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
寒淋漓看到镜里映出一张绝美容颜,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惊得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手一挥,铜镜落在地上跌成粉碎,双手捂住脸,压抑不住惊叫。“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自她的灵魂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她就再也没照过镜子,就连洗脸沐浴她都拒绝看水中的自己。不是没好奇过这张容颜,美与丑,对她来说都不重要,无数次幻想过这张脸,可做梦也未曾想过,这张脸居然跟洛晴的脸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洛晴的脸被季如荷毁了,有那一瞬间,她还以为镜中人是洛晴。
波澜不惊的老麽麽也被失控的寒淋漓吓倒了,看着被悲痛笼罩着的寒淋漓,她也模不清头脑,毕竟活了几十岁,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被自己惊艳的容颜吓得悲痛欲绝,仿佛在自己脸上突然看到一道伤疤。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呜呜呜,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春琴。”春琴被吓哭了,一把将寒淋漓抱住,这样看似要发狂的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春琴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寒淋漓,这不是洛晴,是寒淋漓,洛晴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大千世界,人有相似并不奇怪。只是洛晴跟寒淋漓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若非寒淋漓比洛晴小了六岁,她还真以为她们是双胞胎,这是巧合,还是孽缘。淡定,淡定,别想那么多,现在不是解开迷惑的时候,她还得去应付濮阳寒。
“我没事。”清冷的声音有些轻颤,寒淋漓推了推紧抱着她的春琴,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镜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镜子放在眼前,小块镜子照出她三分之一的容颜,看着镜中久违的自己,仿佛心脏再次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化开了,残破的心脏无助地抽搐颤抖着,很痛,很痛,她却不能呼痛。
如果她以这张脸出现在离落面前,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很期待,可她却不敢,逞一时之快会让自己输得惨不忍睹,她再也输不起,因为没本钱。这张脸虽说有点麻烦,却并不影响她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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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未来帝后
文武百官散了,濮阳寒领着众妃去宁静宫为皇太后再庆一次寿,没有外人,就他跟后宫大小嫔妃。
“帝君真是有心,不惜砸下重金,在后宫为皇太后修建了一座祠堂。”目前最得宠的兰妃软软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除了她,其他嫔妃都双手重叠在腹部,坐相优雅至极。
“是啊,臣妾眼福,陪帝君去欣赏了一番,里面的东西全是黄金所打造,金碧辉煌,绚丽耀眼。”德妃炫耀道,她们都出生官僚人家,什么金银财宝没见识过,里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她去的人。
