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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子爷第176部分阅读

    落日楼头孤叶飞

    作者:沉香半缕梦

    内容简介:    气贯虹,才竞雄,爱恨痴缠谁知我,情入梦,人无踪,独立风中,遗恨几重痛,痛,痛。    游故地,忆旧容,楼头心事谁人懂志非庸,比飞鸿,壮怀成空,秋意正浓。梦,梦,梦。

    落日楼头孤叶飞txt全集下载

    正文 一、码头上海梦魇一

    康熙末年,上海。

    和所有的县城一样,当时的上海,有着严整的城墙,和日夜巡访的官兵。唯一不同的只是因为它三面靠海,多了千帆林立,万舟争渡的场景,这一切人们早已习惯,丝毫想不到会给上海带来什么。

    时年已经是18世纪初年,在七万里外的另一个岛国,一场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变革正在酝酿。却没有人知道这场变革会给东方的那个古国带来长达一个世纪的灾难。

    康熙是开明的,收复台湾之后便开放了海禁,一时边贸兴盛,上海,亦从一个小渔村,成为十里繁华的闹市。人们言谈间,依旧带着如同汉唐盛世般的自信与从容。

    二十年的故事,便从那日靠岸的一艘英国商船开始了。

    “司潇,你看,中国到了”一个小女孩兴奋的喊道。而她旁边那位被称为“司潇”的姑娘,却漠漠然没有半分表情。

    “司潇,你开心一点嘛,不管怎么说,中国也是你的故乡,回家了,你怎么不开心啊。”另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少女挽着司潇的手,含笑着道。

    “家我有家吗”司潇冷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不回这个家来。”

    “唉呀司潇,你也别太难过了,曾伯伯也是没办法,不然他一定会留你下来的,这不是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来了也好,我娘当年丢了的东西,我要一件不少的拿回来。”司潇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甲板栏杆上。

    下得船来,船上众人纷纷忙着卸货交易,司潇站在码头上,无聊的捡起颗石子向海里扔去。

    “哎,司潇姐姐,你知不知道你们大清的旗子长什么样我怎么找不到呢”最先说话的小女孩又来拉扯司潇,司潇扫一眼泊在岸边的船只,心下不觉生疑:这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的商船,怎么不见有中国的船出港呢

    “好啦谢瑞,你自己去玩,姐姐有事呢。”白衣少女拍拍小女孩,哄着她去远处玩,随后起身道:

    “说起来也真奇怪,自从大清开放海禁以来,只有我们的船不断过来,极少见中国人的船出海的,就是出港,也多半是去南洋,要是他们也肯来我们英国做生意的话,我想对两边肯定都有好处。”

    “是不是海禁的关系,中国人都不惯出海”司潇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哭喊声:“让你走你不走,存心和老子作对.啊;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这黄毛丫头”

    正文 一、码头上海梦魇二

    “大爷不要啊.这些花是我今天早上刚摘的,家里还等着我卖花挣钱呢”

    “挣钱 好.老子让你挣,挣.”说着那恶霸便将一个小女孩的花篮甩在地上,抬脚欲踩。不想这时,他背后却有一人拎住他的衣领往前一推,他一个踉跄伏倒在地,爬起来后便破口大骂:

    “他妈的,谁推的老子,不想活了”

    “你欺负弱小,横行霸道,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司潇声音清扬凌厉,透着不容置疑的愤怒。

    人群一阵马蚤动。那恶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狂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娘们大爷我从来不打女人,只要你乖乖给我道个歉,我就……”话未说完,只见司潇手中的雨伞尖急速旋过,伴随着一声惨叫,恶霸竟倒地不起,连连哀号。

    “司潇,好了,别闹得太大了,我们初来,别跟官府有太大牵连。”见司潇没有收手的样子,一旁的少女忙拉住她道。

    司潇显然不愿就这样放过那恶霸,但细想想安妮的话不无道理,便牵了那卖花的小姑娘,转身离开。

    “你家住哪儿啊姐姐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小孩子不回家,爹娘会担心的”

