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绿豆眼凑近俏俏的耳朵,低声说了两句话,俏俏面红耳赤,娇嗔道:“奴家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大人真是羞死奴家了。”说完扬起手帕遮住半张脸娇羞的笑了笑。
绿豆眼脸色微变沉声道:“姑娘的美貌和才情的确无与伦比,但花楼大了什么鸟都有,找一个既会弹琴的又会伺候的,应该也不难。”说完就要唤老鸨,让老鸨给他换人。
俏俏急了,她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位贵客,断没有给人抢去的道理。
第25章 怂
她伸出双手搂住绿豆眼的脖子,依偎到绿豆眼的怀里。
娇声道:“客人如此英伟,奴家自是欢喜的,若不是来了小日子,奴家定会好好伺候客人,让客人畅畅快快的。”
绿豆眼冷哼一声,似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她接着道:“大人长相英俊心底善良,今天就饶了奴家吧,再等七天,等奴家的小日子过去了,奴家随您采撷。”
她话说的好听,绿豆眼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开口道:“爷就再等七天,七天以后你若还是不能伺候,就别怪爷喜新厌旧。”
绿豆眼离开以后俏俏叫来身边的小丫头,吩咐道:“你到陈家药店给我抓两副打胎药。”
花楼里的姑娘们做的就是伺候男人的营生,做的多了难免有出意外的时候,出了意外是没有客人会认的,姑娘们只能自认倒霉悄悄打掉。
小丫头上下打量了俏俏一番,不可置信地说道:“姑娘不是清倌人吗,怎么就,就怀上了?”
俏俏道:“咱们这一行哪有什么清倌人,都当了婊/子了就甭想立牌坊,只要有客人出得起钱,咱们该伺候还得伺候。“
一缕头发从额角垂了下来,她抬手把这缕头发掖到耳后,接着道”不跟你说废话了,你赶紧去给我抓药,过几天我还要接客。”说完话,她扭身回了卧房。
听琵琶曲的客人自诩文雅,看不上花红柳绿的屋子,为了迎合客人,俏俏的卧房装饰的十分素雅,纱帘是碧青色的,窗幔是湘妃黄的,被子是湖绿色的,浅浅的颜色搭配在一起,衬的屋子冷冰冰的。
俏俏半卧到床榻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发呆,她腹中的婴儿很乖巧,在她的肚子里呆了将近三个月从未折腾过她,怀孕以后她能吃能睡,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贸然要打掉他,她也有点不舍,但又能怎样呢?
孩子的爹爹只是一个商人,商人身份低微,即使有花不尽的金银,也没有官家太太来的体面,她不是无知少女,最懂得实惠,若是能攀上高官她必不会跟何永成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俏俏开口道:“请进”。
何永推门进来,他今日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往日他只要见到俏俏就会笑逐颜开,今日他也是笑着的,但笑容却浮于表面并未达到眼底。
侍候了绿豆眼半日,俏俏疲乏的很,她注意到了何永的异常,但今日太累了,她懒得敷衍他。只懒洋洋的窝在床榻上,睁着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看着何永。
何永坐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道:“我今日就去为你赎身,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在这龌龊地方强颜欢笑迎来送往。”
俏俏把手从何永的掌心抽出来,虚与委蛇道:“奴家倒是很想随公子回伊若里,离开这肮脏之地,但我与妈妈有约,需得在这芳菲阁待够半年才能离开。”
她的话是编出来诓骗何永的,她现在若是立即跟何永走了,那就永远只能做个普通的商人妇。
今日上午来的那位大人对她有意,她想跟那位大人走,但又摸不准那位大人到底会不会替她赎身,因此不敢直接拒绝何永,只把他当做备胎,以防不时之需。
何永盯着俏俏看了又看,只见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说谎的慌乱,他道:“我家里也开着几间花楼,倒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俏俏道:“一方山水一方习俗,咱们伊若里的规矩自然和大歂有所不同。”
何永道:“规矩是人定的,你只管在房内歇着,我去找老鸨谈一谈。”
俏俏自然不会让何永去找老鸨,她拉住何永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开口道:“找她作甚,左右不过两个月了,两个月后你再为我赎身,咱们一家三口就能团圆了。”
孩子是何永的命门,只要想到孩子,无论俏俏做什么他都会依她,他俯下身把俏俏抱到怀里,低声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要辜负我。”
俏俏道:“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我怎么舍得辜负你。”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俏俏因惦记着小丫头买的打胎药,就找了一个理由把何永打发走了,小丫头端着一海碗药汤推门进来,俏俏盯着那碗药看了又看,最后还是端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喝,何永冲了进来,夺过她的药碗狠狠摔到地上,药汁四溢,浸湿了浅灰色的地毯。他原本温和的面容此时变得格外阴沉,双目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他嘶哑着声音冲着俏俏道:“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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