“德妃妹妹/姐姐真是好福气。”刹时,羡慕的目光都投向德妃。
“帝君,臣妾也要陪你去看看。”兰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眼波流转之间荡出水,涓涓细流,流淌出深深柔情。
“帝君。”见濮阳寒没理她,兰妃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雾气溢满双眸,那模样仿佛受了大天的委屈般。
濮阳寒狭长的凤眸里泛着精光,正专注的把玩着手中的蓝玉。
“皇儿,想什么这般入神,连兰妃的话都未听进去。”皇太后满脸慈祥的笑容,揭开盖子,将茶杯推到濮阳寒面前。
“谢母后,臣儿在想漓妃何时到。”濮阳寒淡笑道,放下手中的东西,举止优雅的端起茶杯,微微的泯了一口,兰妃的话他根本就听而不闻。
“漓妃到。”一声通报声响起。
唰,一双双眼睛都放在门口。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皇太后微笑道,也将好奇的目光落到门口,她也好奇寒淋漓究竟是何许人,一个双腿残疾的女人,居然能将她的皇儿迷得神魂颠倒,还把她按住进晴朗宫。
推着寒淋漓的春琴一愣,双手紧抓住轮椅把,才迫使自己不软脚,这一双双眼睛,简直就将她们当成了猎物。老麽麽瞪了春琴一眼,上前搭了把力,将轮椅停在正中央。“奴婢参见帝君,参见皇太后。”
老麽麽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有皇太后懿旨她无须对濮阳寒的嫔妃行礼。
思绪被打断,寒淋漓抬头,对上濮阳寒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濮阳寒这次让她出面是有目的。
“粉黛似玉,美目盼兮,光芒四射,一颦一笑,皆是夺人心魄。皇儿的眼光真是愈加卓越,寒将军的小女儿果真美得惊心动魄。”皇太后毫不吝啬的赞美,上苍造人是公平的,她虽美艳绝色,却身有残疾,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挑起男人间的战争。
她美,他一直都知道,从八岁见到三岁的她,他就知道她长大后定是祸国殃民的祸水。那张甜美的脸像烙铁一样烙在了他冰冷的心扉里,心毫不保留的给了她,并非因为她漂亮,是因为她这个人,无论美丑,他都认定了她,他还来不及将她从离落手中抢回来,她就赴往黄泉,寒淋漓跟她有着同样的容颜,而他却无法寄情在寒淋漓身上。
“目的。”寒淋漓无视众人,目光一直停留在濮阳寒身上。
“不告诉你。”濮阳寒玩味的道,拿起蓝玉抛上又接住,渡说过,她变了,他不是不知道,在他第一次见到,她胆子还弱弱,自她割腕自杀后,她的胆子就长肥了。
“春琴,我们走。”清冷的嗓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他不说,她不勉强,他要她露面,她也露了,什么规矩,什么皇太后,什么四妃,在寒淋漓眼里全是透明人。
吓傻的春琴完全失去了思维,只能被动的听寒淋漓的话。
皇太后跟濮阳寒都沉默,四妃也选择沉默,三年前因寒淋漓有过牢狱之灾,事隔三年,她们想到那一幕,还是会感觉到心悸,所有嫔妃,就只有她们四妃活着出天牢,其他嫔妃都惨死在她们眼前,其中包括当时最得宠的如妃。
当然,没经历过灾难,也有不怕事的妃子。
“贵妃姐姐,她是未来的帝后吗”兰妃用手帕捂嘴,故意压低声问道,而每个字都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楚。
“不是。”贵妃用余光瞄了一眼濮阳寒,兰妃的用意她岂会不知。“她是漓妃,晴朗宫的主子,深得帝君宠爱。”最后几个字贵妃特意加重音,生怕兰妃听不清。
兰妃愤愤的瞪了寒淋漓一眼,那句“深得帝君宠爱”让她恨得牙痒痒,她才是最得帝君宠爱的人,这一个月,至少有半个多月帝君都宠幸她。“看她如此嚣张,在后宫的地位比贵妃姐姐都大吗妹妹可记得是贵妃姐姐代撑凤印,可不是漓妃,她是不是要取代贵姐姐的位置,喔,对不起,瞧妹妹这张乌鸦嘴。”
指尖掐入了掌心肉中,贵妃咬着牙,死命隐忍着肺腑传袭而来的疼痛感觉。脸色苍白,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脸上却还是荡出一抹笑。“她是晴朗宫的主子。”
两人的谈话全落入寒淋漓耳中,路过贵妃面前,忍不住抬起目光,见她脸上苦涩的笑容,这就是后宫妃子的悲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再难入耳的话,人前必须要强颜欢笑。