    “我没有爹娘。”

    仿佛被刺痛了一样,司潇的双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我是被他们买的,他们成天打我,让我干活……”小女孩的眼圈红了,泪水顺着脸庞滑下,她用袖子去擦,手臂上的伤痕隐约可见。安妮轻轻拂去女孩的眼泪,对司潇道:“要不,我们把她带走吧。”

    “这恐怕不行,万一买她的人家不肯放她,我们不就是拐带人口了吗”

    “想想办法,你看她的样子。”

    “告诉姐姐,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一定好好的照顾你,决不会让你再这样受打骂了,好不好”司潇蹲下身,道。

    “真的吗”没有预料当中的欢呼雀跃,女孩稚嫩的脸上写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哀愁与悲伤。看样子,她已经听到过太多如此的承诺,却从不曾等到结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

    “告诉姐姐,买你的那家人家住在哪儿”“嗯……就在那边,石清坊第三户就是。”“好吧你跟这位姐姐走,我去去就来。”

    正文 一、码头上海梦魇三

    根据女孩说的地址和买主的长相,再加上几番打听,司潇终于在码头附近的一片破旧棚屋中,找到了她寄居的李重家。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叫骂声:

    “我说什么那丫头看着就一副倒霉相,你不听,偏要买来,现在瞧瞧,人哪儿去啦肯定是跟人家跑了,白白花了五两银子”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跟人跑了,这么小的孩子,她跟谁跑去,谁又要她,我看你不是心疼那点银子,是没人帮你干这干那的,你又不得闲了成天就知道偷懒,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克夫星哪”一个粗重的男声吼道。

    光看这光景,司潇已经秀眉紧蹙,她大概想象得出女孩的悲惨处境。虽说不情愿,但还是抬手轻叩下木门,却冷不防被传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他妈的,敲什么敲”

    “请问这里是李重家吗”门突然打开,映入司潇眼帘的是一个长相凶恶,满身酒气的粗汉,看到站在门口的竟是个长身玉立,面容姣好的美人。脸上立刻挤出了笑容:“姑娘,姑娘是……”

    “你们家,是不是买了个丫头,十一二岁的样子”

    “啊是是是,姑娘你找她她出去卖花还没回呢这丫头,小孩子嘛不定遇上什么好玩的,耽误了,姑娘您别见怪啊。”

    看着眼前这男子一副色眼迷离的的样子,司潇感觉一阵恶心,幸好此时先前与他说话的妇人也看不下去了,跳起来道:

    “姑娘要是不嫌弃,就请进来坐吧。这丫头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说着,一把拉过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不会回来了”司潇淡淡开口道:“我今天在码头上看见这个孩子,挺喜欢她的,反正你们也是把她买来的,不妨就再转手给我,至于钱嘛,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尽管内心十分鄙夷贩卖人口的生意,今天为了救人,司潇也不得已了。

    一听有人要买这孩子,妇人的脸上表情立刻复杂起来:“啊呀姑娘,这孩子,乖巧聪明,我们虽说是买来的,可也跟亲生的没什么分别,如今姑娘要买,我们着实是舍不得啊……”

    “大嫂,你也不用装了,刚刚我在外面可是听见,您对这孩子,可是一百个不喜欢,生着一副倒霉相的孩子,您留着难道是想给自家招晦气不成”

    “姑娘,那是我埋怨这孩子不回家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呢……““行了,你别多说了,一口价,二十两,足够你外面去买十个这样的孩子了。”司潇懒得多纠缠。

    “啊……这个,这个……”看妇人的表情,司潇知道事情快成了,顺口道:“怎么,嫌钱少那你就把她留着,以后供她吃供她穿,完了还得多少陪点嫁妆,恐怕这上面花的银子,可远远不止二十两罢”

