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你,迫嫁他
作者:姗星
内容简介: 候选佳婿名单上剩下最后一个人,雨姗欣喜若狂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将俊美状元郎绑入洞房,不料他以死相抗。“香草儿,来,让我亲亲。” “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撞墙。”扭动着被绑住的双手。 “别啊,洞房耶,一刻千金,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不要逼我……” “他妈的,我不逼你柴迅就得逼我了,他可是跟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弟弟,我怎么能嫁他呢,那不乱套了,相公,你就从了我吧……” 我沿着你的足迹不停追逐,蓦然回首,才发现你从来都不曾移步。原来,我所追逐的却是别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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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楔1
大越皇宫,雕梁画栋,气势恢弘。
夜风拂过,栖凤殿勾檐上悬挂的硕大摇铃,叮当锵锵。
栖凤殿高约数丈,抱大的古木为柱,雕龙刻凤,以色彩艳丽的颜料涂抹,金色的龙、彩色的凤盘桓宫柱。只只凤凰,或舒翼凌然欲飞,或逐龙相绕,神态逼真,栩栩如生。大殿中央,置有一张贵妃椅,刻凤绘花,甚是华贵。两侧,分置仙鹤铜炉,篆烟缭绕,熏香四溢。
大殿之内,无宫人侍候,轻纱一幕幕,帷幔一重重,殿门大开,风从门外侵入,舞动轻纱,扬起帷幔。一个白衣女子俯卧血红地毯之上,一张素脸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如缎长发只以白色丝带松松束就,尤显袅袅风致;额上有一只红艳如血、烈胜火焰的凤凰,发出摄人气魄的光芒;烟眸枯似毫无活气的井水;倾世的美、迷离的眼,汇为一体。
她几近绝望地仰视着这华丽的宫殿,这样静,这样空,就像她死水般的心境。
“迅儿,我们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那些美丽的过往,掠过她的脑际,她爱他,视他为弟;她恨他,胜过仇敌。
如此的爱,如此的恨,纵横交织,形成一张偌大无比的天网,令她走不出,逃不掉。
她懒懒地摊开掌心,是一枚暗红色的药丸,失神地呢喃道:“隽永在哪儿他在哪儿是死了吗”
宫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她紧握着药丸,缓缓地坐起身,目光呆滞地望向殿门方向。
绫纱宫灯映衬下,拉出一抹长长的阴影,宫殿若大,却被这阴影遮去了大半的光亮。
一袭紫色龙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殿门口,驻足而立,看着大殿中央一袭白色纱绡宫裙的她:“夜深风凉,怎不好好侍候皇后。”
话落,左右涌出十余名宫人,为她宽衣解带,说是宽衣更似强扯硬拽……
她,不再挣扎,于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皇帝有旨:驾临栖凤殿,皇后需赤和谐身侍候。
几名宫娥搬入暖炉,令偌大的宫殿弥漫丝丝暖意。但这暖,却暖不了她心底的寒冬。
她,是大越皇后,传说中集万千宠爱,让当今皇上痴迷难拔的妖孽。
没有挣扎,没有怒骂,如木头般任由宫人宽去外袍、中衣……
站在大殿的石阶红毯上,如瀑青丝披散开来,撒开一世纠结、一生忧伤。
皇帝衣袖一挥,示意众人退去。
偌大的宫殿,是霸道逼人的他与落漠无助的她。
第一卷 楔2
她总是这么吸引人,令他无法将目光移到别处。“近来皇后变得很乖。”走到她的身前,握住她如削的双肩,用力扳转,在她洁白如玉的后背,是一只只鲜艳夺目的凤凰,或凤凰于飞、或凤凰浴火、凤凰傲目……不多不少共有九只,从颈后一直盘桓至腰身,遍布整个后背,艳得张扬,明得惊人,给人一种惊痛。
握着瘦弱双肩的大手,用力地捏下……