“哟,晴朗宫的主,从晴朗宫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连伺候主子的宫女都高人一等。见了皇太后跟帝君,主子不行礼就算了,连身边的宫女也敢不行礼。”兰妃故意拉高嗓门,讽刺道,手贴在她腹部,轻轻地抚摸着。
闻言,春琴吓得直打哆嗦,她哪是不行礼,而是吓得忘了行礼,还没回神,小姐就要自己推着她离开。
“你有意见”寒淋漓清冷的目光落到兰妃身上,她不想在北国后宫划下辉煌的一笔,不惹事,不代表她就怕事。
“你……”寒淋漓简单的四个字将兰妃堵得亚口无言,除了皇太后跟帝君,她上面还有四妃,他们都默许,她那敢有意见。不过她堵,堵在濮阳寒心中她比寒淋漓更重要,若赢了,她就是现在最得宠的妃子,胜过三年前半月连续侍寝的寒淋漓。扭动着身子扑倒在濮阳寒怀里,哭泣着声道:“帝君,你看她。”
濮阳寒想推开她,余光瞄见目光有些闪烁的寒淋漓,顺势搂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爱妃,怎么了”
“帝君,她……她欺负臣妾。”兰妃心中一阵狂喜,将脸埋进他胸膛,这还是第一次,濮阳寒当众搂抱着她,在她的寝宫,自己伺候他,都是吹灭了烛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索取着欢爱。
“回头朕给爱妃加倍讨回。”濮阳寒压下嫌恶,目光却没从寒淋漓身上移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落入他眼里。
“谢帝君,还是算了吧,臣妾可不想恃宠而骄,惹人非议。”兰妃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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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母凭子贵
“爱妃先回自己的坐位上去,朕还有事要同母后商议。”濮阳寒拍了拍兰妃的肩,见好就收,兰妃点了点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乖乖回到自己坐位上。特意绕到寒淋漓身边,给她一个阴冷的怒视,用口语道:“帝后的位置是我的。”
寒淋漓挑了挑眉,她会不会找错对象了,她的竞争对手应该是四妃,而不是自己。她目前一心只想逃离北国,回到南国找离落复仇。
兰妃的小动作濮阳寒看在眼里,猜到寒淋漓心中所想,双眸闪过一丝寒冷的精芒,玩弄着手中的蓝玉,目光移向皇太后。“母后,宫里已经有妃子怀上龙种了。”
寒淋漓清冷的面容上没多大变化,众妃大惊失色,皇太后怔忡不已。贵妃心脏剧烈一跳,差点没从喉咙蹦出去。是谁漓妃吗如果真是她,届时母凭子贵,帝后的位置必定落到她头上,帝君登基那天可亲口说过,只有帝后才有资格为他育孕子嗣。那么,她隐忍这么多年,谋计这么多年,苦心就白费了。不能让那孩子出生,绝对不能,帝后的位置是她的,只有她才有资格为他育孕子嗣,只有她的孩子才会成为下任北国帝君。
“皇儿的意思是……”许是因为这消息过于突然,皇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也难免有几分焦急。
濮阳寒的目光往着寒淋漓身上淡淡一瞥,将手中的蓝玉朝空中一抛,嘴角勾勒起薄笑。“母后,儿臣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是明显,眼神更明显,皇太后轻咳一声,眉宇间有难掩的喜悦神色划过。“真是太好了,天大的大喜事啊。”
突然担忧的目光落到坐在轮椅上的寒淋漓身上,她这身子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就算成功产下皇子,母凭子贵,北国的帝后身有残疾。“皇儿,确定要留下那个孩子吗”
“母后不想要吗”濮阳寒反问。
“想,当然想。”皇太后急切的道,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皇孙,因他的母妃身有残疾而让他胎死腹中。
“既然如此,就让她搬到宁静宫暂住。”
“为何”
“母后在宫里住了数年,这其中道理比儿臣深彻透底。”濮阳寒顿了顿,接着又道:“为了朕的第一个皇儿能顺利诞生,儿臣考虑过了,让朕的爱妃在宁静宫养胎,平安诞下龙子再回她的寝宫。母后不愿意吗”