    “不不不,姑娘既然喜欢这孩子,领了去就是,喏,这是她的卖身契,谢谢姑娘了。”听司潇这么一说,妇人脸上立刻眉开眼笑,连忙取出卖身契交给司潇,恭恭敬敬的送出大门。

    正文 一、码头上海梦魇四

    走出码头,吹着江面上的清新海风,司潇低头看着那张泛黄的卖身契:“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竟被系于这一张纸上”她轻轻叹道,将卖身契撕得粉碎,抛向江面,眼前不知为何,竟又浮现出亡母的脸庞,和她的叮咛。

    若是当年母亲没有那份决绝与勇气,登上去往英国的邮轮,也许现在的她,会和司月一样,在这样破败悲惨的“家”里苦苦挣扎吧。可慨然断情又如何,胸襟超凡又如何,母亲终究争不过自己,争不过一个“情”字。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客死他乡。空留下悠悠遗恨……

    摇摇头,甩开那些回忆。

    稍晚时分,司潇与安妮在商馆会合,那小女孩已被换上了一套漂亮的小洋装,看上去很是可爱。“给她取个名字吧。我问过,她还没名字呢。”

    “干脆就跟你起,叫司月好了。你看今晚的月亮,那么圆。”有人在一旁道。“这个名字不错,就这么好了。”司潇点点头道。

    “噢对了,这个是她手上带着的,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安妮说着递来一枚玉环,好奇地道。

    “是不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就像我的这个”司潇指指脖子上的青玉吊坠,道。

    “嗯,倒是有点像,你看,这环里面还有字呢”安妮仔细认读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司潇眼光向那小女孩扫了扫,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是负心男子的情债吗

    “来,告诉姐姐,你知道自己的爹娘在哪儿吗”

    “我……我没见过他们……”小女孩轻声道,带出周遭一众的叹息。

    “这件东西先放在我这儿吧。”司潇淡淡的道:“兴许以后会知道呢”

    午夜,月西沉,司潇倚着枕头,细细的摩挲着从司月身上得来的玉环。

    且说这玉环做工精细,玉色和润,显见的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一个流浪寄居的小孩子,怎会有如此富贵的东西呢又加上刻在玉环内侧的那句诗……司潇摇了摇头,把玉环带着手上,吹灭灯,睡下了。

    正文 一、码头上海梦魇五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安妮等都出去,商馆里只剩下司潇和司月,闲得难受的司潇实在忍不住,便交待了司月几句,想出去逛逛集市。看可有什么新奇好玩的来。

    突然街角处,似是微弱的人声传来。司潇循声望去,见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伏倒在路上,心尖一疼,便赶上几步,蹲下身来扶起老人,道。

    “老伯,你,你怎么了”

    那老人被司潇轻摇,似是恢复了些精神,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却在眼神掠过司潇腕上的玉环时,骤然一惊,紧紧抓着司潇的衣袖,断断续续的道:“青……青姑娘……”

    司潇是何等聪明的人,这老伯既然认识这玉环,那势必知道这玉环的主人,那也就是说……司月的身世……兴许也就在这里了。想到这里,司潇连忙扶着老人,到对面一家客栈里坐下,招呼小二来了碗稀粥,静静看他吃完。

    “老伯,你认识这玉环吗”看老伯的气色好了不少。司潇方开口道。

    “这……这东西……”老伯开口道,却像是一瞬间有太多的事涌上心头,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才好。两行浊泪,缓缓而下。

    “这要说起来,可就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我在宁波的一家玉器行里做刀师……那位大人陪着独孤姑娘,到咱们玉器行里,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按他们的图样打出了这只镯子,用的可是上好的青玉……这玉环样子别致得很,透着一股子贵气。虽然隔了这么十好几年,我可还是记得真真的哪……”“这么说,这镯子,是那个官员送给独孤青的小定了”

