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与他独处,更不准因为他哭。”口气威严如同将军下达军令,违令者斩。
“呃?”她呆了一下。
“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你还不知足?”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突地低头咬了下她的耳朵,她吃痛地叫出声,只觉脖子、耳畔一片酥麻。
“左老师……”她身子发软,使不出力气推他,脑中热热的。
她猜测过他不会真是为度个假来青台,大年初一到陶家也不仅仅是拜年,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往下想,他是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左老师,对她能有什么?
“你怎么还在我家?”她把脸偏向另一边,想站直身子,却象投怀送抱,贴他更紧。
“帮你爸爸的家居广场写个店铺布置报告,酒又喝多了,开不了车,你爸妈留我住下。你有意见?”咬牙切齿,仿佛有无限的委屈和怨怼。
“没,没……”她摇头,“左老师,那晚安!”这样亲密的姿势只会让她思维紊乱,她要休息,要安静。
“陶涛,”他突然扳正她的头,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看清楚了,我是谁?”
“左……老……师……”她结结巴巴。
“回答正确。以后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三心二意,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这样笔直地看着我,记住我是左老师,我叫左修然,什么出身什么头衔都不要去在意。做得到吗?”
她被他严肃的语气震慑住了。
“下次如果再和别的男人呆到现在才回来,就这样……”他猛地低头,在脖颈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瞪大眼,还没出声,他已松开她了,“早点上床休息,明早还有别的事。”
“明天……”
“想留我睡在这?我没意见,你呢?”他又靠了过来,很正经地问。
“我有……你请走好!”
门一关上,她整个人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上,这不是她家吗,为什么他那样横?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头真疼。
她摇摇头,催眠自己不胡思乱想,先去睡觉是正经,一切留到明天再去面对。
睡得不沉,但勉强合了个眼,没做梦,睁开眼睛时,感觉神智很清明。陶江海大笑的声音穿过楼梯、隔着门板传进来,陶涛嘟着个嘴,抓抓头发,起床下楼。
陶江海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腋窝里夹着包,站在大门口和左修然说着话,陶涛觉得他看向左修然的眼神有种朝圣者盲目的虔诚。
左修然眼角微微瞄了下陶涛,嘴角轻扬,看上去好象睡得不错。
“爸爸去哪?”陶涛坐在餐桌边,接过陶妈妈端过来的莲子粥。
“和几个投资家居广场的老板碰碰头,昨天,修然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节课,他急着要去显摆呢!”陶妈妈温柔地看了看陶江海,好象从前那点芥蒂随着跨年的鞭炮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陶涛撇嘴,妈妈把左老师的名字念得真顺溜。
“吃好了把碗放水池里,回来再洗,我去换衣服。”陶妈妈解下围裙。
“你也要出去?”
“嗯,我们和修然一块出去。”
“去哪?”陶涛直眨眼。
“到那就知道了。”左修然送走陶江海,看着陶妈妈进了卧室,俯头轻轻吻了一下陶涛的鼻子。
她含着一口粥,“左老师,你不要太过分。”她警告他,怎耐通红的脸颊绷不起一点力度。
“过分的事我还没做呢!”他捏捏她的脸腮,挤挤眼,“今天穿漂亮点!”
他站起身,恰好陶妈妈走出卧室,他说陶妈妈的外套略暗,配一条七彩的披巾会添点年味。
陶涛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暗咬牙。
陶妈妈这么兴奋,陶涛不能泼妈妈凉水,陪着妈妈上了左修然的车。路上,左修然和陶妈妈聊着麻经,她插不上嘴,只能沉默。
奥的开上一个山坡,拐进了一个小区,不大,目测一下楼层最多不过六层,可楼与楼之间档距很宽,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花草树木,一应俱有,站在亭子间,远远看去是蓝天碧海,这应该也是不输于听海阁的高档小区。
第九十三章,军令(下)
下车时,左修然手中多了两个礼品盒。陶涛与妈妈随着他上了三楼,开门的人是欧阳医生。看见他们,并无意外之色,可能左修然预先通知过。很客气地把他们迎接进去,相互道过“新春快乐”,喝了杯茶,欧阳医生把陶妈妈领进里间,轻轻掩上门。
“大过年的去医院,我怕阿姨嫌不吉利,就带她来这里,请欧阳叔叔帮着复检下。昨天我看阿姨只打了两圈麻将,嘴唇发紫,喘气声也很粗。”左修然扯了下陶涛的衣角,两个人走到阳台。天空中飘浮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色有点昏暗,风把海浪掀得高高的。
陶涛心里面一暖,“我以为手术很成功,这些都是恢复过程中的自然反应,没多想。左老师,谢谢你。”
左修然冷哼一声,“一声谢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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