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对程锦年的惩罚感到意外,咳了一声道:“小姐,我要脱衣服吗?”
“随便你,但不要乱动。”程锦年要照着他画人。
梁道卿选择侧对她,没有脱衣服,隔着衣裳摸胯下之物。他是尴尬的,唇抿着,眼睛看着虚空。由于程锦年会拔舌头,他没有敷衍了事,认认真真地自渎。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他的手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程锦年的画笔在纸上移动,同样发出细微声响。
梁道卿不敢窥视程锦年,他知道她在看,忍不住想象她在看何处、在画何物。
她会不会画他的阳具?在不久前,他脱掉贞操裤时,她就看过他的阳具,她记住他那处长什么样了吗?……他的想法传递给程锦年。
她想:他太看重他自己了吧?
他的想法多是自恋的猜测,不算冒犯。
光是想着她在看他,他便想了一刻多钟,然后射在塞进裤子的手帕上。
程锦年嗅到精液的气味,不浓,也不算腥,在忍受范围内。
她没有说停,梁道卿继续。
他又硬了。
他是罗家豢养的男宠,模样要俊,性格要温柔乖巧伶俐,活儿要好,阳具要大、好看、随时能勃起、至少硬一刻钟才能射。
罗家豢养的男宠约有上百个,他是最出挑的。
罗三爷骄傲地说,这世间不会有几个男宠比他养的梁道卿更优秀。
此时,罗三爷来到程家的门口,敲响了门,要求见程家家主。
程锦年和程延之的爹便是程家家主,爹的大名叫程禾,娘的大名叫李遇红。程禾不在家里,程延之负责接待罗三爷,李遇红一般不会见男客。
“请程公子将我罗家的逃奴归还给我,那逃奴是贵人点名要的,我必须送他进京。”罗三爷客客气气地说,“贵人等不到那逃奴,我罗家定然要受责罚,你程家也讨不得好。”
他带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异常貌美的青年登门:“程公子请看这一对兄弟,他们也是我养的,并不比逃奴差;这个男子的样貌更是不逊色逃奴一丝一毫。只要你不让我为难,孪生子也好,这男子也罢,任你挑。”
程延之不懂得鉴赏男子,也许孪生子很好,貌美青年也很好,可他妹妹看中的不是孪生子或貌美青年,而是梁道卿。
“既然这三个人很好,何不送去京城给贵人赔罪?”程延之对罗三爷道,“贵人非要你送逃奴进京不可?”
“我不敢开罪贵人。”罗三爷风尘仆仆,在从琼花州赶来的路上没歇过,“你要找死是你的事情,请别连累我!”
他不想和程延之讲废话:“为了一个逃奴开罪京中贵人,这并不明智,也许你一不小心便害得整个程家失去荣华富贵,从此吃糠咽菜,甚至连吃糠咽菜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想讨好贵人的不仅仅是我。”
从利益上说,梁道卿不值得程家得罪贵人。
但程锦年值得。
事关程家,程延之无法擅自决定。
他派人询问程锦年的态度,又派人去见李遇红。
罗三爷看出程延之潜在的动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想:这程家子若去京城,在贵人面前露脸,约莫是能得到贵人喜欢的。
梁道卿是不愿住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程延之是翱翔天空的雏鹰,驯服一只野鹰的成就感远远胜过饲养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不多时,仆人回来了,带来李遇红的话:“这件事是年年惹来的,当由年年决定。”
无论程锦年是归还梁道卿还是留着他,她都支持。
罗三爷闻言,露出讶然神色。
去见程锦年的仆人也回到客厅:“小姐说,有事明天再谈,她今晚没空。”
罗三爷挑了挑眉,望着程延之道:“令妹今年及笄,这性子还跟小孩子一样,什么都由着脾气来。以后她出嫁,到了夫家,怕是少不得吃苦头。”
程延之冷了脸:“我妹妹如何轮不到你评说,你该走了。来人,送客!”
“程公子的性子与令妹同出一辙。”罗三爷起身,意味深长地道,“脾气这么臭,你不改掉,注定要栽跟头。”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瞬间,程延之感到头晕,面前仿佛有一头大老虎扑来,他的性命危在旦夕。他自小便修炼玄功,区区一只大老虎他不会畏惧,抬起手一拍,虚幻的大老虎毙命于他掌下。未散的掌风吹向罗三爷,后者走到门槛,刚要跨过去,一个趔趄摔在门槛上。
貌美青年不仅不伸手搀扶他,反而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嗤笑。
两个孪生子一左一右拉起狼狈的罗三爷,左边的叫他爹爹,右边的踢门槛一脚。
出了程家,罗三爷坐进马车里,面色难看。
他有意教训程延之,结果被程延之化解攻击并教训回来,他更恨程延之。
本来他只想把程延之是美男子的消息传到京城,现在他想把程延之的画像送给京城中好男风的某位权贵,还想暗助一灯寺对付程家。
马车驶向张家,罗三爷寒声问道:“你记住程家子的相貌了?把他最好看的画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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