    “可不是吗可听说后来,这事情起了变数,那大人在湖州有一房妻室,死活都不让独孤姑娘进门,还派人到宁波闹了好几回,可怜独孤姑娘啊……一个人孤孤单单,又怀着身孕,就这么走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老人流着泪,反反复复感叹着“独孤青”这个名字,这个触动司潇心弦的名字。

    “哎呀,司潇,你去哪儿啦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吃东西吧。”安妮见司潇进来,忙忙起身道。

    “你们先吃吧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司潇牵了牵嘴角,转身就回了房。

    曾以为自己的不幸只是个别,却原来不是天涯亦有同命人。

    湖州官商钱其……司潇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愤愤然,司月和自己,本该都是千金小姐,害了我们的,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你要和司月去湖州”安妮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认真严肃的司潇。

    “不错。”司潇的回答平静淡然:“去湖州,第一,是要为司月讨回公道;第二,对你们我也不用隐瞒什么我是为了他钱家的财产。”

    “你打算做什么”“司月是钱其的亲生女儿,他的财产,理当有她一份,我只拿她该得的。”“那司月呢”“你以为我会扔了她吗”司潇嫣然道。

    “那我们今晚就该给你送行了吧。祝你一切顺利。”商人是不重什么仁义的,况且司潇要取的也算是不义之财,故而众人也并未多大反对,开开心心的替司潇准备酒席送行。只是看到司潇换上的一套中装时,众人皆稍稍愣了一愣。

    正文 二、豪门情仇乱纷纷一

    “姑娘,听你的口音,不是湖州人吧”

    “车老板耳力不错,我还以为松江离湖州不远,听不出来呢”

    “我十几岁就开始赶车,在这路上跑了几十年了,别人听不出来,我还听不出来啊驾”车夫说着,扬起马鞭,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那既然车老板这样熟悉,能不能告诉我们近来这湖州有什么大事没有,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大事倒有,不过热闹可凑不上。这湖州富商钱其。姑娘知道吧本来好好的一户人家,有财有势。也不知是交了什么运,先是大少奶奶莫名其妙跳了井,然后又是什么三少爷被火烧死,钱家老爷伤心过度,两脚一蹬,见阎王去了。现在人家都说,这钱家闹鬼,钱家人都中了邪,一个也跑不掉呢。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该不是我老头子把你给吓着了吧啊。”老车夫看车内司潇的神情有异,担心地问道。

    “啊不不不,我只是好奇这钱家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的呢”司潇意识到自己神色不对,赶忙用话掩饰过去。

    “要我说,这都是银子闹的。姑娘你不知道,这钱家老爷活着的时候,那是想方设法的赚银子,为了银子,非要自己十七岁的女儿,好好的黄花闺女,去嫁给什么布政使作二房,你说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嘛。有这样当爹的,这一家子都好不到哪儿去算了,这别人家的帐,咱也不算了。况且人家都死了,死者为大,不说了。我还是跟姑娘说说这湖州的景色吧……”

    司潇不再说话,她的脑海里早已形成了一整套周密的计划:“原先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现在看来,对付这财迷心窍的一家子,没那么费劲……”司潇一边盘算,马车已进了城。

    黄昏时分,残阳似血。

    钱府门前白色灯笼高挂,在夕阳中,黑色的“奠”字格外刺目。

    “司月,姐姐告诉你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进门以后要叫小姐,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

    “好,那现在咱们就去要回属于你的东西。”

    钱府厅上,哭声震天,人来人往。管家富叔正走到钱夫人身边询问事宜,突然丫环沁兰慌慌张张的跑来,道:“夫人夫人,外面有位小姐要来祭奠,可她自称是是……”、沁兰犹豫着不往下说。富叔不禁喝斥道:“是什么说呀”

    “她说她是老爷的女儿”

    “什么竟有这等荒唐事。翻了天了让人把她轰出去”

    “可夫人,她说她有老爷的亲笔信,还说夫人今天不让她进门,她明天还会来,夫人一日不见,她来一日,十日不见,她来十日。要是夫人执意不见,她就把信贴到外头,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反了她了”钱夫人再也维持不住端庄娴淑的姿态,站起身高声道:“把门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老爷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正文 二、豪门情仇乱纷纷二