痛,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的双肩与肉体剥离开来。
她固执地、倔犟地咬着双唇,不让自己支出一声。
“何雨姗,你给朕的耻辱,岂能就此结束。”
抓住她的长发,目光冷冽地望着她的脸,低首张嘴咬住她的肩。他就不信,她就成了石头人,不知痛,不知苦,本是试探,可一口含下,她竟无任何反应,他加大力度,最后嘴里竟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血,快速洇开,散开一朵猩艳的花,释放出最后的冶艳之美,她依旧不语,任血珠随着香肩滑落,染红胸前如雪的肌肤。
他的唇上皆是鲜血,伸出灵舌,舔食着血液。
这样毫无生趣的她,令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他气愤地将她一把摔在地上:“何雨姗,朕就不信你还能做块石头。”
是,失心的人不是石头还是什么
她不看他,只有满心的沉寂,握着毒丸的手越来越紧:她好恨,从来不如现在这般恨。十余年来,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竟换不来他的成全。
不想他死,他死,她不会快乐。
亦不愿让他活,他活,便无她的活路。
她想活,想像一个人样的活着。
她眼神变幻,内心纠结。他于她,是一个恶魔,但他确实是个好皇帝。
是借机毒杀他,还是用毒药成就自己灵魂的自由
他冷笑一声,道:“想见崔隽永么想知道他在哪儿么”
听到这个名字,她死水般的眸子突然燃起生气、有了涟漪、有了光芒,拽住皇帝的衣袍:“他在哪儿他不是死了吗”
“死你以为朕会轻饶了他,朕要他生不如死”
是怎样的折磨是如何的不堪
血有流尽时,泪有枯竭日,这样的苦痛何时有尽头。满心的恨,满心的屈,都无法淡去数日来的煎熬、挣扎……
时光飞逝,光阴流转,从何时起,柴迅、崔隽永与她三人命运紧紧缠绕,剪不断,理还乱。那些尘封的旧事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而今,仙侣璧人各西东,杳无音讯,她困于寂寂深宫,他下落不明,世上痛苦的煎熬莫过于此,明明相爱,却被迫分开。
记忆之门在此刻缓缓拉开,痛苦思绪回到数年之前,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三人之间展开一世纠葛,缭缭交错,丝丝缠结,爱与恨共生,哀与怨并行:
第一卷 第1章 弟弟毁婚1
第一章弟弟毁婚
落日余辉照耀在晋西王府,整个王府显得华丽而静谧。春日微风袭袭,院子里浅粉色的杏花瓣如雪纷飞,飘飘荡荡,有几片不听春风命令的花瓣调皮地从窗入屋。
轻纱缥缈若雾,层层飞舞,或粉或蓝,纱幔肃然静垂,汤池内水气袅袅蒸腾,只闻潺潺流水恍若山涧小曲。香汤至清,数色花瓣漂浮其间,加两滴透若冰玉的紫色浆液,顿时暗香浮动,水质如绸舒爽柔滑,涤尽人世尘埃与污垢。清澈水面,青丝如墨散开,洇染如泼的墨色荷叶,雪白晶莹的肌肤浸没水间一片朣胧。
水响水起,一个芙蓉出水般的女子破水而出,红唇微张,空光寂寂。水流从发顶滚落,淋了满脸,犹似泪流满面。十指纤纤,抚上脸庞甩开水珠时的动作优雅得像是舞蹈。生得西子容貌,肤似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张朱唇不染而艳,双眸剪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与飘渺的水雾,似乎能看透一切,又似将所有心事都化成如丝凝雾藏于眼底。她直起身子,浑身上下溢出醉人的馨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张开双臂,粉色的缎子包裹而来。一双玉藕般的足精致若雕,轻踏在泉池畔的莲花状汉白玉石阶上。
“禀郡主,你要的莲子羹到了。还有,安嬷嬷已把备好的嫁衣送来,说再请郡主试试。若不合适,今儿连夜着人修改。”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干练的婢女。
她,是晋西王府内尊贵的郡主,闺名流锦,当今圣上赐封号:锦华。