皇太后拧了拧眉,后宫的争斗她岂会不知,自己就是从这种争斗中走过来的。有些嫔妃终于不能生孕,有些即使怀上也不一定能产下。“皇儿的意思哀家明白,放心将你的爱妃交给哀家,别担心哀家这老太婆照顾不来你那爱妃。”
照顾残疾人她不会,但她会为了自己的皇孙,学一学。
“儿臣在此谢过母后,母后能愿意出面,真了却了儿臣一桩心事。”濮阳寒眉宇状似染上欣喜之色,站起身,朝皇太后致谢。
“那可是北国第一个血脉,哀家的皇孙,将来有可能成为北国下任帝君,于公于私,都是哀家份内之事,何需皇儿道谢。”皇太后皱眉,有些不悦。
“爱妃,还不出来谢过母后。”濮阳寒转脸去扫了一眼寒淋漓,唰唰唰,除了兰妃,众妃均顺着濮阳寒的目光落到寒淋漓身上。寒淋漓袖中指节屈成拳头,这群笨蛋看她做什么,她不明白濮阳寒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有没有怀孕。
“妾身谢过皇太后。”兰妃笑脸盈盈,站起身,扶着腰,朝皇太后施礼。
皇太后倒吸一口气,嘴角抽了抽,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兰妃看着跪在眼前的兰妃,皇太后眉头紧皱,她能接受身有残疾的寒淋漓,却不能接受浑身完整无缺的兰妃。寒淋漓除了双腿,她的家事背景都胜过兰妃几千陪,寒淋漓的父亲寒龙天,手握重兵,在朝廷上谁都要敬他三分。而兰妃,她父亲只是个知府,这种云泥之差,怎可母仪天下,立她为后,今后对皇儿一点帮助都没有,没准还会引来众臣的抗议。
众妃也一阵错乱,在错乱的背后也有一丝惊喜,兰妃比寒淋漓好对付多了。贵妃也一扫心中阴霾,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抹浅笑,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又有一颗贪婪的心,只会加速她的死亡,这是后宫不变的铁律。
寿宴在众人各怀鬼胎之下散席,各自回各自的宫殿,德妃跟贵妃的寝宫挨着最近。“姐姐,下步你怎么走”
“烧香拜佛,祈求帝君的第一个皇儿平安降世。”贵妃嘴角的微笑很和善,心却比谁都狠毒,杀鸡焉用牛刀,如果是寒淋漓她会亲手操刀,可兰妃就免了,还不够格让她亲力亲为。
德妃在心里一阵不屑,假惺惺,后宫的女人谁没有野心,贵妃的野心最大,若不然她怎么当上四妃之首,代撑凤印。“姐姐,你就不担心,兰妃若真受上苍恋顾,喜得龙子,届时母凭子贵,姐姐手中的凤印就要双手奉出。”
“甘之如饴。”贵妃停下脚步,抬眼看着德妃,凤印从落入她手中那刻起,她就没想过要交给任何人,兰妃更没格从她手中夺走。
德妃的心计使终没有贵妃深。“为了给帝君面子,皇太后明着会保护好她,暗着就不一定,在后宫,除了晴朗宫,无论在宁静宫还是其他宫殿,铁了心想处死一个女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想必帝君也非真心护她,若是真心,他就不会把她放到宁静宫,而是晴朗宫,在众人心中最难置人于死地的就是晴朗宫,没有宣染过血腥,却因三年前那场风波,让人望而生畏,想到那场牢狱之灾,至今还让我们四妃对晴朗宫不寒而栗。”
论计论谋,德妃不如贵妃,却也不是傻子,没有指明点姓,隔墙有耳也不怕。
“妹妹这些话在姐姐面前说说即可。”贵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德妃会说出此番话,必定是忍不住了,可惜她却忽略了,她上面还有她这个贵妃压着,真动手除去兰妃,也只是为她人做嫁衣。
看着贵妃离去的背影,德妃恨得牙痒痒,她才不信贵妃真如表面所见,对后位真的是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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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樱花林里
出了宁静宫,寒淋漓让春琴将她推到离晴朗宫最近的樱花林里,借着月光看着那些随风飘落的白白的樱花,寒淋漓心里一阵悸动。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踏出晴朗宫,也让她见识到这北国的宫殿,庄严肃穆,红墙镶金瓦,处处金碧辉煌却不显得奢侈,更是大气豪壮。
“小姐,天寒,我们还是回寝宫。”春琴的声音还是有些轻颤,今天她真的被吓倒了。