    府门大开,只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两名女子,背对众人。听到门开的声音,两人回转头来,从容从车上取下行李,走至钱府门前时,钱夫人冷笑一声,道:“我与老爷共度二十余载,所生唯三子,今天可是新鲜,老爷刚刚仙去,就从天上掉下了个女儿。 来人,把她们给我送到衙门去”

    “夫人息怒。老爷亲笔信件在此,夫人看后再言不迟”钱夫人本以为司潇不过是借钱府操办丧事之际,欲索钱财,如此一番声色俱厉定能唬住两人。不料司潇神情从容,并无半分怯意,倒教她无所适从起来,她将信将疑的接过那信,交给管家。只听管家念道:

    “萍竹吾妻:

    展信之际,想来吾已撒手人寰。思今忆昔,卿与我共度二十余载,虽不及举案齐眉,亦有情深款款。多年来,唯一事问心有愧,未曾实言相告。十五年前,我去杭州采办茶叶,不料遇上少年时情人独孤倩,我与她少年时朝夕相伴,终究无缘厮守,此番再见,她已沦落风尘多年,听她道来辛酸事,旁人尚且唏嘘,更兼我怀揣一段心事,午夜梦回之际,常暗自垂泪,后悔不迭。若非当初我为名利所绊,断不致她如此凄惨之境地。如今经历人世沧桑之后,方知名利如浮云,富贵如烟尘。百般懊悔之下,与她一夜倾情,后诞下一女。本想携她们母女俩同归,却不料被岳父大人知晓,逼我与之分离。然苍天有情,让我与女儿青儿重逢。古诗云: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十五年来,我未曾尽为父之责,如今又将撒手人寰,实无颜相认。愧莫大焉今日告知夫人此事,不求夫人原谅,惟愿善待青儿。吾在九泉之下闻之亦为之欣快。多谢

    夫:钱其 留字。”

    钱夫人听完那信,当即放声大哭,冲到灵堂钱其牌位前哭道:“老爷,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沦落风尘的青楼女我为你生了三个儿子,你临走连一句关照的话也没有,却给那个贱人生的丫头安排的妥妥帖帖,啊你怎么就那么绝情啊。还说什么没脸相认,一个的女儿,值得让你愧疚吗啊”

    在她的感染之下,钱家上下都开始抽泣起来。

    正文 二、豪门情仇乱纷纷三

    富叔见状,赶忙道:“姑娘,我不管你是不是老爷的骨肉,可你一来就把我们家搅得一团糟,若你真是老爷的女儿,也该为钱家着想,赶紧离开方为上策,否则亲友来祭奠,看见家里乱成这样,失了礼数,到时候,姑娘作为钱家人,脸上也挂不住吧。”

    司潇是何等聪明的人,当即听出了话中锋芒。她嘴角边露出一抹轻笑,从容应道:

    “管家说得极是,青儿不会在这里招人伤心,不过请你转告夫人,我来湖州寻亲,食宿均无着落,夫人若是不能或不愿让我住进钱家,那我就只好夜宿街头,要是不小心把这信丢了,让人交到钱家族长那里,接下来的事,我想夫人比我更清楚,钱家历来都是以仁义孝忠信治家的,对吧。”言罢,携司月款款告退。

    出了钱府门,司潇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天渐渐黑了,司月牵着司潇的衣襟,轻轻问:“姐姐,今天咱们住哪儿啊”

    一阵沉默过后,司潇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月儿不慌,咱们且随意找家客栈住下,姐姐保证,天亮之前,钱府的人必定会找到我们,接我们进府的。”

    “姐姐这么有信心”

    “放心吧他们搬出钱氏宗族作挡箭牌,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司潇从容应道。

    天渐渐黑了,司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面对青儿她显得充满信心,但其实心底,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相信钱夫人会乖乖就范。

