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2G信号吧?盛光上周就已经办完了好嘛,整整搞了三天!听说还有Cospy,晚上还有文艺汇演。”
“听说了,市论坛首页飘着呢,各种秀,也有个什么展示自我版块。”
“果然还是为了和盛光battle,咱们学校是要和隔壁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吗。”
一中以往每届运动会都是中规中矩毫无新意的,自上学期市第一被隔壁盛光抢去后,一中彻底黑化了,各种以前不注重的活动项目都开始重视起来,这次校运会,势必要摘除体育病夫的帽子。
班上闹嗡嗡的时候,宋眠正在生无可恋地苦背琵琶行。早上叶青抽背,宋眠很不幸被抽中,他支吾半天没嗡出个屁。
叶青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中午之前,必须背完,去办公室,一对一的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大弦嘈嘈……”
“不要这样背。”
听宋眠背了十分钟还在这段打转,江舟适时出声打断他,手在桌肚里掏了会,掏出一本文言文注译,“先休息五分钟,把脑子放空。然后看一遍全文,照着这本注译自己把文章翻译一遍。”
“还要翻译啊?”宋眠看了眼江舟那本厚厚的注译,差点没哭出来。
“如果只是短暂记住一篇文的话,那你一早上的努力根本没有意义。”江舟把注译塞进宋眠怀里,“你很懂得举一反三,不适合死记硬背,这种情况,结合白话文来背古文会容易很多。”
宋眠可以自己随心所欲的改编诗句,并且意思和情境全是正确的,说明他大脑活络,死记硬背反倒限制他本该有的发挥。
“真的假的?”宋眠觉得江舟这是在夸他,心里悄悄高兴,课桌下的大腿故意去撞了撞江舟的大腿,“我是哪种人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关注我?”
江舟瞥了他一眼,任他的大腿四处作乱,只说:“赶紧背。”
“OK!”
楚小楠给足了学生们议论的时间,二十分钟后,她拍了下讲桌:“到时候服装统一一下,宋眠和杨落落全权负责,这节课剩余的时间,就留给你们,我希望每一位同学都积极踊跃的参与讨论,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见了吗?”
同学们:“听见了!”
……
距离校运会还有一周不到,时间紧迫。体育课一解散,也没人去借体育器材了,集体在橡胶跑道上围坐成一圈,商量舞台表演。
徐潇:“按目前听说的,现场BBox,女装大佬,街舞,酷拽怪都齐了,咱班得来个不一样的。”
“不然就诗朗诵吧?”张尽呈泫然欲泣状,做作地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少壮他不努力,老大了徒伤悲啊!”
“我倒是觉得跳舞很好,跳那种搞怪的舞。”杨落落说。
“说到搞怪我倒是有一个,”林平平说,“不过可能会有点幼稚。”
“直接说,幼不幼稚不用管。”宋眠身体往后撑,手指勾着江舟撑在跑道上的小拇指,边冲江舟挑眉边说:“我们本来就还是孩子。”
郑其然非常同意:“对,我们本来就还是孩子!”
江舟眸光一转,斜瞥着宋眠,面无表情地抽出小拇指,拧着宋眠的手背用了点力掐了一把。
“疼~”宋眠缩了下手,眉毛微微皱着,对他做了个口型,说着疼,嘴角却是上扬的。
商量了半节课,终于确定了舞台表演。至于剩下的,经讨论,全班一致同意分工合作。女生负责购买服装和设计表演动作,男生则负责运动会当天的后勤和前期苦力。
……
一场秋雨一场寒,到了10月的尾巴,单穿件校服外套已经不足以抵抗寒风了。
一中学生在运动会之前,先迎来了期中考。
对于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时不时空降一场考试早已是家常便饭,期中考不过是比所谓的周考,摸底考更名正言顺而已,总之都是考试,没差。
学校把十月的最后一周安排得明明白白,周一周二期中考,剩下三天校运会。
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让一中这群被学习压榨久了的孩子兴奋好几天了。
期中考是按照上次摸底考的成绩来布置的考场,江舟在格物楼四楼一班1号座位。宋眠在格物楼一楼十八班32号座位。两间考场如果以数学的角度来看,那就刚好是格物楼这栋楼的对角点,连成的线那就叫对角线。
用地理的角度来看,那就是格物楼最遥远的距离。
周一早晨难得出了太阳,格物楼惯行吵闹。
宋眠单肩挎着包,毫无压力的跟着江舟上了四楼,进了一班教室。考试座位是单人单桌,江舟的座位就在门口,右上角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1。
一班考场聚集的全是高二年级组的学霸,从年级第1名到年级第32名。宋眠一个倒数第6考场的倒数第1位考生半点没有和这里的学霸气息格格不入的自觉。
“我要拜考神。”
对周围或探究或恐惧的目光视若无睹,宋眠蹲在江舟的课桌边,下巴磕在桌子边沿,眼眸清亮,滴溜溜地望着江舟的眼睛。
江舟正从书包里掏出纸笔,闻言,精致的眉眼短暂地蹙了蹙,低下眼眸望回去。
“怎么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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