锦华郡主回眸望向门口方向,叠叠纱帷之中八名着粉衣青褂的侍婢鱼贯而入,或捧粥点、或捧嫁衣。只一刹,她的目光定格在纱窗外,夕阳下的男子身影上。对她,这是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锦华郡主微微一愣,对左右道:“都退下,这里留桃子侍候。”
十余名侍婢半蹲身子,齐声应道:“是。”
桃子是此刻正与她一样享受着温泉香汤的侍女,听到郡主提及自己的名字,从泉池中站起身来,随手抓过一边的缎子裹在身上,道:“郡主要按摩了吗”
少女看着纱窗外那个眨眼即逝的身影,缓缓移到莲子羹,用银制汤匙搅动一下,道:“桃子,把阿黄抱来。”
桃子应了一声转入更衣内室,抱着一只金灿灿的可爱小狗。锦华盛了几匙莲子羹于地上,小狗见到食物从桃子怀中挣扎落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奔向食物。闻嗅一遍,津津有味的舔食起来。
只片刻,小狗呜咽一声倒地而卧,不再动弹。看着尚未吃完的莲子羹,桃子面露惊色:“郡主,阿黄死了”
“没死。”锦华手臂一挥,明天就是她出阁的大喜日子,是有人要阻止她嫁离晋地,是谁呢脑海中灵光一现,她很快就想到了先前纱窗之外出现的男子。近乎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他”
“郡主说的是谁”锦华并未立即回答桃子的话,这只是她的猜测,因为她着实想不到旁人。桃子骂道:“真是吃豹子胆,居然敢毒害郡主不成。”
锦华道:“没这么严重,他只是想阻我嫁人,却并不会要我性命。”
桃子听她如此说,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在小狗鼻翼尖,脸上溢出喜色:“郡主,阿黄像是睡着了。”
第一卷 第1章 弟弟毁婚2
锦华想到那人,笑道:“真有意思,为我寻夫婿的人是他,而今阻我嫁人的还是他。”
听锦华如此一说,桃子脱口道:“难道是王爷”
王爷,这怎么可能呢晋西王柴迅可是锦华郡主的弟弟,他怎会阻止郡主出嫁,而且郡主未来的夫婿可是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皇家国戚、江宁候萧权的三公子。
晋西王乃是晋王柴洋之子,名讳之中单一个“迅”字。到了柴迅这辈,王府内人丁单薄,只锦华郡主与柴迅姐弟二人,上无父母长辈,下无儿辈子侄。按照大越朝的规矩,子袭父爵,若无卓越功绩自降一级,柴迅虽承父爵,却从亲王之荣袭得普通王爷之尊,若到他的儿子一辈,再无功业就降袭为郡王,以此类推。
桃子又有些担心起来,“郡主,我们如何是好找王爷问个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如今您又过双十年华,难道要留你在王府终老不成”桃子说起话来像是倒豆子,不带呼吸、停顿的一口气说完。
看桃子如此,锦华反过来安慰起她来:“别急,别急,别一口气憋晕过去。”
“郡主,我是着急啊。”
看桃子着急,锦华反而不急。她本是一个急性子,也想去问过明白,又深知柴迅的性情,他是如此固执之人,既然将安神散下在给她的莲子羹就自有打算。若是寻去追问,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锦华道:“从一开始他就没安好心,原以为给我寻个不学无术的萧恒,我自然不会答应。不曾想我竟应了。”
“郡主到底是他姐姐,相信王爷定是不愿郡主嫁那窝囊废。”
锦华走到桌案前,为自己盛了一碗莲子羹。桃子欲阻,锦华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捧着漂亮的白瓷蓝花碗将一碗莲子羹尽数吃尽。
桃子看着锦华:“先更衣吧。”
锦华浅淡一笑,主仆二人转入内室屏风后面更好内衫,未待出来,锦华已觉困乏得紧,依在桃子肩上就睡了过去。
既然这是她亲爱的弟弟所为,那么就依他之意。若是柴迅不让她出阁,她的轿子就不能离开晋西,在这数百里的晋西,柴迅是这儿的王,是这儿的皇帝,天上地下他最大。
桃子看着罗帏之中睡沉的锦华,微微颦眉道:“还真的是,明知有药还吃。可是奴婢真是搞不懂,萧恒不是王爷挑的吗到了这当口干嘛又要阻止呀难不成要郡主在昏迷之中上花轿”
桃子越想越糊涂,这对姐弟还真是奇怪,一个设计,一个居然明知是陷井还往下跳。反正这件事太复杂了,不是她能想明白的。索性不再想,用手托着腮帮,看着罗帏之中睡熟的锦华打起盹来。