    恰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谁啊”

    “我是店里的小二,有位客官找您说有急事”

    “知道了,你去吧”

    司潇听闻此话,心下暗喜,她悄悄推开门,到走廊上向下一望,看到果然是富叔在楼下徘徊,便回房叫起司月,一并下楼来。

    “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富管家啊怎么,夫人考虑好了,是打算赶我走呢还是……”司潇话未说完,富叔便满脸谦恭的道:“姑娘误会了,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并非那等不容人的人。况且姑娘也是老爷的亲骨血,于情于理断然没有将姑娘拒之门外的道理。姑娘若是愿意,即可搬入府中居住……”

    “可我身份低贱,不过是个生的丫头,又怎么有资格住进钱家这五进的宅院呢”

    “青儿姑娘莫不是还为之前夫人的话耿耿于怀吧夫人连日为老爷的丧事操劳,心情烦躁,言行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包涵,其实夫人自从大小姐出阁之后,一直希望有个女儿能伴其左右,解忧释烦,姑娘您想,大小姐并非夫人亲生,夫人都能视如己出,何况是老爷失散多年的您呢。就算是为了老爷的遗愿,夫人也会善待姑娘的,我在这里,替夫人向您赔不是了。”

    司潇听他如此一番话,心中平添几分轻蔑,不觉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管家,也能代表夫人我只不过是念着自己总是钱家的骨肉,落叶归根寻至湖州,并不惦记你们家半钱银子,却遭你们恶语相向。若是被外人知道,你们钱家的声名,要是不要”说的富叔连连作揖。

    “不过我想夫人既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也就不多加计较,明天上午,我会从你们家后门进府,另外,请你转告夫人,信我会烧掉,请她放宽心,我,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司潇言罢,转身回房。富叔见她关上了门,长舒一口气,从怀中掏出绢子,擦去了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正文 三、宅门身世谋略一

    羿日上午,司潇依约从后门进入钱府。但见府内大堂上,钱夫人及族中一众人等,早已端端等在那里,梁上仍悬挂着白色素幔,众人之后便是钱其棺木及灵位。

    司潇缓步上前,向钱夫人深深一拜“夫人”声音一改昨日的锐利冷傲,倒让李萍竹的心中升起三分疑惑:“这丫头怎么……”她暗自思量,脸上仍装出一抹笑容上前道:

    “青儿姑娘,昨日我多有得罪,老爷西去后,这偌大个家里里外外全赖我一个照料周旋。这心里总是窝着火。怠慢了姑娘,还请青儿你多担待啊。”

    “夫人言重了,青儿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生的丫头,被人瞧不起是应当的不是,这但凡天下的女子,只要是一入了青楼风尘,就像是与天下女子下了战书,不仅自己处处受辱,就连所生子女也难逃其累,良家子女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必定是别有隐情,事出无奈。可要到了青楼女子的儿女身上,那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女。就连我想拜祭生父,都是奔着钱财,别有用心是吧。”司潇淡然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却又句句别有深意,是锋芒毕露也是心照不宣。当下把钱夫人窘得脸上红白相间,无言以对。一旁的富叔见状,忙上前开解道:

    “夫人昨日的确言语唐突,还请姑娘予以包涵,不过,为了证明姑娘的确是我钱家骨血,还请姑娘将我传家玉环取出,也让那些怀疑姑娘身世的流言得以平息……”他话未说完,只见眼前一片晶莹雪白,司潇早已手持玉环含笑而立。

    李萍竹将信将疑的接过,反复审视之后又交给一旁的富叔“富叔,你在钱家时间久,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一阵沉默过后,富叔方道:“夫人,我在钱家多年,诸位少爷小姐的玉环我都见过,与这方实在难分彼此,若说是假的,恐怕也没有仿得如此像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真的了”

    “是……”

