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挣扎着,华烨不松,“陶涛,这一次真的没办法原谅你了。”
“原谅?”不争气的泪水瞬间涌满了眼眶,“我没有歪曲事实对不对?我戳痛了你的伤处?华烨,别以为你是律师,讲出来的话就是法律,我不需要你的原谅。其实真正需要原谅的人是你。你丢下你的妻子,陪你的前女友逛街时,心里面有没一丝愧疚感呢?当你呆在她的公寓,与她举杯共饮时,你考虑过你妻子心里面的感受吗?我不想去猜测,更不想去玩妒忌的把戏,请拜托你不要让我成为一个怨妇。什么叫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当你在和我做爱时,你脱口喊出许沐歌的名字时,那算是我的荣幸吗?”
华烨的脑子不由地“嗡”地一下,脸突地失去了血色,他震愕地看着陶涛,嘴唇都在抖,“你。。。。。。说什么?”
“你想我重复一次吗?”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沽沽地往下滑,“我想假装没有这样的事,那就是一个恶梦,希望你能捂暖我冻僵的心。你没有,你让我感觉我只是你们俩人之间,中场休息时一个跑龙套的。我承认你有超强的自制力,你会履行一个丈夫的原则和责任,那又怎样?精神出轨不是出轨吗?”
她见他沉默着,深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疲惫地低下头,心里涌上来一种强大的、无处言说的委屈,她想放声痛哭,可是又被什么堵住,“我很不想说这些,你是我老公,不是我的敌人。我以为我能帮你抹去从前的痕迹,看来我能力真的有限。照片是个恶作剧,西服是他借给我挡雨的,经常联系是因为我现在是他的助手,对不起,这样的事实让你失望了。华烨,我想回爸妈家住一阵。现在,我们不适合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对面的那张脸在纤柔的灯光下雪白如纸,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黑。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象座大山似的压得他不能呼吸,怎么可能。。。。。。怎么会那样失控?陶涛哭花的脸就象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一直认为她是个任性的孩子,他是成熟理智的男人,处处包容她容忍她,而此刻,他的所作所为,却要让一个孩子来包容。
“不用,我走。”
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几乎是惊慌失措、狼狈不堪地转过身大步走向大门,大门关起的巨大声响在客厅内回荡着,带起一阵幽冷的风,卷动着她的发丝和衣角,轻轻飘动。
陶涛双手环肩,慢慢蹲下身,放声嚎哭。
这一夜,华烨没有回来。
周日醒来,陶涛发现自己感冒了,从药箱里找出药片,吞了几粒,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晚上起来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吃完又躺下了。
她没看手机,也没竖起耳朵听门铃声。她很安静,一沾枕头,就睡沉了。
没有期待,心会如死水一潭,翻不起任何波浪,只要默默地等着干枯的那一天。
周一被闹钟叫醒,打开衣橱找衣服,看着满柜的衣衫,叹了口气,也许不久就要挪空了。
她不愿去想那样的结局,却不得不去面对。她也不是潇洒,也不是大度,现在,她真的找不到一点自信,认为一切都完好如初。
她也不是个精明人儿,能够想方设法把他拉回来。其实他没有移动半步,还呆在原地,可是咫尺已如天涯。
如果婚姻是场战争,她和许沐歌是交战的双方,那么从一开始,她的败局已定。
如果许沐歌在国外生活得很好,婚姻很幸福,她有可能和华烨还能白首到老。
陶涛自嘲地一笑,世间哪有如果?
她是傻瓜,才会相信华烨的话,她会帮助他走出回忆。
提早半小时下楼,今天可以去四S店提车了。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一种来自泥土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在楼下遇到同楼层的邻居上楼,是在酒店任客户经理,经常值夜班,两人点头招呼。
“小陶,和华律师闹别扭了?”邻居大她两岁,在她面前有点摆老。
她一怔,嗫嚅道,“没有呀!”
“吵几句就罢了,别太较真。夜里冷,总在车里睡会冻着的。”
她脑中轰然作响,好半天,才找到了声音,“谁在。。。。。。车里睡?”
“华律师呀,两个晚上都呆在车里,可能想你原谅,下来喊他回家呢!你呀,没给他台阶下。这不,刚刚才把车开走。”邻居笑着摆手,上楼了。
她知道他不会回季萌茵的家,他从来不会让季萌茵操心的。律师事务所有个套间,他可以住那边,也可以去许沐歌那,不是吗?
一上班就是例行晨会。她恍恍惚惚的,什么也没听进去。左修然让她准备个材料,她也没弄好。左修然把桌子敲得砰砰响,“美女,你这周一综合症也太重了吧?”
她一连声地说对不起。左修然拿眼直瞪她,俯下身,小小声地问:“看到没?”
她抬起头,他敞开外衣,露出里面蓝粉相间的衬衫,俊眉一耸一耸的看着她。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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