锦华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待她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时。看着罗帏畔依旧卧于小木箱内的阿黄,她知道这一觉不会只是一时半刻。
第一卷 第1章 弟弟毁婚3
“真是奇了,今儿的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锦华扑闪的双睫似展翅的蝉翼一般,双眸一闪启开来,像黑夜中灼灼发光的明珠。
一名侍婢不由得笑道:“郡主许是睡得迷糊了,再过会儿天色就该暗了。”
锦华似忆起了什么,如果她睡了一天一夜,那么今儿一早出嫁的人又是何人她这个准新娘被柴迅算计,睡得天昏地暗,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代她出嫁了。
桃子不在房里,身边侍候的侍婢是晋西王身边的丫头。
就在她思忖之时,门外响起侍婢的声音:“王爷到”
一声高呼扰乱锦华的思绪,她坐起身子,细细审视着周围。不是她的阁楼、不是她熟悉的一切,看这里的布设应是晋西王府某处的庭院。
今儿的柴迅身穿着一身银色的蟠纹锦袍,头顶梳着整齐光滑的发髻,将发髻套入一个精致的银色发冠之中,银冠制作精美,采花雕刻、编结等工艺,整个镂空皆以蟠纹为纹饰,下平整,刻有海浪暗纹,上面则是祥云图案。银冠之上横插一根款式大方的白玉簪,将银冠与头发固定住。银冠两边垂下墨青色丝质冠带,下额系着一个流花蝴蝶结。行似风,身板是劲松,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透出三分霸道的傲然之气,又略带两分儒雅。一张国字脸,剑眉虎目,五分武将之风。
迈着标准的八字步进入屋中,抬眸一看:三重纱帷内、菱花镜前,坐着一个如梦似幻般的倩影,墨丝如瀑垂落,黑眸灼灼生辉,眼眸深处缭绕着丝丝寒气,缥缈缕缕云雾,春风里微微飘拂的衣袂似翩飞蝴蝶,风吹的发丝随着云纱一起飘舞。
柴迅捂嘴轻咳两声,用手撩开层层云纱站在锦华的身后,如痴如醉的静静凝视着镜子里映出的美丽容貌。无数次望着这样的美貌发呆,无数次梦想着与她相守一生。
锦华不紧不慢地梳理着云鬓,任如瀑的长发垂泄胸前两侧:“迅儿,今晨代我出嫁的是谁”
柴迅走近,欲夺她手里的桃梳,锦华却躲过他的大手固执地紧握梳子,双臂重重地落在妆台上,面露怒容。
柴迅道:“萧恒就是一不学无术的恶霸,我怎会将你嫁她。”
“那你倒是给我挑个好夫婿啊。”锦华露出愠怒之色,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镜子里年轻的柴迅,“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当朝那么多的好男儿不许,却要我嫁给萧恒,到了出阁喜日你却使出这般手段。”
柴迅傻傻笑道:“别再生气了,今日我阻你嫁萧恒,来日自然给你挑个最好的。”
“最好的”锦华一脸肃色,“才貌双全的文有章氏兄弟,武有林、张二将,这些人个个优秀,若嫁他们我倒不亏。”
柴迅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卷 第1章 弟弟毁婚4
锦华眉宇一拧:“你还没告诉我今儿是谁代我出嫁江南了”
柴迅敛住笑容,一字一顿用低沉的语调道:“流霜”
“流霜”锦华大惊失色,久久的凝视着柴迅,“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居然会把流霜嫁给萧恒。”
流霜,是柴迅同父异母的姐姐,但是姐弟二人的关系一直不大好。就算不好,也不能让流霜顶着另一个人的封号嫁去江南,就算是妾室所生的姐姐,她也应该有自己的身份。
“当年是你告诉我,人若敬我一分还以两分,人若欺我一分则要还以十分。”柴迅双手身负后,透过纱窗望着华丽如锦的夕阳,“我不会忘记当年她们母女为我们做下的一切,你不是劝我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么这么做是最好的。”
“如果你把流霜嫁给萧恒是为了报复,那么我呢”锦华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对待自己,如今的他是晋地的王,是这王府最有权势的男人。