    李萍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正文 三、宅门身世谋略二

    既有玉璧作证,又兼有钱其亲笔书信。司潇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钱府二小姐。搬进了东首第二间厢房,并依例得了四个丫头,两个婆子,丫头中有个叫佩弦的,最是伶俐乖巧,不仅将司潇的起居照料的无微不至,并将府中诸人一一介绍,和司潇处的分外融洽。

    司潇自住进钱府,料定钱府人必定会对她设下重重磨难,逼她知难而退,却说这些日子以来,众人竟是端茶送水,殷勤问候,丝毫不见故意为难的样子。倒让司潇不知深浅,进也不是,退更不是。直至一日清晨,司潇刚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嘈杂,似是有人打吵,便忙出门看个究竟。

    司潇走至大堂,只见一群布衣男子,个个神色严厉,为首一人,六十上下,须眉皆白,咳喘不停,高举着一卷薄而泛黄的书册嚷道:

    “我钱家百年以来,诗礼传家,族中男女个个谨遵族规,怎可能会在外留恋风尘,还私生一女,这种恬不知耻的野丫头也敢留在府中,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而李萍竹则躬身肃立一旁,喏喏道:

    “族长训的极是,只是她手中有钱家的传家玉环,还有老爷的亲笔书信,媳妇,媳妇我也不好将她赶出去,这万一要真是老爷的骨血,让人家知道咱们不让她祭拜亲父……”看到钱氏族长满脸的怒容,李萍竹乖巧的闭了嘴。

    却听此时忽传来数声步响,司潇入了大堂,握住李萍竹的手,道:“诸位想必都是钱氏的族人罢,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野丫头,有什么话只问我便罢了,不必为难夫人。”

    却道司潇此言一出,倒让那年迈族长一时语塞,他本是听了身边人的流言,一时怒上心头,而来钱府问责,并不曾想到如何质问对方。“你,你个不知羞耻的丫头,居然敢到我钱家来胡闹,还不赶快给我滚”,他愣了半晌,才勉强说出一句。

    司潇早已听出这位族长心中底气不足,既然如此,她倒索性平心静气,要和他理论上一番,也借此在钱家扎稳脚跟。

    “族长息怒,青儿自知身份轻贱,不入您的眼,不过您要让青儿走,总得给出个理由吧。”

    “你既非钱家族人,又非良家女子,我钱家堂堂百年名门,岂能容你”

    “族长此言差矣,若说我非钱家族人,我有钱家宗族玉环及钱其亲笔书信为证,若说我非良家女子,我只不过是有个在青楼为生的娘,我自己并不曾出卖色相,至今仍是清白身。青儿不明白,青儿这样的身份,究竟如何不能为钱家所容,青儿愚钝,愿听族长教诲。”司潇语中带刺,唇边含笑。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良久方有人发话道:

    “大家别听她说得楚楚可怜,那玉环一定是假的,人家外头怎么说的叫无情,戏子无义养的丫头,哪有那么好良心”

    “玉璧是真是假,族长可以拿去查验,至于我来此目的到底是否只为寻父,相信日久之后,自然可见。”司潇此时气定神闲,答话的声调也降了许多,一副静观其变等着看戏的样子。此时族长也自觉没趣,狠狠瞪了司潇一眼,黯然离去。

    正文 三、宅门身世谋略三

    回到房中,司青关上门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姐姐你真行,刚刚那个族长,一开始凶的像头狼,没想到最后被姐姐说的像霜打过的茄子,脸都气绿了,我看着他那张脸,我就想笑,姐姐真是……”

    “那个族长只不过是个小丑,空长了一把年纪,却是个地道的缺心眼。要不是夫人派人去他那儿告状,他才不会来呢”司潇饮了口茶,悠然道。

    “姐姐怎么知道是夫人派人去告状的啊”

