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的盯着庆怀王妃的一举一动。见王妃眼中似有精光流转, 却猜不透是为何。
心道若是庆怀王妃单纯是为了好奇陆九卿的私交, 也不至于如此正大光明的找上门来,毕竟她也不是陆九卿的亲娘, 又或是什么必须给他掌掌眼的至亲长辈。
那庆怀王妃此次前来, 到底所为何事?
想了一圈儿,楚妤心中也未想出个靠谱的推测,便试探着言道:“王妃大驾光临国公府别苑, 本应由世子或是这府里的主人仔细接待,奈何偏巧今日这府中没有一个主人在。楚妤便不得不僭越,前来迎接王妃大驾,还请王妃务要见怪。”
“只是不知王妃今日前来是……”
说罢,楚妤稍稍抬起头,以余光谨慎的凝着庆怀王妃的神情变化,妄图从中看出几分端倪。
只是庆怀王妃毕竟是修养在此,闻听何言皆是面露似有似无的浅笑,让人根本看不出面貌变化及心中意图。
庆怀王妃先是端起下人早就备好的茶碗儿,放在涂着朱红脂膏的唇边浅浅的啜了那么一口,也不知究竟是真抿进去了,还是只作作样子磨蹭下时间,以图整理下思绪。
反正大人物的言行总是一句三思,便是之前心中做好了盘算,真付诸之际还是会细忖再三。
庆怀王妃缓缓又将茶碗儿放下,那碟子底儿触碰到紫檀方几时,楚妤离的那么近甚至都没有听到半点儿瓷器应该有的声响。
“楚姑娘,非但庆怀王与凉国公乃是至交,就连本王妃与国公夫人亦是多年好友。故而今日特意前来,也是想对九卿的私下结交有个了解。”
庆怀王妃用了个极好理解的由头,一下便完美的掩盖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而楚妤显然也对此话深信不疑,毕竟在她想来,庆怀王妃的确是与自己无任何交集,来此,必然是因着自己与陆九卿的关系。
如今庆怀王妃自己都暗示是代国公夫人来的,显然这很易取信于人。
只是如此,也委实令楚妤心生尴尬。说通俗点儿,这不就是国公夫人请庆怀王妃来给未来儿媳把把关?
呵呵,楚妤心中暗暗苦笑。若是对王妃接下来的提问均如实作答,想来自己与陆九卿也到了尽头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表面的镇定,有礼的曲了曲膝,“不论是国公夫人还是王妃,有何想要问楚妤的,楚妤定当知无不言。”
“嗯。”伴着轻微的点头,庆怀王妃显然对她的识礼还是有些赞许的。
既然也毫不客气的问道:“楚姑娘,既然这回是二老来京投靠于你,那你家原本在何地啊?”
“回庆怀王妃,楚妤的家原本在宿城。”她恭谨的答道。
庆怀王妃又问:“那家中除了二老,可还有其它什么亲人?”
楚妤依旧严格按照所懂规矩回话:“回庆怀王妃,楚妤除了爹娘外,还有一位兄长,一位幼弟,以及业已出嫁的姐姐。”
“嗯。”庆怀王妃点了点头,以示对之前楚妤坦诚相告的满意,也为接下来的重点作准备。
“那这回来京治病的,不知是楚姑娘的爹,还是娘呢?”
楚妤谨慎的望了一眼庆怀王妃,心忖着陆九卿连她家人来治病的事都说了,这样岂不是更易穿帮?
而她不知的是,昨日庆怀王已当面撞见了正被搀扶而坐的楚夫人,以当时的状况,陆九卿不主动说二老来京治病显然是行不通的。
“回庆怀王妃,此次来京治病的,乃是楚妤的娘亲。”
“噢?不知楚夫人所得是何病症呐?”庆怀王妃的眼中蓦地聚了丝光华,似乎是对楚夫人极感兴趣。
“回王妃,楚妤的娘……得的是……”她停顿了片刻,却是仍想不到合适的说辞。照实说的化,王太医这回看病的事就极易露馅。可若不照实说,又有欺骗王妃之嫌。
庆怀王妃却似乎也不太计较此事,见她答的困难,便只当是什么不便与外人道的难以启口之症状。反正她此行所为的也不是这事儿,便立马转了话题。
“罢了罢了,想来大夫所说的那套症结也多是冗长难懂的,你记不得便算了。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纪,身子定是要仔细调养的,这些日子你这孩子也是受苦了。”
听庆怀王妃主动为自己开脱了出来,楚妤正觉得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接着又听到王妃问起:“不过,楚姑娘的娘可是也姓楚?”
先是懵了下,然后楚妤解释道:“回庆怀王妃,楚姓乃是楚妤父亲家的姓氏,楚妤的娘亲本姓白。”
为表恭敬,楚妤答话时是轻垂着脑袋,故而并未第一时间看到庆怀王妃脸上那已崩不住的神色。先前的镇静早已功亏一篑,此刻,庆怀王妃脸上已是显露出惊骇。
虽说来时已觉得此事有半数的可能,但毕竟只是推测,如今连姓氏也对上号了,这事儿基本便定了!
“你娘亲果真姓白……”王妃自言自语的喃喃了句。
楚妤这时才禁不住好奇,抬了抬头。眼见庆怀王妃已变了脸色,她心下更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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