柴迅灿然一笑,抬臂握住锦华如削的双肩,将嘴附在她的耳边,伴着痒酥的热气,吐出低沉的话语:“自然是用一生来回报您的恩情。雨姗,你将是晋西王府最受宠爱的王妃,是我柴迅用一生来珍爱的女人。”趁她不备,柴迅一口含住她的耳朵,轻柔地、怜惜的挑弄。
锦华惊诧似见鬼般,道:“你疯了。”欲推开柴迅,他的双臂已经紧紧地箍住她的纤腰,他的厚唇从耳根缓缓游离,像含住了世间最诱人的美味,似欣赏着天下最珍爱的宝贝,蜻蜓点水般地含入口中,用舌头肆意的逗玩,像清晨荷叶上盛蓄的露珠,辗转着、反覆着,温柔的、深情的移向她的脖颈。
“柴迅,我看你是疯了。快放开,再不放开,我可真的生气了”锦华没有半点感觉,他怎会如此待自己,气急下用力推开柴迅。
柴迅正在兴致上,沉陷得其间被她一推似正烧得正旺的柴禾被扑下一盆冰水。固执地要把她重新揽入怀中,而锦华却连连后退:“柴迅,你今天怎么了”从来不曾如此过,锦华猜不出缘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她曾以为,柴迅阻止她嫁给萧恒,是因为萧恒不足托付终身。可真正的原因却是柴迅喜欢她,要让她做柴迅的女人。
柴迅道:“人言如何外人怎样不需你去考虑,从今往后这晋西王府再也没有锦华郡主,你是何雨姗,是我即将迎娶的侧王妃。”他退后两步,“杏子,从现在开始小心侍候何姑娘。”看着锦华芙蓉花一般妩媚、娇艳的脸庞,长吸一口气道:“十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与你日夜相处。雨姗,想当年,你为我可以豁出一切,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一起走过,而今日子好过了,我自然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你想嫁人,我就让你风光出嫁。”
锦华听起来觉得有些恶心,不让柴迅的大手再接自己的衣袂:“不要忘了,我是你姐姐。”
“姐姐”柴迅苦笑,“雨姗,除了我无法给你正室的名份,这几年来你要什么我都努力满足,嫁给我吧。”
锦华冷眼看着面前的柴迅,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到头来却是他一再毁坏她的良缘。说什么,从未将她视若为姐,拿她当成最心爱的女人。可是她,却从来都拿他当成自己最心爱的弟弟。
她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一直以为被自己视若弟弟的男子。
柴迅道:“除了本王,你还能嫁给谁。”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第一卷 第1章 弟弟毁婚5
“众所周知,锦华郡主今日一早就远嫁江南,所以……从现在起,你只是雨姗,我的妻室、我的女人雨姗夫人。”
他一次又一次地唤着“雨姗”,这让她忆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视他若弟,而他却将她视为女人,即便这十年来他们一直都以姐弟相称,可是他还是动了儿女私情。
柴迅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纸,漫不经心地念道:“三月十六、三月二十二、四月初八、四月二十,这都是最近的好日子。雨姗,你挑个日子,我们尽快完婚。”
他继续道:“虽然本王不能给你正室的名份,但本王承诺,你会是晋西王府里最尊崇的女人,即便是王妃她也不及你在府中的地位。”
锦华气得紧咬牙齿,如今他也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孩童。那时候她可以生气,她可以骂他、指责他,可是现在面对他的任意胡为,她却半点法子也没有。
就是她发愣的片刻,柴迅再度拥住她的腰身,用力闻嗅着她的脖颈,从玉颈处传出醉人的馨香:“雨姗身上的香气总是最好闻的。只有你才是我儿子的母亲。”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算是晋西王妃也不配给他诞育子嗣,他们是姐弟,可是他却要她为他生育子嗣。不,她不要这样违心的嫁给他。她爱他,拿他当最亲近的亲人,可她却绝不会嫁给他。看他错,她却不能陪他错。