    “来湖州之前,我早已打听过钱家底细,钱家是百年名门不假,不过真正的钱家名门子弟远在河南做官,这钱其不过是正统钱家的旁支远亲,早年一穷二白,不过是在族谱上有个名字,连年关祭祀都轮不上他的,虽说之后他靠贩盐起家也算是赚下一番家业,可士农工商,商乃四民之末,即便他富可敌国,也终被那些名门长老的看不起,更懒得管他们家的事,刚才你注意了没,那个族长和他身边的人头上大汗淋漓,按说这五月的天,没理由如此之热,再加上他们身上都沾有大量灰土,一看便知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而来。我们到钱府方才几日,消息怎可能传得这样快所以我敢断定,是夫人不能与我正面交锋,而找他们去搬救兵。即是如此,他们当然希望这事早了早好,根本无心跟我纠缠,否则的话,以那位族长的威望和地位,哪那么容易放过我。”

    “那姐姐打算以后怎么办呢”

    “夫人此番落败,必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瞧吧以后还有好戏看呢”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七夕。傍晚时分,钱府的丫头们纷纷出的院来玩,司潇从小生长英国,并不知道七夕是什么节日,又不便询问,怕露了马脚,而司月从小被辗转变卖,终日挨打受骂,更不知七夕了。两人只好跟着贴身丫环佩弦一起玩闹,听她们言谈,倒也大概明了了七八分,正玩到兴头上,只听外面掌门的老婆儿们来报:二爷回来了

    “钱家老二他不是在学里念书么” 司潇不禁心生疑虑,忙拉住佩弦询问。“二少爷什么时候说要回来的,怎么没人说起来过”

    “大约十天前,二爷写信来说,乡学附近闹起了白口糊,地方官为了学子的安全,派大夫给他们检查了身子,没有问题的就让回来,等避过这一阵子,再继续课业。”佩弦一边应道,一边急急拉司潇向前厅跑去。

    正文 三、宅门身世谋略四

    “正杰啊下人们照顾得怎么样,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司潇未进门,就听见夫人的说话声。进门后环顾四周,但见南首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眉眼俊秀的少年,想必便是钱家二公子正杰了,早听手底下下人说起,这钱家老二是十里八乡出名的才子,二三年前就陆续有大户人家托人前来提亲,却都被他婉言推辞了,整日只在学里用功。

    见到司潇,正杰忙起身笑道:“原来是青儿妹妹,快过来坐,爹爹不幸身故,妹妹这些年在外头风雨飘零的,一定没少吃苦,这些日子在府里,过得还习惯罢。”司潇观他神情,与夫人的强颜欢笑大不相同,倒像是出自内心,不由得对这位二少爷生出几分好感,笑道:

    “二哥言重了,司潇从小四处为家,像府里这种天天衣食无忧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好比是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习惯呢。”

    “青儿妹妹真是知书识理,只可惜,爹爹他没有这个福气看到我们一家团聚了,从今往后,妹妹就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缺些什么只管言语一声,丫头们不听使唤也尽管说出来,千万别不好意思。啊。”

    任凭司潇如何仔细猜度,丝毫听不出正杰话中有些许不情愿。倒是关怀备至且心细如发,比女子还细腻体贴。“这才叫出淤泥而不染罢,没想到钱其那样的黑心种子,倒养出个这样好的儿子。”司潇不禁在心里暗忖道。

    正文 四、冷月水阁柔荑一

    半个月过去了,钱家上下一片平静。

    司潇本是料定钱家诸人见钱眼开,钱其一死,留下丰厚家财,必招致众人争抢,自己便好趁乱施计。现在这一番风平浪静,不仅出乎她的意料,也使她的计划无法施展。这让她心下浮躁,身边的大小下人,这几日可没少被她骂。

    却说一日,司潇在园中独坐,天阴沉沉的,是快要下雨的样子。司潇却没有回房,她抬起头,仰望着黯淡的天空,说实话,现在她很渴望下雨,雨下得透了,人也会舒畅很多,就不像现在,阴郁,烦闷……

    “要下雨了,青儿妹妹怎么不回房呢”声音自身后传来。司潇回头,发现原是正杰不知何</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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