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潘妮不怎么在意地随口应了一句。
    ……
    潘妮和阿布罗狄回圣域转了一圈，待了小半个月，就又去了两人的修炼地——格陵兰岛。
    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深入普通社会，经历的事情多了，两人都有了一些新的感悟，趁着现在手头上没有别的事情，便打算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不说什么领悟阿赖耶识吧，至少也稳固一下境界，若是能突破到第七感后期，甚至巅峰，那就更好了。
    就在潘妮和阿布罗狄努力修炼的时候，地球的另一端，却是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美国。
    纽约。
    一处占地广阔的庄园当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但她的眼神，却是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和睿智，就好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灵魂，套了个不知世事的壳子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
    女孩揉了揉太阳穴，等着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之后，原本甜美纯洁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而恐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名字，声音里满是森冷和狠厉，“撒加！迪斯马斯克！”
    看她这深恶痛绝的模样，不难猜出这个身体现在的主人，赫然已经变成了从奥林匹斯山上降临到现世的雅典娜。
    当时被法则阻挡了感知能力，她并不知道，城户纱织的死，里面还有阿布罗狄和潘妮的手笔，因此，怒火就全冲着跟她对峙的撒加和迪斯马斯克去了。
    她恨恨地捶床，“你们给我等着！！！”
    第四十六章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终于降临到现世，雅典娜恨不得马上就去将那些胆敢冒犯自己的人类碎尸万段，但理智却告诉她，现在不能冲动行事。
    不仅仅是为了之后的圣战考虑, 她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更加重要的是，受到法则的限制，她现在这个身体，跟之前的城户纱织一样, 都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类小女孩的身体, 根本就无法让她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这个世界, 存在着不同体系的神明, 这些神系之间虽然偶有争斗，但大多数时间, 还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原因就在于, 神话时代，大家签署了一份协议。
    ——也就是她之前提到的法则。
    这份协议对各个神系的权力，活动范围等一系列行为, 都做出了限制, 像日本的神明，他们受到的最直接的制约, 就是信仰, 而针对提坦神系, 则是不允许他们随意在人间走动。
    这也是神话时代之后, 提坦神族渐渐在人间销声匿迹的原因之一。
    对于提坦神族来说，想来人间走动，行啊，看你是附身降临，还是真身降临了？
    附身降临的话，就得老老实实被原主的意识压制十几年，才能觉醒作为神明的意识，记忆和力量，觉醒之后的力量，还会受到分出来附身的灵魂多少的限制，同时，因为身体还是人类的缘故，觉醒了之后，也会无法发挥出这一部分灵魂携带的全部的力量，并且在那之前，根本没有自保的力量，随便发生点什么意外，都会死去。
    ——就比如她之前的遭遇。
    而真身降临，倒是没这些困扰，但却有时间限制，一旦超过期限，就会被强制驱逐，还有一点就是，真身降临，是只有在灵魂完整的情况下，才能够使用的能力。
    一旦灵魂不全，就像她现在，还想真身降临的话，就必须彻底抛弃之前的神体，用小宇宙对附身对象的身体进行改造，这个过程，少说也要好几年。
    好处是停留在现世的时间长了，坏处就是，前面几年，不能使用小宇宙。
    ——虽然有作为神明时期的记忆，但从力量上来说，却是跟附身降临相似，没有自保能力。
    而法则计算的停留时间，是以她完全将身体改造完毕为起点的。
    圣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考虑到后面要跟冥府战斗，再有就是夺回自己另一部分灵魂，让它跟现在还剩下的灵魂重新融合，也需要完整的神体，才能够支撑，所以雅典娜这一次狠下了心，彻底抛弃了自己在奥林匹斯山的神体，用了真身降临。
    她甚至还打算，如果神体改造的速度太快，她就压一压进度，总之是不能在圣战结束前，和她夺回另一部分灵魂之前，就被“遣送”回去。
    这样一来，方便是方便，代价就是，她暂时不能去找撒加等人算账了。
    不过，对于神明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几年时间而已，转眼间就过去了，她还等得起，雅典娜这么想着的同时，已经从床上下来。
    她需要先搞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脑海之中刚刚划过这个念头，雅典娜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旋即便有一个中年贵妇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醒来，似乎是有些惊讶，“凯罗尔，你醒了啊？怎么自己起来了？赶紧让妈妈看看，烧退了没有？”
    说着，就把一脸茫然的雅典娜，重新按回了床上。
    ……
    潘妮等人并不知道雅典娜这一次玩得这么大，连自己原本的神体都不要了，但他们对于雅典娜的愤怒，还是能够稍微预见一二的，所以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潘妮和阿布罗狄这一闭关，就是大半年时间。
    当然，主要还是潘妮，她的天赋的确是不如其他几人，在小宇宙的修炼上，总是要慢一步，阿布罗狄只用了三四个月，小宇宙强度就提高到了第七感后期，她花费的时间，却是对方的两三倍，一直到十月，才完成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