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他从没骗过她,看起来将来也不会这样做。
金悦琳暗自叹息,目光掠过窗前的那盆兰花,养了总有四五年光景了吧,今年终于打了花苞,他的意志就如此坚定吗?八年也捂不热的铁!可是得到了就能长久吗?幸福如洛洛,萧从风前些天不是还对她说洛洛过得并不好吗?是啊,她丢了一个女儿,自己又缠绵病榻,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来信也透露出淡淡的忧愁,这几个月更是连信也不回了。金悦琳对萧从风说过自己的疑虑,他却异想天开的回答要是裴洛能来洛邑和她作伴,两个人岂不是都能散散心?然而金悦琳回想起他当时的表情,又觉得那并非开玩笑,他明明知道裴洛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离开宜泉的,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呢?
正文 第273章(学生情愿)
更新时间:2011118 10:55:58 本章字数:2839
南站,挤满了待车的人。布告上写着本日客车次。时间已经过了,列车的影子还没有。从站长处得来的消息,兵车拥挤,还得等会儿。接下来,仿佛是要证实他的答复,一列军队,开进了站台,有几百人之众,个个用条竹棍挑着背包。他们身强力壮,有些人的行装看起来很是沉重。这个队列淹至她们与列车之间,年轻、沉默、昂扬,纪律井然,铁板一块,把她们挡到了一边。初升的阳光斜射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如同神灵周身都泛出一层金色的薄光,那种悄无声息的静穆,和无可否认的庄严,令裴洛恍若回到了承坪军校,而一时间忘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柴油味、汗臭味、呕吐物和排泄物这些令人作恶的的味道。虽然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她却度日如年,空虚和恐怖纠缠着她,她看到的黑暗比以往加起来的还要多。
在相当多的官员的观念里,忠于“国家”和“主义”的口号其实是虚幻的,依附并效忠于某一位长官或者某一类势力才是最实际的行为准则——在这样的观念的指导下,他们不可能真正成为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捍卫者,只能沦为极少数“精英”表现其个人声望,谋取小团体私利的工具。怪不得在风云激荡的历次变革中,所有的领袖都强调,普通民众是需要引导和塑造的,而他们本人就具有控制普通民众的意志和力量,他们最崇高的使命就是用普通民众为原材料来构建他们的理想社会,而他们实现目标的工具则是法律和国家的暴力和强制,通过专政手段将个人或极少数人的道德原则强加于整体民众头上。他们无一例外的相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具备改造人性和民族的能力,实际上,他们只是把民众当沙子当泥土,当成无情掠夺和驱使的对象。
裴洛虽然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这种现状。倘若说她以前能够做一些事也是因为依附了萧从云,一旦离开了他,对于一切她都显得无能为力。为什么要信上帝?莫思怡回答她,如果要真正能做到有道德,就必须假设有上帝的存在,假设生命结束后并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公平和正义,不在这一个世界得到伸张,必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伸张。
就在裴洛陷入这些对改变自身现状一无用处的思绪时,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距离东都这么近的本该沦陷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中国的军队来,尤其他们还不是伪军。这说明此地其实非常危险,一直处于双方的拉锯争夺中。她的本事的确不小,总算彻底脱离了萧氏兄弟的鸟笼,从而闯入了社会这个更大的牢笼。
想在这里上火车,是完全凭款子,实力无用,这对于裴洛来说确是一个好消息。车站专有一批壮汉包这批买卖。抢上一只箱子,前日是五百,昨日是一千,今日就两千了。代占坐位也分处所,从下到上以至于车顶价格不等。托人跳进车里要分胖瘦,瘦子如果一千,胖子大概两千,都是当场论价格。而车皮与坐位及货品的暗盘更有人想象不到的价值及周详与广泛的构造。
虽然场面极为混乱,好在还没有人来打劫,事实上,裴洛认为自己也没什么值得抢的,付完这笔费用,她的皮夹子已瘪掉一半,不用说别的,到了利州,住宿马上就是个问题,然而也管不了这么多,大家都是这样办,能走一步且走一步,无论怎样总不能坐以待毙。
火车从下午三点开始蠕动,开来开去,开到夜里十点钟,到了一个小镇,有人下去找东西吃,掉了车,十二点钟的时辰他们赶到了。往后的三天之内,每次停车都有误车的,但那不相干,车下的人终会比火车走的快,很容易的会把它遇上。
清卿靠在裴洛怀中,眼巴巴看着她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点心来,玫瑰般娇嫩的小脸儿上嵌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待的模样很是严肃。裴洛说了声:“张口~”正要将元宝糕送进她口中,却听见女儿说:“妈妈也吃~”裴洛微笑着掰下一小块抿着,轻声对她说:“等到了下一站,妈妈就带你去吃饭。”清卿含着一块糕,骨朵着腮帮子使劲地点头,她们的食物今天早上吃光了,却不敢冒险离开火车去补充,只就着车窗买了两篓枣子,权充一餐。
在头晕,脖颈酸,背和胃皆不舒适的情形中,裴洛抵不住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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