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不受干扰,出于本心的选择而建立起来家庭实在少之又少。我想那些影响着我们做出决定的因素,绝不是随随便便就产生的,更不是仅供参考的。
云,从我们相识到如今已近六年,中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不是我所能预料的,才使我做这样的检讨,努力挽救我们各自的将来。我们都到了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If you bsp; to have &hing, I bsp; to be &hing.(你去选择你想要的吧,我只要自我。)所谓世事是无法求全的,分道扬镳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再见了,云,我不必再瞒着我的痛苦的爱,如果你相信,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可是我不能对你说,我不想在这痛苦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此回我去,绝非一时赌气。从此,你再也无需解释,其实相信你的人原本就不需要解释,她已经尽了力。你会实现你伟大的理想,但生活中没有完美一物,我们过去的经历无不说明了这一点,将来也必然如此。
我最大的愧疚就是两个孩子要拜托你来抚养,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痛苦也是到达了顶点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带他们走,可我也不忍看着他们在父母的矛盾与冲突中长大,他们其实既聪慧又敏感,什么都懂得。如果你谴责我,我也不能反驳,只要他们幸福,就算让他们忘记我我也不会为自己辩护。
风流云散,一别如雨。人生实难,愿其弗与。
珍重,切切!
洛妹民国三十五年谷雨”
正文 第250章
UC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1118 10:54:54 本章字数:3028
吴震听见书房里一阵巨响,吓得他顾不上多犹豫径直就撞开门,闯了进去,只见墙角那只珍贵的吉州窑落地白瓷瓶碎了一地,因为胎釉细腻,看上去宛如一堆玉屑。
萧从云手里紧捏着一封信,他转过头来瞪着吴震,眼睛血红,目眦欲裂,牙齿是咬得咯咯响,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半晌,他脸色铁青的将手举起来,把那两张薄薄的信纸在空气里哗哗的抖动,咬牙切齿地说:“她走了!她竟敢走!”
尽管吴震一直认为想在裴洛和简素心这样两个女人之间搞平衡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打心底里责备起了裴洛的狠心。吴震跟了萧从云这么些年,从没见他气成这副样子,浑身都在打战。他躲闪着萧从云的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他脚下那堆玉屑。
裴洛的眼睛看不见这一场怒火,虽然这是萧从云为她点燃的,那烧着的不过是现时的年代。他的,她的,他们相隔如重山。在这自然的蜕变中,他想要燃烧一切却被一切燃烧,她想要永恒却爱了一个暂时的他。即使他们哭泣,变灰,也还要面对。在无数的可能里始终被扭曲的生命,无法彻底地做它自己。那可能的和不可能的使他们痛苦。那窒息他们的,是莫测的黑暗。他的痛苦是不断的寻求,求得了又必须背离。她的痛苦是她所拥抱的是不能给她以幸福的人。
“有消息吗?”萧从云喉咙里迸出一句质问来。
“还没有,今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地道通向江边,他们又是从水路走的,阿曼也找不到踪迹。交通局已经通知了机场、铁路和车站,所有女客都必须检查——”吴震忐忑的回答。
“还不够!通知警察局,搜查全市旅馆、饭店,凡有可疑人员一律逮捕!”萧从云恨恨地说。
“陈仕棠请委座勿以为虑,正在全力搜查,交通局和警察局那里都有我们的人,绝没人敢走漏风声,”吴震道,他瞟了一眼手表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委座,已经七点了,今天还去讲课吗?还是我去通知他们取消——”
“不必!”萧从云像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控制着自己将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随即放进贴身的衣袋里,他的脸逆着日暮的光,沉在阴影里,猛地抬起眼睛来瞪着他。吴震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炯炯发亮的目光。在战场上、谈判桌上,或是大开杀戒的夜晚,吴震多少次见过恐怖的场景,但这些场景中的萧从云,眼中决没有闪着更阴森的火光。他做了一个狂怒的动作,拔出枪来,向着天花板连击了一梭子弹,接着用变了调的嗓音说:“要做事,就得意志坚定!她是个女人,有权力任性,可是我不能!没有什么事情不可挽回,只要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大约延续了二十秒,只见他那积聚着风暴的胸膛的起伏逐渐平息下来,就像乌云掠去以后,冒着泡沫和汹涌波涛消溶在阳光中一样,然后他重新抬起煞白的脸冷冷地说,“跑?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哪里不是我的耳目?总有一天全中国都会是我的地盘!”他又阴郁地嘱咐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夫人去宜泉养病了,概不见客。”
吴震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便消失了。他了解萧从云的脾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任何人的劝说也无济于事,并且对于这种劝说表现出一种由衷的轻蔑和愤怒情绪。萧从云没
分卷阅读322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