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靠,宝哥那一嗓子嚎得,连法医大哥那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吓得都抖了三抖。”
这下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时遥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袁来咬牙切齿道:“快别提了。我早上才被我爹揪去公安局做什么遗体告别。那死人就搁我眼前盖着白布,我在前头真诚祷告着呢,那法医就在后面笑……”
想到这儿他才突然意识到:
“那法医……该不会报复我呢吧?”越捉摸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说怎么别人都不让进,他过来一见我就让进了呢。我`操!感情是故意想看我笑话的!”
等刘飞卓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点好了外卖边吃着烧烤边喝上了。
“你们竟然不等哥哥?”刘飞卓从袁来已经递到嘴边的手上抢下最后一串蜂蜜鸡翅。
“操!敢动老子翅膀,老子要毁你整个天堂啊啊啊!”
袁来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刘飞卓就是一通暴揍。
“哎哎还给你还给你!”
刘飞卓从嘴里吐出一个完整的鸡翅骨架,作势要递给袁来。
“滚啊!!你真他妈恶心啊!”袁来嫌弃的后退一步。
“怎么这会儿才来?小雅呢?”王奕递给刘飞卓一串腰子,一脸坏笑道:“快补补。”
刘飞卓接过来啃了一口,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我媳妇儿家不是不同意我俩好吗,我俩这出来约个会都跟打地道战似得。她本来准备跟我过来的,结果在步行街被他哥堵着了。我就自己过来了。”
时遥开了罐啤酒放在刘飞卓面前,径自拿起自己的啤酒与他面前的易拉罐碰了一下。
刘飞卓拿起啤酒,叹了口气:
“嗨,还是我遥哥懂我。不说了。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等四个人吃饱喝足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几个人顾不上消食,准备开始排练。距离音乐节演出总共就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乐队大概在台上的时间是四十分钟,五分钟一首最起码也要准备八首歌了。时间其实还是挺紧得。
刘飞卓随手在键盘上划拉了一遍音阶,坐下后问道:“开始吧。先排什么?”
王奕和时遥齐齐望向袁来。
“……男孩别哭。”
第三章
“您好,一共二百七十四块五,请问您有会员卡吗?”
“我找一下哦。”女孩儿从购物车沿搭着得男士外套口袋里翻出一个黑色钱包,找出会员卡递给超市收银员。
结完了账她推着购物车朝超市外走,舒清朗已经取了车在门口等着,见女孩儿出来,跨步走过来接过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女孩儿还了购物车,拿着舒清朗的外套几步跟上他,两人并排朝路边停的车走去。
几步走到车边,女孩儿先撩起身上鹅黄色的棉麻长裙,弯腰在舒清朗的车前后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流浪猫流浪狗趴在车下后,这才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女孩儿偏着头,伸手将一头栗色长发拨到左侧胸前,一边扣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哥,你谈恋爱了?”
“嗯?”舒清朗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坦白从宽,我不会告诉大伯跟大伯母的。”舒茕权当他在装傻,刚刚分明在他钱包里看到了音乐节的门票。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舒清朗有这样的闲工夫没事儿一个人买票打算去人挤人的音乐节上凑什么热闹的。
所以,舒清朗钱包里能有这个,只会有一种可能——他哥要陪人去看。
“都什么跟什么啊。”舒清朗哭笑不得道:“我哪儿来的恋爱可谈。每天对着局里的一张张老脸看了都不够心烦的,好不容易能碰上个新面孔,不是被车撞的面目全非,就是被人捅成了蜂窝煤,要么就是……”
“停停停!”眼看就到了饭点儿,舒茕赶紧打住了他又要言语上演的人类的一百种死法。
“那你钱包里的票哪儿来的?”
“票?什么票?”
就见舒茕从他钱包里掏出两张崭新的音乐节门票。舒清朗瞟了一眼,这才想起来,随口道:
“哦。别人给的。”见舒茕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又叹道:“真的。你要的话就拿去,我实在是对你们小年轻的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
“说的跟你很老似的。”舒茕笑着说。
等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舒清朗开了门随手将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柜上。
舒清朗出生于高知家庭,父母均在重点高校任教。父亲教中文,母亲教历史。虽说二老比多数人多读了几年圣贤书,但骨子里依然保留着保守的传统思想。早几年因出柜问题,闹得得家里气氛实在不算融洽。虽不至于闹到断绝关系这么严重,但二老始终对儿子的性向问题颇有微词。他借此用手头里几年的积蓄勉强付了套小公寓的首付,便搬了出来,避免每天在二老面前晃悠给父母平添烦恼。
一个人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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