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太地区有效军事行动的时间不会多于八年零七个月。杜若柳将信将疑,不过经济科此前就曾准确预测过某军阀必然会在某年由于势力范围被挤压导致经济情况恶化而退休去天津做寓公,使他叹为观止。杜若柳因此一直很尊重学者,尤其是能够学以致用的学者。
萧从云到底推开了简素心:“素心,我已经结婚了,你何必——”
“所以我说你小气了,”简素心退回了沙发里,眼睛却仍盯着他不放:“难道我们以前就不曾握手过,拥抱过?”
“那可不一样!”萧从云正色。
“至少对我来说是一样的,都使我感到快乐,”简素心说,在萧从云反驳之前,她又急忙说:“从云,威尔逊来了,你可以和他聊聊——”
“哪个威尔逊?”萧从云问。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自然是先父的校友——”简素心回答。
“哦?是美国威尔逊石油公司的老板吗?”萧从云似有了几分兴趣:“他什么时候来的?”
简素心没猜错,萧从云最近对于能够带来金钱和作战物资的任何消息都格外敏感,巢洲保卫战之后,倭寇陆续在东都战区补充了大量的兵力和武器,而他的新军在长期激烈的作战后却并不能得到同样及时的补给,重组一支空军与发展急需的炮兵更是需要大量的钱,萧从云想尽了一切办法,四处周旋,除了要保证前线的物资和火力供应,还要避免自己的主力在倭寇疯狂的进攻面前被击溃。中央军覆没导致总统系势力土崩瓦解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因此固然有一腔抗战热情,头脑却还是清醒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存实力,切不可当真打成光杆司令而失去斗争的资本。这并非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而是被军阀们普遍认同的真理。裴洛主张广泛的去争取募捐,而不会仅将希望寄托在一两位亲友身上,萧从云也早就放弃了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不指望两位兄长会在关键时刻帮忙,而是把扩充自己的利益网络看得更重要。
裴洛曾向他抱怨过自己像个乞丐,他就自嘲自己也快成要饭的了,外长为了能多争取几架飞机和贷款被他不停的派往各国求援。没办法,现在的中国就是这个情况,没有钱,没有枪,更没有说话的资格,而只有不怕死也不值钱的人。
入秋的台风挟着细雨刮进窗,很快将窗台下的小桌上放的一本书潲湿了,简素心走过去,刚要关窗,却看见紧贴着窗外的一个站得笔挺的身影,不由一怔。萧从云见她不动,也走了过去,一看便呼:“吴副官,什么事?”
那身影急速的转过身,这才走进屋来:“司令,有急电。”
萧从云立刻对着简素心说:“素心,晚点我给你电话,方便的话你帮我约一下威尔逊先生,我请你们吃饭。”
简素心点点头:“好,我等你的电话。”
吴震极快的扫了一眼她就跟着萧从云出去了,他匆匆赶来,却无意间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不由觉得裴洛危险了。以往那些女人都是被三公子玩弄和利用,这个简小姐却不同,她有一种野心和主动,使人感到威胁。三公子来只是为了礼节和旧友的情谊,这位简小姐却老实不客气,不是长谈就是留饭,连他看了都觉得热情太过,今天要不是急着来送战报,他还真不能相信他们居然还抱上了,再加上那个什么石油公司,将来还不知会如何。
简素心送走他们也不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简夫人那里,她神采奕奕,使得简夫人忍不住问:“Susie,什么事,这样开心?”
简素心走到沙发前坐下:“妈妈,我为什么不开心?The world is world!The life is life!已经这样久了,我不许您再这样消沉,您也该开心的过下去!”
这栋已经使用了五十年的老房子在壁炉跳跃的火苗中散发出一种轻微的纸张的霉味,正慢慢混合进桌子上那一大束百合的芳香,简夫人合上了手中的书:“你又见过萧从云了?Susie,孙干事人很不错,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
“妈妈,”简素心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自己的卷发,又瞥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明晃晃的镜子,袖口镶墨绿色花边的散摆黑丝绒连衣裙紧紧的裹着她奶油般白腻的肌肤,这场变故使得她的身材消瘦了些,却仍无损于她的美貌,耳鬓一枚锻刻精致的老银发夹取代了昨天刚取下的白绒花,闪着沉甸甸暗簇簇的光,魅惑的镜中人答非所问:“大世界正在举办中秋月饼展销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简素心早在前线上见到萧从云的时候就知道,他舍不得那些死去的兵,也舍不得那些在扫荡后光复的地区,更舍不得已经取得的胜利,没人比他更清楚尊严不是无代价的,地位也不是无成本的。萧从风拜访的是金府而不是金悦琳,萧从云拜访的是简邸而非她简素心,他们一个谈生意,一个树形象,但是简素心自以为不是金悦琳,可以任人予取予求,而不要求回报。
所有的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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