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蒙蔽,沦为玩物和替代品。和她相比,你实在幸运得多——”
“幸运?”金悦琳反问:“蹉跎至此,卑微至此,也算得是幸运么?我父亲常说只有傻子才会做赔本的买卖,可这世上真有那么多傻子,我不知道他,但我算是……”
“为了和所爱在一起而付出努力和真心绝不是卑微的!”萧从雨道:“你觉得自己傻吗?但在这段感情里,你的目的不仅在于要得到你该得到的,更要有你的尊严和方式,你既告诉了他你爱他,也告诉了他你想要他爱你。金小姐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其实除了感情,你为国家的贡献和付出更多,可是你并不计较,为何在感情上的付出却总是看不开?要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像你一样诚恳面对,却苦于无处告白啊!”言毕,他亦轻叹,“这世上的真心是有限的,更何况你这样的好姑娘,大哥他若是醒悟了怎能不去珍惜?”
这最后一句话使得金悦琳那幽潭般地双瞳蓦地一亮,如同起了一阵微澜,梦呓似地喃喃:“他还会珍惜吗?”
萧从雨瞥了一眼她的表情,不忍否认便道:“金小姐,你已足够勇敢,但感情少有势均力敌的,就看你觉得他值不值得你去付出去经营。”
金悦琳又沉默了,仔细想想她到底喜欢他的哪一点呢?他沉稳、他睿智、他从容,最最要命的是他对她温柔。她知道有人喜欢她,但她最明白的是她喜欢他,而他并不喜欢她。可是他仍对自己那么温柔,这种温柔,常常使她误解,使她一直欺骗着自己还有希望继续,但她永远也不能向他的温柔撒娇,如果还不放弃,她还能剩下多少自信?
“你认为他不能改过自新?”夏伯苓仍耐心劝说:“那么,你还没有认清他。你想他这个人,欲壑难填,私心自用,其实完全不是!他固然是个有野心的政客,但同时也是一个战士,是一个爱国者。他从头到尾,最专注的一件事,就是救我们的国家!但豺狼当道,攻伐不止,他所笼络的那些人,今天投中央,明天投日本,就连兄弟,也多有嫌隙。固然相交满天下,但知心又能几人?洛洛,可我们都知道他再爱你不过,你怎么就对自己如此灰心?要知道他对别的女人,全然谈不上爱恋,顶多是逢场作戏。一个人有时候是不得不做这样残酷的现实主义者的。他要我跟你说,假如这世上,还有谁和他有夫妻缘分,那这个人非你莫属。你若一天不原谅他,他便一天不离开洛邑!”
裴洛的目光又落在那封带着淡淡花香味的信笺上,那刚劲的字体毫不犹豫地一行行地述说着:“洛洛,原谅我,你目前很痛苦,但更令人悲痛的是,造成你痛苦的人是我!这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情况,我唯有自责。我对你负有的责任很重,决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而抛弃了你——”
“简素心这个女人,未免替人着想得过头,总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自以为自己对别人很重要,她就是这种性格,你一向是明白的,为何始终耿耿于怀——”夏伯苓更郑重地说。
“一个家庭里除了亲情之外,是没有什么更可贵的了。十恶不赦如我,仍相信你能原谅我而不是嫌弃我,因为我知道你是我最亲密的爱人,更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孩子的母亲,你那么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那信上说。
“他舍不得你——”夏伯苓的声音仿佛在半空里飘荡。
“原谅我。
原谅我那包藏的祸心。
为了让我的翅膀能更好的保护你。
就让我做一头黑鹰。
而你是我永远洁白的天鹅”
那信上说。
第297章
“我只知道杜局长工作到位,想不到夏社长后来居上,工作更是‘到家!’”萧从雨一进门,好巧不巧,当头就碰见夏伯苓正从客厅里往外走,开口便道。
夏伯苓停下了脚步,一本正经地回答:“钧座谬赞,卑职与委员长夫人素有同窗之谊,今日实来叙旧。”说罢他微微欠身:“钧座若无指教,卑职这就告辞了。”
萧从雨在他说话的时候,早已领着金悦琳越过他身边,肩也不曾向他转动一下。夏伯苓听见他鼻子里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似对自己不屑一顾,而金悦琳脸色苍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得到他恭敬中含着怜悯的回应:“夫人就在书房。”
书房里有一部电话就挂在门边的墙壁上,裴洛应声开门时,刚刚接过电话的一只手还擎着听筒,她肩上紧紧裹着一条西洋红披肩,上面绣了珠灰和淡青的兰草,在周遭的昏暗围绕间她似乎在微微的抖动。就在裴洛认出金悦琳的那一瞬间,她们张臂拥抱了对方,紧紧埋头在彼此的肩上,半晌裴洛方道:“悦琳!你怎么才来?”
金悦琳却道:“是呵,若非三公子搭救,只怕我们再不能见面。”
裴洛不禁抬起头来看着风尘仆仆的金悦琳道:“怎么了?”说着又从她肩上望向萧从雨,微微点头问:“你们可吃过晚饭了?”
“我实在没有胃口,只是不好意思让二公子陪着我挨饿,洛洛,你这里——”
“我绝不叫你们饿着,”裴洛忙道:“悦琳,你不是喜欢小馄饨么?这算不得饭,就当点心尝尝。二公子想吃什么?我记得你喜欢酒酿,刚好这里的厨子酒酿鸭蓉羹做得不错,要么喝粥也好,嗳,我叫管家来问问……”她径自忙乱着,俨然主妇模样,惹得金悦琳羡慕且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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