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房间了?”原来这家饭店是没有大堂的,只有包房,所有的包房都是私密性很强的独立房间,沿着凝重的深褐色楼梯分布在迷宫般的三层洋楼中,来吃饭的客人因此不必与不相干的人碰面。
穿黑西装打领结的侍应生毕躬毕敬地站在巴洛克式奢华装饰的拱形正门前,看见他们走过来,立刻轻声询问他们是否订过房间,裴洛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他:“没订过,不过我有你们的贵宾卡,可否安排一下?”
那侍应生请他们稍等,行动迅速的去问了总台,很快就回来给他们安排了包房,却是四个人的小间,大理石地面、干净的壁炉、原木色的护墙板,落地长窗上的纱帘随着夏季湿润而绵软的熏熏暖风轻动,头顶别致的圆型吊灯为墨绿色的椅子蒙上一层绒绒的影,裴洛走到墙角,打开留声机,一个醇厚的男声就缓缓唱了起来——
If you ; a lover
I039;ll do anything you ask me to
And if you ; another kind of love
I039;ll ; a mask for you
如果你要一个爱人
我愿为你在所不辞
如果你想要另一种爱
我愿为你带上一副面具
徐卓坐在椅子上说:“这地方不错,看来以后要想请客还真得先请教一下小裴。”
裴洛走过来,在他左手边坐下:“科长信任,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于从窗前回过头来,犹豫的问:“裴小姐,在这里吃饭很贵吧?”
“男士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裴洛狡黠的看她,“科长难得请我们吃大餐,小于,咱们可不能放过他。”徐卓豪爽的笑:“尽管点,我还不信就你们两个的小胃口还能把我吃破产了不成!我可是昨天刚领到薪水。”裴洛摆出一副崇拜的神情:“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先点个清酒浸鹅肝,小于,快过来看菜单,天都黑了,想看景致下次咱们可以白天过来。”
他们看好了菜单,这才打铃唤人进来,徐卓把玩着茶盏说:“这菊花茶味儿还挺正。”
小于看了看茶盏笑言:“久泡不散,这可是胎菊呢,科长最近不是一直上火?倒是应该常喝。”
“这里可不仅仅是茶好,”裴洛刚说了一句就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侍应生进来上菜,门外恰好经过的两个人对话声顺着门缝却也飘了进来:“杜局长,您真是贵人谱大,我这可不单单是请客,也是跟您汇报情况。”
而一个男人用颇具穿透力的中低音回答:“有什么话去房间里说,我不在走廊上听汇报。”
他们三个都缄默不言,真有这样巧?杜局长岂非是杜若柳?情报局这三个字总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恐怖的气氛,杜局长就像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魔头,全部的行动都在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他怎么会有这样一副磁性的嗓音?非但不像个魔头,反而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仔细倾听。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杜若柳引以为荣的地方,许多顽固不化的人在跟他亲自对话之后都会被他打动。他从不以为情报局是地狱,而他是地狱里的魔王,他把自己的工作当做一门艺术,无论敌友,他都主张攻心为上,这样的方式虽然比严刑恐吓要麻烦,却很有可能得到更加有效而持久的回报,他喜欢看对方在内心交战之后的丢盔弃甲,更喜欢看他们的目光怎样由鄙视和恐惧变成钦佩和感激。一旦落到他的手里,出路就只有屈服,要么屈服于他的个人魅力,要么屈服于皮鞭。
刚上的这盘蟹柳炒芦笋一青一白煞是清爽,口感上一脆一绵更是齿颊留香,他们专注的吃菜,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了。“这里的蟹可都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裴洛说:“蟹黄倒罢了,我觉得最妙的其实是蟹柳,阳澄湖大闸蟹肉质固然细嫩清甜,只是这也没什么特别,上好的湖蟹里这样的口味并不罕见。”说到这里她却停了下来,慢慢喝起茶来,果然徐卓好奇的追问:“蟹柳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要知道阳澄湖湖底的泥软硬适度,又坚固细腻,螃蟹常年在上面爬行,练出来的蟹脚肉质也特别紧实鲜嫩,自然别处的蟹柳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裴洛说。
徐卓不太相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小裴你不是说笑话吧。”
“谁跟你说笑话?科长有机会该去华北的洛邑看看,前朝皇宫的三大殿用的金砖可都是阳澄湖的湖泥烧制的。”裴洛正色道。
“小裴什么时候去过洛邑?你不是中学就去了国外嘛?”徐卓反驳。
“我上学之前父亲有一次出差带我去过,”裴洛陷入回忆之中:“现在只记得皇宫规模很大,应该也是雕梁画栋,只可惜无人看管,到处都长满了杂草,当时刚成立了博物院,院长还抱怨缺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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