“春琴,我想再坐一会儿,你去帮我拿一件外袍来。”寒淋漓拢了拢衣衫,北国的气温很低,就算白天是烈日高照,到了夜里还是让人感觉到很冷,在寝里不觉得,一出来寒淋漓就感觉到冷,也不知是真的冷,还是心冷。
“可是小姐,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春琴不放心。”春琴握住寒淋漓的手,果然很冰。
“没事,去吧。”寒淋漓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春琴就如同水儿,可她却无法像待水儿一样真心待她,一是为了保护春琴,二是她也怕,不付出感情,就不会换来伤害。
“好吧,小姐一定要当心,春琴取了衣衫很快就回来。”说完,春琴放开轮椅,转身朝晴朗宫的方向跑去。
春琴走后,寒淋漓坐在轮椅上,欣赏着樱花,她喜欢樱花,莫名的喜欢,在二十一世纪康宇曾经带她去日本看过樱花,自那次起,她就对樱花像对康宇的情般一见钟情,在南国,离落知到她喜欢,不知叫人从哪儿运来樱花树,亲自种在府上后院,可惜,南国不适宜种樱花,即使种活也不开花,北国的土壤也不适合,这儿却樱花盛开。
栽下一朵樱花,寒淋漓低眸,触景伤情,她的一颗心毫不保留的给了离落,而离落对她,就如他栽种的樱花。
“我爱你,却更爱她。”“剖腹,保小弃大。”
两世生命走到尽头,两个她全心爱过的男人,最后说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
这就是她付得爱,得到的回报。
“哈哈哈。”寒淋漓一手拿着樱花,一手抓住轮椅上的扶手,疯狂的笑着,心口那道愈合不了的伤腐烂着,睁着空洞的眼神,心里的酸痛化为泪水急于涌出,泪水悄然的落下,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手中的花心之上,犹如被雨水打湿,小小的花瓣落在寒淋漓腿上。
忽然,一阵清冽悦耳的笛声响起,如秋夜凉凉的寒意,笛声携着清寒雨渗入灵魂。
寒淋漓一愣,抬头顺着笛声的方向望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模模糊糊只见有一个人站在远处,静静的吹着笛子,背影有几分寂寞。
笛声高低起落,透着一股安静淡然,旋律流转之间扣人心弦,那透着一股透心凉的悲怆,那种旁人无法领略的痛,让人听得直想落下泪来。寒淋漓缓缓地闭上双眼,长睫轻轻地颤动着,泪水凝结在睫上,宛如清晨叶子尖上那摇摇欲滴的露珠,晶莹剔透醉人心神。
寒淋漓沉静在悲痛中,笛声何时停止她都不知,直到眼角传来冰冷的温度。
“有些泪水廉价,有些则珍贵,千金难求,珍贵的泪水却不轻易流,它只为值得的人而流。”清朗的声音,没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却让人听了很舒服。
“是你。”寒淋漓睁开双眸,挥开擦着她眼角的指手,这人不是跟濮阳寒形影不离吗这会儿不见濮阳寒的身影,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有时候寒淋漓在想,她跟濮阳寒在床上的时,银面是不是就隐藏在暗处。
“忘了司马荣,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看着被染湿的指腹,银面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还是咸的。”
泪水不咸的,难道还是甜的,这也是三年来,寒淋漓第一次听到银面的声音。“那么请问,谁值得我托付终身”
“濮阳寒。”银面看了寒淋漓一眼,一字一字嚼出濮阳寒三个字,他用的是濮阳寒的名字,而非帝君。
“帝王无情,有情也皆是虚情假意。”寒淋漓有些意外,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平常看银面恭恭敬敬的站在濮阳寒身后,那模样就像是忠心护主的下属,可背着濮阳寒却无理的直呼他的名字。
“帝王并非无情,只是那情不轻易付出,虚情假意只为了在嫔妃面前逢场作戏。相信我,想办法让他爱上你,对你百利无一害。”银面有私心,他真心希望濮阳寒可以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众多女子之中他待寒淋漓最特别,直觉告诉自己,并非因寒淋漓是渡的妹妹,此中有些只有寒自己才知道的因素。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谁先动情,谁就是输家,到最后输得最彻底,惨不忍睹。”以前她在离落面前扬言要来北国诱惑濮阳寒,却也只是说说而已,濮阳寒的确是一条让她复仇的捷径,可寒淋漓却拒绝走那条捷径。一是,她怕自己迷失在那条捷径中,失了心又伤了身,二是,濮阳寒比离落还危险,她不敢去触及他的内心世界。
