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然耸耸肩,“她以为我发配边疆呀,还送寒衣,真让人笑掉大牙。”
罗经理摸摸鼻子,含蓄地笑着。
“她。。。。。。不是要去东京办她的那个陶艺展,准备了怎样?”
“这个我不太清楚,左少自己打电话问夫人。夫人说你们已经有几天没联系了。”
“我又不是孩子,还得天天向她备报,我很忙,我在出差中。。。。。。”左修然看到曾琪拉开门出来了,忙闭上嘴。
“左老师,我爸爸在找你。”曾琪晃荡着耳朵上两个象吊环一样偌大的耳圈,新剪了羽西头,刘海齐齐的,眼影画得很深,在夜晚的映衬下,极其妖媚,她亲昵地挽住左修然的胳膊。
左修然甩开她的手,眉蹙着,“有什么事?”
曾琪瞟了罗经理一眼,笑而不答。
“我先进去了。”罗经理很识趣,冲两人点下头。
“干吗不进去陪人家?”她娇嗔道。
“你需要人陪吗?”曾智华的掌上明珠,谁不争着献殷勤。
“那些人又不是左老师。我也不想和那群人在那喝来喝去,要么换个地方,我们两人喝?”玉指尖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她曼声在问。
左修然挑挑眉,“好啊!”他摊开双手。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曾琪拉着他,娇笑地往外跑去,不等左修然开车门,自己抢着就上了车。
左修然冷笑。
都市男女夜晚爱去的地方不是咖啡厅就是酒吧,咖啡也好,特饮也好,酒精也好,温暖的液体一滑到胃部,背景本就昏暗,再加上烛影摇红,三分真情七分点染,估计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曾琪果真是熟稔此道。
“彩虹酒吧是青台最高级的酒吧,这里有浓度最高的威士忌和全青台调得最地道的薄荷酒。听人家说老板是海军某司令员的女儿,呶,就是她。”曾琪拉着左修然在吧台前坐下,指着里面桌上坐着的一个剪着寸头穿黑色皮衣、皮裤的女子。“这里有时会有演出,有一个叫萧子桓的男人打鼓打得特好,人又酷,今天好象没来。左老师,你看,你看。。。。。。女军官也来这里喝酒。”
左修然顺着曾琪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修长清丽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直接来到酒吧老板的桌边。酒吧老板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跳起来抱住女子,“天,沐歌,太帅了。”
“有吗?”女军人淡淡地笑,拿下军帽,一头飘逸的长发散在身后,那动作流畅如拍洗发水的广告。
酒吧里的视线不约而同全聚向了她。
“所谓时尚就是要与众不同,以后我要是穿个修女服来酒吧,一定要吸引一大票眼球。”曾琪撇撇嘴。
左修然收回目光,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来两杯绿茶威士忌。
“可以吗?”
“嗯!”曾琪转动吧椅,凑近他,轻抿了一口,夸张地闭了下眼睛,红艳艳的唇,在吊灯下泛着果冻般的光泽。
她靠得这么近,几乎连她的睫毛都数得清,左修然失笑。
曾琪一饮而尽,喝完在椅中腰肢乱扭,丽眸朦胧,“左老师,我好象有一点头痛。。。。。。”
“我们刚来呢?”左修然歪过头,黑眸闪过一点星芒。
“你故意的,这酒劲太狠,我。。。。。。哦,屋子都在转了。。。。。。”
“回家?”左修然挑挑眉。
曾琪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去左老师那。。。。。。”
左修然感到肾上腺素一阵汹涌,他推开酒杯,起身扶住她的肩。他想他们本来就是一类人,烈酒入喉,无济于心,发生什么有何不可?
风驰电制掣驶回酒店,门刚关上,曾琪曼妙的身躯就贴了过来。
她勾住他的颈,踮脚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热情又大胆,连欲迎还拒的调情都省略,左修然也不客气,顺势噙住她的唇,送出一个缠绵到窒息的深吻。
待她重新抬起头,已经娇喘连连,嘴里说着你好坏,手已经松脱他的领带。。。。。。
上下其手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碰到墙上的开关,灯火一亮,大放光明,左修然眯了眯眼,一低头,看到她被吃掉一半唇彩的嘴唇。
忽然之间,他兴致索然。
感觉到他激情退却,她一愣,询问地看向他。
“我。。。。。。还是不行。。。。。。对烟味。。。。。。对不起!”他推开她,抱歉地向她笑了笑。
“我有。。。。。。刷过牙。”曾琪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心里面已是羞恼交加。
“我。。。。。。对口腔气息比较敏感。”事实上是他想起她那天吃三文鱼的情景,红艳的嘴唇,橙色的三文鱼,一半在里,一半在外,蓦地想呕吐。
曾琪绷着脸,怒火中烧,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她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的脸上慢慢浮出指痕,“你无耻!”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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