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喜不喜欢,关她屁事,手伸这么长,怎么,就她有手是吗?”
白泽鹿低低笑了一声,“在展西,母后握的权力比皇兄更甚,她要做什么,自是无人敢管。”
“怪不得,屁股坐得这么高,自己是人是鬼恐怕自己都分不清了。”
“她不需要分清自己,她只需要分清别人就能长盛不衰。”白泽鹿说,“展西没人敢忤逆她,所以,令行禁止,她已经习惯了,倘若有人忤逆她,便是死路一条。”
“我不敢忤逆她,可我还是……”
说到此处,她忽然呛咳一声,有些艰难地继续,“还是被发现了。”
这一句与上一句明显断层,中间被省略许多。
甚至连事件与进程也是断层的,直接跳转了过来,生硬而明显。
中间没有提及的。
譬如没人敢忤逆太后,是谁把兔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譬如她明知道忤逆太后没有好下场,为何还是私藏兔子。
譬如……她是怎么被发现的,被发现时……随之而来的是什么?
那个专·制·独·裁的太后,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对他的小泽鹿做了什么?
“整个展西王宫,母后唯独不会杀我,”白泽鹿轻轻勾了一下唇,“因为我还有用。”
“可她也不能容忍有人敢忤逆她,”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而宫里,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
千清忽然不想她说下去了。
他不想知道,展西的太后是通过什么手段让一个人从喜欢兔子到一见到便浑身僵硬,脸色苍白。
喜欢是一种本能的情绪,每个人不受控制地被什么所吸引,一见到心情便会好起来。
要不断地重复烙印,把比喜欢更加强烈的情绪加注在人身上,以盖过喜欢的本能,在往后每一次再见到喜欢的东西,产生的情绪不再是喜欢。
而是另一种更为深刻的——恐惧。
“母后说我得剔除这种属于平民的劣根性。”
白泽鹿呛咳得更为厉害,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句子。
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
千清将人带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带着安抚意味。
“没事了,我在这儿,”他哑着声音,“别怕,泽鹿。”
“她要我……”她低下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渐渐变轻,“剔除……欲·望。”
-
永和五年。
展西例行秋猎,所有皇子都得去,以及部分由太后——原本该是皇帝,钦点的权贵之子,一道同去。
白泽鹿却不能去。
太后不让她去。
知情者只以为是她并非正统公主的原因。
但白泽鹿知道不是。
她自幼跟随父亲学习骑射,所以太后不肯让她有机会碰骑射。
她得像个公主。
她得成为公主。
她不能接触以往的任何东西。
太后要抹掉她的过去。
白泽鹿已经习惯。
那日因为秋猎,宫里人少了许多,就连奴才也是。
白泽鹿便在殿内习字,她妄图临摹太后的字。
她花了近半年才窥探到一次太后的字。
没有被发现。
那时她就知道,太后也是人,也并非无所不能的。
“朝鹿。”
白泽鹿握笔的手顿了顿,疑心是自己的幻觉,便凝神静听。
“朝鹿。”
又是一声。
白泽鹿搁下笔,提着裙摆往外奔去。
殿外空荡,一个奴才都没有,唯独门口立着个人。
他一身骑装,显然还未来得及换下装束便赶了过来。
“兄长!”
白泽鹿眼一亮,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刚要扑进兄长怀里,便被止住了。
“小心压坏了它。”
朝野从怀里揪出个小东西来,通身雪白,耳朵垂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点不怕生地望着她。
白泽鹿伸出手去接,但嘴里还是说着:“太后不让我养的。”
闻言,朝野手一顿,又收了回来,“那我带走了。”
白泽鹿连忙抓住他的衣袖,“不行!”
朝野看着她。
“……我悄悄的。”
朝野笑了,将小东西放进她手里,“拿着,我走了。”
白泽鹿一愣,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现在就走?”
“今日秋猎,我趁着没人偷溜出来的,被人发现以后这招就不管用了。”
朝野轻轻拍了拍她,顿了顿,又说:“明年我去科考,她会放你回来的。”
朝家封无可封,功高震主,太后容不下朝家,但也动不得。
边境连着十五座城的军,只服朝家。
所以太后用她来牵制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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