帝王情,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情,都让人难以消受。
“的确。”银面很赞同寒淋漓的话,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动情,谁就是输家。在赞同的同时,银面也有些怀疑,这真是渡在他们面前赞不绝口,可爱又惹人怜的寒淋漓吗
“你付出过真爱吗”寒淋漓不是好奇宝宝,听他刚才的笛声,她笃定他曾经在感情的道路上受过伤害。“我猜,你是先动情的那个。”
伤口再次被撕破开,银面退后一步,抬头望着夜空,神情是压抑不住的悲痛,重重的闭上双眼,睁开之后又是一片淡然,只是那目光黯淡了很多。“为什么如此笃定”
寒淋漓抬头凝望着银面,一袭白衫飘逸站在樱花中,偶尔一阵夜风吹来荡起衣袂,月光倾泻下来,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光芒。举动温文尔雅,身上有种清雅脱俗的高洁气质,也有一份从骨子里缓缓透出的贵气与霸气,他的身份绝非是濮阳寒贴身侍卫那么简单。
“笛随心生,只有一颗心被伤得无以复加,才可能有感而发,吹揍出凄凉悲痛的笛声。用耳听之人会被你清冽悦耳的笛声迷惑,可用心听之人,就会感受到吹笛之人心中的悲凉。”
静寂,夜风静静吹,樱花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寒淋漓垂在耳边的发丝飞扬起来,银面衣袂随着轻风飞扬,仿佛两人的灵魂都被风带走了般,留下具在原地。
直到春琴打破这道窒息的死寂,皱着眉看了银面一眼,将手中的外袍搭在寒淋漓身上,推着轮椅离去。
银面望着远去的背景道:“第一次发现渡的妹妹竟如此与众不同,身有残疾,她却丝毫不在乎,浑身散发着淡雅如仙的气质,宛如出尘的莲花一般,清冷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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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浴池密道
“怎么,心动了”濮阳寒走了出来,手搭在银面肩上,想起她的泪,那抹凄楚的眼神让在他心间漾起了层层涟漪,莫名他竟然有想将她搂在怀抱痛惜的感觉。
“如果我说有,你会把她让给我吗”银面侧目,眼神认真的问道。
“你想呢”四两拨千斤,将问题丢了回去,濮阳寒给了银面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只有他心里清楚,答案是肯定的,绝无可能。就算不爱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寒,寒淋漓究竟有多像洛晴”这个问题银面一直想问,怕触及到濮阳寒心中那道伤,他不敢问出口,伤口被撕裂的感觉很痛,那种滋味他深感体会。
“一模一样。”濮阳寒回想起,洛晴跟离落成亲一天,他让渡扮成自己的样子留在宫里,一人独身前往南国,本想将她暗中抢走,可当他躲在暗处看着她窝在离落的怀里,脸上洋溢起的幸福笑容,很刺眼,很想将两人分开,可双脚却像生了根。无功而返,回到宫里大病了一场,仿佛到地狱走了一遭。
“如同一人吗”一模一样,难怪寒会对她特别,银面还以为多多少少是因为渡的关系。
“她左眼眉心上有颗痣,而晴儿没有,她身有残疾,而晴儿不是。”手握成拳,濮阳寒凤眸里染上一层薄凉,他真痛恨自己当时的暂时放手,才给了离落伤害她,甚至害死她的机会。
“那也不错。”银面看着濮阳寒的眼中有着羡慕,洛晴死了,寒却能在另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自己心爱人的面容,而他只能回味。
“如果你想,可以找渡帮忙。”濮阳寒松开拳头,折断伸在他眼前的树枝,看着上面的樱花,她喜欢樱花,他为她种了这一大片,而她再也看不到。
“无聊。”银面白了濮阳寒一眼,纵身离去。
芙蓉帐内,纱幔轻掩的床榻上,隐约可见床上两具缠绵的身体。