“让我想想。”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她的心乱了。
这几年柴迅只字不提她出阁的事,声声尊称她为“姐姐”,又一面将晋地的美女一个接一个地娶入王府,看他一次次的踏入洞房,冷眼看他周旋在众多妻妾之间。她总是一次又一次送去祝福、贺礼,偶尔也给他一些意的提醒。在她的心里,柴迅只是她的弟弟,一个需要她呵护的弟弟。
“是三月十六还是三月二十二”
面对柴迅的追问,她道:“在与你成婚之前,我想去一趟王陵。”
柴迅的面容缓和了几分,带着笑意:“你不反对”
“我反对有用吗”锦华按捺住所有的愤怒与悲伤,还能如何,一手带大的柴迅竟然如此待她,她逃不出他的手掌,至少在晋西是他说了算,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明儿一早就去,就定到三月二十二吧。”
锦华索来不喜欢絮叨,有一句是一句,倒是柴迅一直在不停的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话还没有聊完,一家奴站在门外似在等候,又似有话要禀,徘徊踱步,看那神情似有话要说。
柴迅站起身道:“雨姗,你且歇下,明日一早我送你去王陵。”
桃子不知去向,身边的贴身婢女也换成了杏子。锦华明白这是柴迅后置之招,要将她与以前的锦华分别开来。一再的提到她原来的名字,就是让她明白,十年来她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以前她是晋西王府的郡主,将来是晋西王的妻妾。都是女主人身份,不同的是从晋西王姐姐变成了他的女人。
霸道如他,根本不屑问她愿不愿意,便已经准备了娶妻纳妾的种种准备。嫁衣还是她的嫁衣,不是穿着嫁衣去江南,而穿着同样一件嫁衣嫁给柴迅。
第一卷 第2章 绑架状元郎1
第二章绑架状元郎
桃子是柴迅离开后半个时辰回到她身边的。锦华,不,她现在叫何雨姗,是她本来的名字。
雨姗道:“桃子,今晨出嫁的人是……”
“是流霜。”桃子应道。
柴迅并没有骗她,可是听到“流霜”二字她觉得很难过。
她和流霜之间是她冒顶了不应承受的尊崇,还是流霜终于圆了出嫁的梦。流霜今年已二十有五,柴迅在分别数年看到她时,曾用愤怒的、带着怨恨的声音道:“你就老死王府吧。”虽然萧恒并不是一个最佳女婿的人选,至少流霜出阁了、嫁人了,不再老死此处。
无论是她还是流霜,都是可怜的女人。想到柴迅做下的一切,雨姗就有些心痛。思绪在寂静中回到几年前,他们曾艰难地踏上逃亡之路,他们曾一起共吃一只番薯,他们曾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在严寒里相依取暖。
雨姗沉吟道:“他不该那样对待流霜。到底流霜也是他的姐姐。”
回想起来,连她也被柴迅给算计了。从一开始柴迅就没想过要把雨姗嫁出晋西王府,没想过要给流霜寻个好夫婿。将流霜嫁给萧恒这样的恶霸是柴迅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三年了,流霜三年来卑微如奴婢。”
桃子笑道:“而今她一嫁,也该恢复本来的尊贵了。”
杏子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晋西王府的侧王妃了。奴婢在这里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了。”
雨姗觉得很讽刺,她从来没有想过嫁给柴迅这个弟弟。一路相伴十载,她就像是一个过客,看到了柴迅太多丑陋的、善良的、闪光的、阴暗的东西,因为她拿他当亲人、当成最心爱的弟弟,所以她辅助他、支持他也站在他一边。可是今日她方才明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柴迅就不再是姐姐,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柴迅想要得到的女人。
“杏子,我饿了,去厨房取些糕点来。”雨姗吩咐着。
杏子应承一声,退出房间,透过窗棂看杏子走远。雨姗转身欲寻东西,忆起这不是她居住三年的阁楼,桃子像使了法术一般从袖子取出一个长约五寸的小画轴:“郡主可是找这个”
