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都讲武堂毕业的学员,萧从云在东都讲武堂是有号召力的,在中央陆军学校却不过尔尔,那里是国进党的基地,也算是总统的子弟兵。简素心提出这样的建议在他看来不仅仅是在替他从中央陆军学校招揽人心,也算是要他增加一个与总统和国进党沟通的渠道。
只要看得到一点希望,简素心就要去促成总统和萧从云的合流,于公这可以减少内耗,双方可以省下更多的精力用来对付共同的敌人,于私双方的长辈亲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频繁往来,而以她的资质和能力,被萧家接受毫无悬念。她深信裴洛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无法与她抗衡,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有力的武器可以胜过她。
简素心想得妥贴,倘若她知道萧从云此刻的念头一定就不会这样志得意满了。萧从云却在想遗族学校的成立经费可以就从东都铁路南段收缴的货物附加税里出,到时候免不了要做预算,这虽然并非军费,因为牵涉到军方,很可以让计划一科来做,他们向来有这方面的经验,参与筹建也说得过去,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离裴洛足够近,她休想再躲过去。
裴洛的确不想躲了,她觉得疲惫,她的燃点也很高,萧从云花了那么多力气,她才朦胧有了些火星,然而这火星还不及燎原就要熄灭。她始终是自私的,不肯拿出真心,也不肯受一点点伤,往往需要经历常人几倍的时间才能够相信感情,爱她的人也会禁不起这样漫长而无望的考验,纷纷离去,她非但不以为自己错了,反而越发坚信离去的必然不是爱。
可萧从云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他带着裴洛前所未见的勇气和信心闯入她的生活,一旦认定了就初衷不改,他的耐心和手段都叫她诧异,他究竟会固执到什么时候?也许快了吧,那个简素心不是已经告诫过她了吗?她原本就不该心存幻想,也不该受了他的诱惑,以为他也是认真的,始终都在期待她的回应。
他纠缠她只不过因为他们都是享乐主义者,都会不遗余力的去追求一切精美华丽,令人心醉神迷的东西,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考究,他的一双皮鞋抵得一个普通职员两个月的薪水,她的一只胸针得提前半年向安特卫普的珠宝行定制。他好修饰,她爱打扮,不仅仅是热爱那份昂贵的优雅,更因为相信生命短暂,何苦从众。明明不同的性格,却有着相近的嗜好,相遇是必然,争执也是必然。
萧从雨的宅子果然离裴家并不远,他停好了车就步行送裴洛回去,即便慢慢的走,二十分钟他们也就走到了,裴洛站在门前就要向他告别,他却借着楼上的一扇窗户漏出的光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既然来了不去探望一下令堂恐怕有些失礼,裴小姐以为如何?”
裴洛看了看夜色中儒雅倜傥的萧从雨,显然不让他进来才叫做失礼,她只能同意。
“二公子?”裴夫人抬头,看见他们两人一起进门时惊讶的问,她也是多年未见萧从雨了,却发现他几乎没怎么改变,依旧身姿挺拔,永远一副沉着冷静的风度。
“鄙人是前几日回的东都,因为公务繁忙今日才来拜访,夫人不会见怪吧?”萧从雨微微欠身。
“哪里?”裴夫人举起桌上的书笑答:“二公子人虽来得晚,礼物却到的早,这本书有趣的很,我还要多谢二公子心思细腻,别出心裁呢。”
他们都还没吃晚饭,裴夫人问清楚了,索性就留萧从雨吃了晚饭,吃完了饭先去花园散步,又回来喝茶。这个家里鲜有客人来访,而萧从雨居然很会应酬,裴夫人难得兴致这样高,裴洛就陪着他们,听他们闲话。
“滇南的风俗地理与东都似乎差异极大,”裴夫人说。
“就距离而言毕竟有上千公里的路程,环境自然迥异,”萧从雨回答:“不过那里气候温和,生活上却是极容易适应的,尤以蒙自条件最佳,英美盟军都把指挥部设在那里,那些人在蒙自待惯了,回到国内往往不适应,以为夏天太热而冬天太冷,许多人因此没休完假就提前归队。”
“是吗?”裴夫人又问:“想必就是因为气候温和,那里出产的水果种类才特别多吧?”
“夫人看的很仔细,”萧从雨点头解释:“而且因为光照充足,雨水适度,蒙自的水果卖相和口感都比东都要饱满的多。”
“如此看来蒙自倒是既养人又养水果了,”裴夫人笑着说。
“夫人一语中的,蒙自有句俗语就叫做插根筷子都能活,可见当地土地之肥沃,环境之优渥了。”萧从雨回答。
“我虽然没出过远门,家里却藏了许多游记,相较而言蒙自当真是少见的乐土。”裴夫人感叹。
“夫人何必作此感叹?”萧从雨伸手取过桌上的那本书,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地图说:“这张地图上标出了东都到蒙自的路线,其实飞机只需在重庆中转一次即可到达,花不了一天的时间。只是那里的氛围和东都不太一样,人口比较少,生活和交通虽然也是极便利的,毕竟没有东都这样繁华热闹。”
“东都是太热闹了,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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