“睁开眼睛看着朕。”濮阳寒扣住寒淋漓的下巴,迫使她睁开眼睛,在床上他真的很不喜欢她闭着双眸,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她当成了司马荣的替身。
“看与不看,有分别吗”下巴上传来一阵痛,迫使寒淋漓睁开双眸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濮阳寒。精健的胸膛,让寒淋漓不由得脸红娇喘。濮阳寒就如那曼陀罗花,炫放出让人窒息的妖娆。
“分别很大,朕要你看清楚要你的人是谁。”低头,带着霸道,带着惩罚,狠狠的吻上寒淋漓红肿的唇瓣,柔软的香甜让濮阳寒眷恋,想到寒渡的话,怒意在脸上渐渐升腾,唇齿狠狠的咬下,血腥味立刻充斥在两人的唇舌间。
寒淋漓皱眉,她不喜欢血腥味,对上濮阳寒的怒意,她不记得自己那里又招惹到他了。
“淋漓,三年了,你怎么还没将那男人从你心底清除干净。”濮阳寒以为寒淋漓执意要离开自己,就是想跟司马荣双缩双飞。
“因为爱。”亦因恨,这三个字寒淋漓没说出口,没必要说,濮阳寒以为她心里的那个男人是司马荣,熟不知是远在南国的离落,她执意离开,并非跟离落双缩双飞,而是血债血还。
“是吗”冰冷的双眸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焰,濮阳寒邪魅的笑意在嘴角上缓缓散开,炫目耀眼,夹着极致的危险。“你爱谁,朕就杀谁。”
“如果是全天下的男人呢”寒淋漓眼角带着挑衅味。
“亦杀。”忽然,一个旋转,濮阳寒让寒淋漓跪趴着,从后面再次要了她。
面对濮阳寒疯狂的索取,寒淋漓已经习以为常,闭上双眸,承受这一切的同时,也告诉自己,再忍忍,很快就可以脱离这个魔鬼的控制。
沐完浴后,濮阳寒并未像以往一般,将寒淋漓抱回床榻上,而是一件一件将衣衫穿在她身上。
“濮阳寒,你还想玩什么花招”目光带着戒备的看着他,对濮阳寒的反常,寒淋漓不敢掉以轻心。
这三年,寒淋漓从未叫过濮阳寒帝君,都是直乎他的名字,对此濮阳寒也不敢拿她怎么,除了她长得像洛晴,也顾及她是寒渡的妹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放心,朕不会伤害你。”濮阳寒系上腰间的系带,在寒淋漓目光的注射走到走到墙角,朝墙屈指一弹。
轰寒淋漓转头看着原本盛着温水的浴池,水流干净的同时,池底也出现一个黑洞。这浴池中居然有机关,她在这里住了三年,无数次的沐浴,竟然没发现。
“走,朕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濮阳寒咻的一下,跳进池里,对寒淋漓招了招手。
寒淋漓是很想走,可她也没忘记自己双腿是废的,若是让濮阳寒知道她的双腿好了,对她的离去百害无一利。看着濮阳寒嘴角勾勒出那一抹玩味的笑意,那一双狭长邪魅的凤眸,正犀利的投在她身上,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却透着锋芒锐利,透着探寻审视。寒淋漓心一咯,他知道了吗不可能,除了她,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春琴都未发觉,他只是夜间爬上她的床,怎么可以发现。
寒淋漓却忽略了,单纯的春琴,怎么拿来跟精明睿智的濮阳寒相比。若濮阳寒真如春琴,那么他的江山早就被人瓜分干净了。
濮阳寒脸上的笑容加深,看着寒淋漓的目光里多了份赞赏,来到她面前,将她横抱起。“朕怎么忘了淋漓的双腿不方便。”
突然被濮阳寒抱起,寒淋漓反射性的抱着他的脖子。濮阳寒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纵身跳进黑洞里。
黑漆漆的洞里唤醒寒淋漓潜意识里的害怕,抱着濮阳寒脖子的双臂收紧,脸深深的埋进他胸膛里,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她心中的恐惧。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在颤抖,濮阳寒瞳仁猛然变得暗沉,机敏的他嗅到她那股从骨血里渗透出的恐惧,这种恐惧只有受过伤害的人才会有。寒淋漓在将军府的事,他也听寒渡说过。“怕黑”
寒淋漓没有回答,可那蜷缩在濮阳寒怀中颤抖的身子回答了一切。
“有我在,别怕。”濮阳寒拍着寒淋漓的后背,目光里带着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宠爱。
