车窗外的夜色沉沉垂下,像在窗玻璃上蒙了层漆黑的幕布,距离天亮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土御门元春说的话着实让人有些不适,马场皱了一下眉,“可是弥小姐不是无能力者。”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土御门将视线转向窗外,远处高楼亮起星星点点的灯,提早来到公司的社畜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工作。
“元和的来者不善不是针对大小姐的,而是对其他人……你还记得一年前的京都吗?”
马场内心猛地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想说……”
“最多不过京都事情重演。”话说的轻松,土御门的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做好最坏打算。”
气氛霎时间安静。
土御门元春双手插在口袋里靠着椅背,侧头望向窗外想事情。
他的人暂时没能提供什么有效线索,博多那个情报屋查的监控也没拍到土御门元和去了哪儿。
意料之中,毕竟像土御门元和那样的阴阳师,想掩盖自己的行踪并不困难,酒店的时候大概是他故意在摄像头前露脸。
大小姐为什么跟他走不难猜,但他想知道的是那人要大小姐帮他做什么?
虽然有土御门元和绝对不会伤害她这个底线在,但他脑海中始终绷紧了一条弦。
“不会伤害”只是一个太过客观的表述,如果元和是想让她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呢?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他轻声喃喃。
那孩子被养得那么娇气,大晚上的不能睡觉寒风凛冽里跑出门,还被告知了那样的事情,大概会非常不开心吧。
然而想象小萝莉气成一个球的样子,不知为何又觉得有点可爱。
土御门元春的思绪稍微发散了一下,任由柔软的情绪在心底停了几秒,轻轻闭上眼。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惯常的似笑非笑,眼底还掺杂了三分冷冽凉薄,“那个胖子还没有消息吗?”
“他说回去找了,应该……啊,信息来了。”
马场善治打开委托人发来的邮件,里面是两张高清扫描图片。
土御门之前回忆起了一个细节,那个恶灵突然冲过来似乎主要目的并不是攻击委托人,而是抢走了某个东西。被他的结界拦住时,也是挣扎着把那东西送出去,这才留下来和他正面刚。
那卷委托人带来的古卷才是关键物品。
可惜他当时忌惮檀木匣内传出来的晦暗气息,没有直接打开来看。好在委托人不怕死地把那个不知来历的古卷在家里放了许久,还拿去做过扫描。马场向他问起时,那胖子立刻表示自己还留着电子档,倒是帮大忙了。
第一张扫描件是古卷的封面,深色的封底边缘有细微破损,古卷开头用漂亮的草书写了四个汉字,《丑时之书》。
平安京时期的贵族和上层阶级使用的文字是从唐国传来的汉字,那时候的假名只通行于女性之间,真正要纪录在册的重要文件都是用汉字书写。从这一点看,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拍卖会的鉴定师会怀疑古卷的真假,毕竟一千多年前的纸质卷轴到现在还能够保存得如此完好,本身就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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