雨姗大喜,夺过小画轴,缓缓展开来,画上是三个风格各异的男子:章诲,一袭素净袍,手握折扇,笑意盈盈;张瓒,骑在枣红马上,手握长枪,威风凛冽;最后一个,写的是长安王,有文的儒雅,武的威严。
雨姗看着画的男子,长叹一声:“嫁人当嫁这样的男儿,文能治国扬名、诗传百世;武能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亦或做个襄助皇上的皇族。”
桃子听罢,不由得浅笑起来,将手落在画轴上:“三年前,奴婢跟着郡主的时候,这画上有十二个人,如今留下的可是越来越少了。”用手指划过长安王,然后再划过张瓒。
“这是……”雨姗心缓缓落沉,“呀,他们都娶妻了。”
“可不,就剩下状元郎章诲了”桃子感到很扫兴。
第一卷 第2章 绑架状元郎2
被她列入当今佳婿卷的男儿,一个接一个都娶妻了、生子了,可她还待字闺中。以前还常在心中暗怨柴迅不解她的心思,哪曾想柴迅想着娶她。柴迅不是她的佳婿人选,只一个,只剩一个了,再不主动出击,连最后一个也该娶妻了。雨姗莫名地感到无助与伤感,青春可贵,女人最美丽的青春就那几年光景,难道她要在嗟叹中度过。
“王妃到”
她从阁楼搬到庭院,这么快晋西王妃就知道了。
一个雍荣华贵的少妇只身从门外抬步而入,朗朗笑道:“姑娘住得可好啊”
少妇见到雨姗并无异色:“王爷着我准备成亲之事,说是日子定在本月二十二,今儿是三月初二,转眼就到了。”
雨姗手足无措,心里觉得很别扭。以前晋西王妃见到她都甜甜地唤声“姐姐”,如今却改为姑娘称呼。
两个女人相对而坐,
王妃的目光无意就瞅见了一边的画轴,只隐隐看到“章诲”二字,虽一眼但心下已经了然,看来那个在婢女间流传的闲话是真的。
寒喧一阵,晋西王妃站身来,道:“我也该回去了,姑娘保重。”
雨姗送王妃至门口,晋西王妃突然回过身来,将嘴附在雨姗耳边道:“听说状元郎章诲被封为钦差大臣,近日已抵晋西,估摸这两日就要私服抵达晋阳。”
“啊”雨姗正与桃子谈论此人,就有他的消息。
晋西王妃道:“这是天意,对么咯”笑声胜似银铃,晋西王妃徐徐回首:“我会帮你的”
“恭送王妃”
桃子走近雨姗:“王妃说什么了怎么你听了高兴,她也如此高兴是什么啊”
雨姗凝结的眉宇舒缓开来。柴迅不是自以为胜了吗,自以为有了足够的权柄将她握在手心,而她是不会任他摆布。
这是分割线
次日一早,雨姗携着桃子、杏子去了王陵。
王陵建在晋阳城南三十里的地方,几座墓碑座落在不大的山坡上。坟墓周围用一人多高的墙圈围起来,围墙外面有一座尼姑庵,是晋西王府的家庵。在庵堂外约莫百余丈的地方住着三户人家,是晋西王府的家奴家眷,专门负责守王陵。
雨姗今儿打发杏子时常回王府取些东西,从饼饵糕点到衣衫被褥,总之能找多少藉口就找多少藉口。
雨姗叮嘱道:“杏子,带我话给王爷,章诲此人不得不防,让他加倍小心。章诲出生豪门,又是当今章皇后的侄子,能避则避,此人只可拉拢不可开罪。”
杏子得令,离了庵堂。
月上柳梢,雨姗坐在屋子里,周围万籁俱寂,她也该要做些什么了。可目前来看,与其自己去寻章谋,不如让柴迅去寻此人。如此一想,锦华上了软榻。
睡得迷糊之间,隐隐听到低沉的脚步声。启眸时,竟是杏子回来。
“话带到了么”雨姗问。
杏子道:“姑娘放心,奴婢已经转告王爷了。他说要郡主好生休养。”
雨姗道:“一日不能把章谋收为己用,我就担心一日。”
第一卷 第2章 绑架状元郎3
杏子脱下外袍,走到榻前,道:“听说章诲已抵晋地。看王爷的样子,似乎已有对策。”她必须掌握在晋西王府里发生的一切,而杏子无疑就是最好的窗口,通过杏子就能知晓王府内发生的一切。若要瞒过柴迅,须得先瞒过杏子、桃子。
杏子打开食盒,道:“王妃听说您喜欢吃绿豆糕,这是王妃亲自下厨做的。”
雨姗立即就忆起那日晋西王妃对她说过的话,了然于心,杏子特意说明这绿豆糕是王妃做的,王妃不会愿意多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尤其是对自己地位有威胁的女子。
雨姗道:“杏子,你下去歇着。”
杏子一走,雨姗轻轻掰开糕饼,却见里面有一张纸条。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已觅章诲行踪,近日宿于郊南回马镇客栈。结缘望速”
雨姗一惊快速将纸条握入手心,掰开其他的绿豆糕都有一样内容的纸条,看来是王妃担心她发现不了。
章诲来了晋阳城,雨姗脸上掠过一丝浅笑,这一次她要亲自出马把他绑来。
桃子道:“郡主,你又偷乐什么这两日你变得越来越怪异,告诉我嘛”
