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到萧从云面前,他伸手接过一只杯子,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坐~”
裴洛果然坐到他身边,歪头看着他,他瞧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含笑道:“公主殿下,今晚可有心事?难得如此严肃,倒像谈判的模样哪~”
裴洛握着手里温热的杯子,认真的点头:“从云,今天晚上我不想再说别的,只问你一个问题。”
萧从云盯着她,她就说:“简小姐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萧从云即刻回答。
“什么样的朋友?”
“aide and staff,”这回答叫裴洛发笑,与其解释成助手或幕友,不如解释成副官,她不禁想起简素心的论断所谓合作伙伴。
“真的吗?”
“千真万确!”
“简小姐说过,这足以成为人生之伴侣。”
“她这样想?”他不以为然的反问:“我们不过是有些交情,她还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罢。”
“从云~”她叹:“到底是她糊涂还是我糊涂?你真以为我就不了解么?”
“你了解什么?”他仍是沉着的问。
“我收到许多照片,还听到简小姐的电话,你告诉我,”她双手握紧了杯子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他啪地将杯子放到一侧的茶几上,断然回答:“你怎么能问我这种问题?我只能回答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可是她的话的确在他脑子里形成了一个爆炸性的影响,他的眉头因此不自觉的纠结了起来。
“那她为什么专找我来示威?”
萧从云语塞,沉默不过一会,裴洛已不能忍耐,没有等到回答的她站了起来,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而往楼上走。她再没有说一句话,但这无声的离去无异代表了极度的悲恸,她的失望在这一叹之间是表露无遗而绝不模糊的。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欺骗自己的心,夫妻之间最大的悲哀是疑心重重。在利益角逐的复杂社会中,这悲剧尤其容易发生。裴洛开始怀疑萧从云可怕的勇气是没有底线的,她不能理解这种为达目的敢于轻视一切规则,包括道德与情感的行为。他恶的世界一派利己的实用主义,没有绝对的坏,只有尚未充分的利用。她并不打算发怒,连质问也不想,只有一种茫然,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万一’的事情。在这不可靠的世界中,她从来也没有奢望过他完美,可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她最不能接受的无情无义莫过于感情的背叛。
裴洛刚爬上楼梯的转角处,萧从云就幡然跳了起来,他下定了决心,即必须立刻留住她,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在她爬上二楼之前扯住了她的手臂,站到她面前。
“我还没有回答,你怎么又要躲呢?”他在这身体腾挪的过程当中,趁机拭去了她的眼泪:“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之于简素心除非合作,对其个人的反感是逐日都在增加。但是你要知道,政治经济不是感情用事的。我决不愿意说不喜欢的话,见不喜欢的人,就算做了,你以为我会得到享受吗?”
听了他这一席话,裴洛抬起脸来看他:“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只问你的感情。从云,我爱你才原谅你的苦衷,不会像外人一样的去责罚你,可是我现在有了一些疑问,怎么也不能够消除~”
“所以,我不能让你再误会下去了,”萧从云攥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现在我要全部告诉你,希望你继续理解我,体谅我。自你成为我的妻子,我就下了一个决心,我萧从云今后的岁月,只要你来陪伴,也只有你才能给我精神上的安慰。”
说了这段话,他心里好似尘埃落定,表情镇静下来,接下来的话也就顺溜的多,他当真拉着她促膝长谈,将他一向不会主动提起的简素心彻彻底底的告诉给她,从同学开始直到宜泉的合作。他的语气是那样真挚,描述起事实来是那样有理有据,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痛苦与矛盾:“简家在此地是望族,资家又是他们的姻亲,倘若他们能够襄助政府,第一件事就可以使这笔公债在美国上市成功,这至少能够筹集到五百万美元,折成法币就是一个亿,”他黑晶晶的眸子瞅着她,“有了这一个亿能做多少事,能救多少人,洛洛你一定想得出。”
“你,要打仗,要救灾,要稳定物价,要发展工业……”她缓缓地说,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揉散他拧起的眉心,这个举动使萧从云立刻感到一阵酥麻,慢慢的传到心里去,他笑了,一双眼睛电光四射着向她靠近:“还要疼你爱你……”
她见到他笑,伸手就把他的腮帮子捏了起来,咬着牙,怨恨似的说:“你笑!你笑!”他体会得出来,她有多爱他,只要他这时敢于拥抱她,狂乱的吻她,她就一定会倒在他的怀中,彻底的原谅他。
“得儿铃……铃!……得儿铃……铃!”电话铃突地响了起来,寂静中,一遍又一遍,他们不去接。那铃声不肯罢手,就像意想不到的麻烦,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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