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公黄鼠狼从抱着一床棉被从屋内偷偷摸摸的走出来。
他把棉被放到米加身旁,低声说:“夜晚寒凉,你盖好被子,莫要着凉。”
虽说他的这个行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也着实解了米加的燃眉之急,她现在是□□凡胎,根本抵御不了夜晚的寒意,急需一张被子御寒。
她搓搓自己被冻的几近麻木的双手,赶紧钻进了被子。
这时屋内传出母黄鼠狼的声音,她对公黄鼠狼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色痞,老娘才迷了一炷香,你就去忍不住去找那骚狐狸了。给老娘滚回来。”
公黄鼠狼以前挨骂从来不敢吭声,今日面对如花似玉的米加他不想丢了面色,鼓起勇气冲母黄鼠狼嚷嚷道:“吼什么吼,老子上个夜,也值当你这么闹腾。”
嚷嚷归嚷嚷,他终归还是心虚,站起身就往屋内走,走之前画蛇添足的对米加说:“这个家里我最大,别看那母老虎嗓门大,但大事都得听我的,我这就回屋收拾她。”
公黄鼠狼刚进屋米加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心道这公黄鼠狼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第二日,米加做好饭食端到屋内,只见公黄鼠狼正在给母黄鼠狼捶腿,听到米加进屋的声音,他抬起头对米加笑了一下。
米加差点被他那副尊荣给吓着了,他的鼻子歪了,嘴巴斜了,就连眼眶也被打成了青紫色。
母黄鼠狼翘起兰花指,撷了一块鸡肉放到口中,一边嚼一边看着公黄鼠狼,慢悠悠的说道:“我听说你是咱家的一家之主?”
公黄鼠狼口齿不清道:“是谁胡乱造谣呢,咱家的一家之主一直都是你,怎么可能是我?”
米加定睛一看,公黄鼠狼的牙齿也被打掉了一半。
虽说有色心没色胆的人是公黄鼠狼,米加是无辜的,但她还是被连累了。
母黄鼠狼背来一麻袋稻米,让米加在一天之内把那些稻米研磨成米粉,并扬言她若是研磨不好米粉就把她研磨成肉末。
米加哪敢耽误,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把稻米倒在磨盘上推磨去了,那石磨又大又沉,米加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堪堪推动。
推了一上午石磨,手上磨了两个滴溜溜亮晶晶的水泡,最终也才磨了小半袋稻米。
她又饿又累,瘫坐在磨盘上一动也不想动,这时母黄鼠狼发话了,她对米加道:“你去给老娘做十个热炒,三个冷盘,外加两锅热汤。”
米加虽然累的要死,但迫于母黄鼠狼的淫/威不得不去干活,她拖着劳累的身体走到厨房叮叮当当忙了一下午,总算做好了一桌子菜。
刚想坐下吃口饭,母黄鼠狼又发话了,她道:“你去院里把那稻米推完,推完以后再来吃饭。”
这母黄鼠狼怎么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米加无奈,又拖着劳累不堪的身体回到了磨盘旁,一圈一圈的推稻米。
月亮高升,又园又亮。她这是被奴役了一整天了呀,天杀的母黄鼠狼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她是想累死自己,还是饿死自己,抑或两者都想。
“咳咳”米加听到了公黄鼠狼的咳嗽声,她抬起头,只见一个黄黄的玉米面窝窝头从屋内扔了出来。
米加被饿的头晕眼花,想去接那窝窝头,愣是没接住,被窝窝头砸到了脑袋上,这窝窝头得硬到什么地步啊,差点把她砸晕。
她拿起窝窝头吭了一口,又冷又硬,差点硌掉她的牙齿。
唉,冷就冷吧,硬就硬吧,有饭食果腹,总比活活饿死来的好。
她一边推磨,一边吭窝窝头,觉得自己的悲凉人生达到了巅峰。
这时大门“咚咚”响了两声,李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道:“有人吗,请开一下门。”
米加心花怒放,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口了,母黄鼠狼从屋内出来,一伸手,把她变成了一只又肥又矮的芦花鸡。
李琛从门外进来,他气场强大,自带仙气,原本张扬跋扈的母黄鼠狼在他面前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
她开口道:“不知仙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李琛道:“我来寻人?”
母黄鼠狼道:“寻什么人?”
李琛道:“寻一位凡人,她年纪轻轻,容貌很是俏丽。”
他话音一落,只见一只肥肥短短的芦花鸡“咯咯”叫着跑到了他面前,那芦花鸡围着他又蹦又跳,欢实的很。
母黄鼠狼冲公黄鼠狼喊道:“还不快点把这只不长眼的芦花鸡抓走,这鸡没眼色,别污了仙人的眼。”
公黄鼠狼抓了好几百年鸡,早已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把米加抓了起来,米加又急又怒,冲着公黄鼠狼的脸颊就啄了上去。
公黄鼠狼吃疼,但还是稳稳的抓着她,把她拎到了屋内。
谎言需七分真三分假才更有说服力,母黄鼠狼深谙此道,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李琛说:“昨日我在陷阱内发现了一个凡人,那凡人肤白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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