雨姗走到罗帏前,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只不大的锦盒,从锦盒里取出一个纸包。桃子这丫头话多,话多之人就容易说漏嘴,不是她信不过桃子,而是此事不容出现意外。“喏,近来春雨绵绵,回头把这包东西下在给杏子的饭食里。”
“郡主,你不会是……”桃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放心,不会,这东西只会让她安心睡觉。”柴迅将自己身边的婢女拨给她,明是侍候,实为监视,此事雨姗一早就知晓,只不过没有点破而已。“得手之后,你再回来,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郡主,是什么事啊你告诉我吧”
“急什么,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桃子得令,拿着纸包离了厢房。
桃子回来,看雨姗恍若无事地看书,心里反倒有些按捺不住了:“郡主,奴婢的药下得轻,我们还得趁早行动才是。”
雨姗放下书,翘起漂亮的兰花指,捏着左侧的一缕发丝,将发丝圈在食指上,一圈又一圈,圈到第三圈时嘴角划出美丽的弧线:“桃子,换男装”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主仆二人已经更好男装。雨姗化成一个翩翩美丽的少年郎,而桃子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跟班。相视一笑,雨姗伸指欲像以往一样掳住左边发丝,方才忆起自己此刻乃是男装。
第一卷 第2章 绑架状元郎4
桃子忍俊不住,笑道:“郡主,你得改改这动作,莫要露了破绽。”
“知道了。”雨姗拽住桃子,二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路走来,雨姗不停的想:迅儿,如今你将所有的心眼都用在我的身上了么你可知道这么做有多伤我的心。
主仆二人到了一处山坡处,沿着小径往村庄移去。
“桃子,十年前,我带着王爷就是从这条小路逃走的。”雨姗放缓脚步。
桃子曾听人说过一些关于雨姗与晋西王柴迅之间的故事,不由这对这条小路细细地打量起来,仿佛只要是与雨姗有关的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这几年柴迅一直视雨姗为姐姐,只是姐弟情突然变了。弟弟要娶姐姐为妻,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雨姗却被迫答应,如果她抗拒恐怕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桃子,我必须逃出晋地,只有这样我才能按照娘亲的心意活下去。”这是雨姗第一次在桃子面前提及自己的母亲。
桃子握住雨姗的手:“郡主放心,我会帮你。”
“好,你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做。”雨姗在细雨之中将桃子需要做的那一半计划缓缓讲了出来。
“郡主,为什么要准备一对新人的喜服还要找茅草屋,还得一晚上就准备好郡主,你……”桃子有一大堆的问题,什么东西落在她的手上,用手一握,竟是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
雨姗笑道:“按照我说的做,庵堂不能回去了。瞧见南边的山神庙没有,我在那里等你你安置好后,马上到那找我。”
桃子应了一声,沿着山路往山野深处移去。近来郡主变得很奇怪,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又傻傻的笑,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桃子追问不出来,但她愿意为郡主做任何事,包括服从她的安排。
雨姗在细雨中来到回马镇,到镇上时浑身的</br></br>
极品太子爷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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