“嗯。”寒淋漓轻嗯了一声,濮阳寒的声音减轻了她的恐惧,这三年来,她是第一次真心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感受到危险的人,绞尽脑汁想逃离的人。
“眼睛闭上。”黑夜里视物是濮阳寒与生俱来的本领,脚下加力,抱着寒淋漓施展轻功在狭窄的洞内急速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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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忘情沉沦
“睁开眼睛。”濮阳寒低头一看,听着安稳的呼吸声,眉宇间染上一丝喜悦,这还是第一次,她毫无防备的蜷缩在他怀中安睡,难道人真的要吓一吓才变得温驯吗
不愿抱着她回去,又不忍叫醒她,担心她冻着,这儿又没挡风之地,濮阳寒席地而坐,解下外袍包裹着她的身子,紧抱在怀中,为她挡风。
晨曦,寒淋漓被一道刺眼的阳光射醒,抬手习惯的揉了揉眉头,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映入进她眼里,寒淋漓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醒来看到濮阳寒。“你”
“醒了。”揉搓着眉心,濮阳寒抽出被她压麻木的手臂,坐起身,捏了捏麻木到僵硬的手臂。曾几何时,他让女人枕过自己的手臂,还动也未动一下直到天明。“昨夜,我也没怎么折腾,居然睡那么久,太阳都出来了。”
抱怨的口气里有着掩饰不了的满足,濮阳寒发现等着她从自己怀中醒来,居然是件如此美妙的事。
想到昨夜的他,寒淋漓的脑子彻底清醒了,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习惯的翻身,叶尖扫到她的鼻尖。“哈欠,哈欠,哈欠。”
连打三个哈欠,寒淋漓伸手拽掉叶子,迷糊的双眼睛看清眼前的情景,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坐起身。“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哪儿
苍翠碧绿的草地上一片花海,各种品种,五彩缤纷,花繁蕾密,有些已经调零,有些盛开怒放,有些含苞待放,绵延数十里,似乎一眼望不到边,艳丽夺目,美不胜收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万花摇曳着身姿,犹如海面上的浪花翻涌般,滚过一阵阵五彩缤纷的波涛。
“你朝思暮想的宫外。”濮阳寒拔起一根草,叼在嘴里,倒回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微眯着双眸,模样惬意,看似毫无防备,却只有他清楚,敌不动,他不动,敌若动,他必先至对方于死地。
宫外。敲进她的心扉,寒淋漓无心欣赏眼前的美,宫外,眼下又只有他们两人。寒淋漓转头,目光紧盯着闭目养神的濮阳寒,慢慢移向他脖颈处,双手蠢蠢欲动。心里有个声音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他一死,她就自由了,就没人阻止她回到南国找离落报仇。
杀气涌现,寒淋漓缓缓的伸出颤抖的手,第一次,杀人时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第一次,她取人性命犹豫不决。这三年的一幕幕放映在她脑海里,濮阳寒是这具身体的丈夫,抢来的,无情无爱,却将她紧禁锢在晴朗宫,她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恨,床上缠绵也是她这个妃子分内之事。
杀了他,她可以脱身了,北国乱了,与她无关,不知为何,对他,她狠不了心,也下不了手,无关爱恨,她就是不想要他死,甚至有些怕他死。一抹模糊的小身影再次从她心头划过,寒淋漓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脸色一阵苍白,她深吸一口气,自见到濮阳寒那时起,就抹小身影经常br /gt;</br></br>
帝妃绝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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