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有锁门,但走到楼下的时候,林洱却忽然愣住了。他锁了门的,但门是被钥匙打开的,林父也一眼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林洱,他的神情很慌张,头发也乱糟糟,但看见林洱的那一刻,眼神却骤然亮了起来。
“爸?”虽然母亲那天对他说“你没有爸爸了”,但林洱还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个词,抖着嗓子说出来的。他的目光落到被翻乱的沙发上,然后落到父亲的脸上,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时日没有见,眼前的人已经陌生到这个地步。
林父却很激动,他上前两步狠握住林洱的肩膀,语气激动地说:“对,是我,能不能告诉爸爸家里的现金都放到哪里了?你妈妈的钱放在哪里了?快!”
林洱的肩膀被掐着,他心中产生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他爸爸。他有些惊恐,却还是摇摇头:“要钱做什么……?”他甚至不敢看眼前的人,往昔的父亲总是严肃严谨的,从未失态过,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林父一时间语塞,却又很快着急地说,“爸爸的项目缺钱,就这一次,我可能要离开些时间。”他像是心烦意乱了,又松开林洱,目光慌张地看到上面,想要往楼上的卧室去。
项目,又是项目,到底是什么项目?林洱恍然想到了那天父母争吵的内容,也许母亲说的“疯了”并不夸张,心中的空气像是一泵泵被吸走,又痛又难受,林洱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想说出口,但现在的父亲看起来真是像疯了一样,他眼里是没有人的存在的。
“爸,到底怎么了?我妈呢?你见到她了吗?”林洱转身大喊道,他一激动起来浑身都在发抖,问,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别让他待在凤眼中心了,哪怕是风暴他也要被卷进去。
但这次有别的东西回应了他,是由远而近的,刺耳的警笛声,如同末日的凌迟,一点点逼近。林洱怔住,而站在楼梯上的父亲似乎比他更激动,或者说那是更接近于慌乱的神情,如临末日,如坠深渊。林洱立在那里,却好像有人箍着他的头往后看,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要被揭晓,心跳得太快,他觉得自己站到风口了。
“洱洱!”
带着点刺耳的女声在喊他,林洱转过身,母亲站在门口,她神情也很慌张,飞速看了一眼身后便跑过来,把他拉到一边。林洱觉得一切乱极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几乎是在耳边的声音了,会是要在他们家门前停下的吗?他整个人天旋地转,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猜测的这么肯定。
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切本就会这样发展。
林洱感受到握着他肩膀的母亲在颤抖,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他也好想发抖。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几个人走进来,他们明明长得不一样,林洱却觉得好相似,他们都穿着警服,目光都投向站在楼梯上的人。打头的使了个手势,几个人便上去用一种反剪的姿势拷住了父亲。
那是没有响声的,甚至这个抓捕的过程都没有响声,林洱却觉得声音那么清晰。手铐铐上的时候,他眼睛看着,耳朵也好像听到了清脆的响声,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电影,动作被镜头拍摄成特写,放到最大。像是默片里播放火山爆发,明明那么安静,你却清楚地知道安静之下的汹涌与可怕。
站着的警察把证件出示给林洱和林母看:“我们调查追踪许久,林牧山涉嫌挪用公款超一百万,且使用不正当手段获取现金填补亏空,今日将其逮捕。”
林父的神情很恍惚,他看向林母,忽然大喊斥道:“是你提供的证据?!如果不是你,那个项目也不会毁!你凭什么…凭什么破坏我的心血!”他挣扎起来,按着他肩膀的几个警察连忙按住他。
林母的目光则很平静,只有林洱知道她在发抖:“不是我,我提醒过你了,是你害了自己…林牧山,是你选择这样做的。我只做过一件事,就是和你离婚脱身。”
眼看着林牧山又要暴动,几个警察连忙把他压出门外。
“打扰了。”打头的警察说完这句后最后一个离开。
大门大敞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林洱怔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又像是流水般飞速过去,那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被抓走,他却像是石头里挑沙砾一样,被海浪轻轻过滤。有时候重大的变故来到,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只是好像被敲了一闷棍,林洱的眼睛刺痛万分,头
分卷阅读66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
穿成了炮灰男配、
大禁婆、
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
冥王大人,晚上好、
我有一座恐怖屋、
太子叶绍、
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