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去,风堂下意识攥紧他的制服衣摆,封路凛脚步一滞。
每一行在外奔波的人们都有天然凝聚力,特别是出租车司机和外卖行业。好巧不巧,男乘客刚好碰上附近有个加气站,这可不得了了,救兵几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全堆挤在路边,冲上来就要按住男乘客一阵海扁。
封路凛必须保护在场当事人的人身安全,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过身子,挡在了男乘客身前。他手中紧握着警棍,正要举起防身,结果风堂反应比他更快,夺过警棍就要将他护到身后!
他许久没参加过群体性事件,更害怕这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演变成社会事件,也担心封路凛受到牵连。封路凛一身警服,比自己更敏感。
风堂也顾不得别的了,瞧着眼前差不多七八名出租车司机,有些紧张:“你们往后退,别来凑热闹,可以录像,这里有交警……”
他话还没说完,估计有几个爱惹事儿违章的司机平时早看条子不顺眼,争先恐后地要扑过来,大喊:“在哪里!出来!妈的,欺负一个人……”
他估计也没想煽动气氛,但这句话一出,有几个拳头就迎着风堂来了,他抄着警棍,连回击的空间都没有,肩膀狠挨几下,能明显感觉到身后封路凛在死命拉他,手臂护着他的小腹,把他往后拖拽。
风堂脑子有点混乱,心想挡一时不如一挡到底,脸挨揍还不如背后多挨几下,转身用背去挡,殊不知后脑勺才是最脆弱的地方。
封路凛心惊胆战,看他转过头来看自己,浑身劲儿使得极大,抱住风堂往身前一扯,两个人都弯着腰躲闪,另几个人奔着男乘客要揍,封路凛看风堂又挨一下,正抬脚要踹,腿硬生生被风堂用膝盖抵住。
封路凛近乎双目赤红,一胳膊肘子甩开来拽他的人,不知道撂倒了谁。
他身后的男乘客被推拽得找不着北,这才站身来呜咽着喊“不要打了!”,围观群众纷纷才想起来要报警,当风堂回过神时,不远处已有熟悉的红蓝光线,他终于放松一些,蹲在地上不吭声。
肩膀肯定红了,其他地方应该还好。
案发地已是第四支队的辖区,乔策领着人匆匆赶来,派了队员去扣下走闹事的人。他一见地上还蹲了个风堂,下颚处又受了伤,心惊不已。
封路凛在风堂旁边蹲着,拍他的背:“舒服点了没?”
风堂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还行。你别管我,先去摁人。染了头发那个,他妈的,踹我两脚,差点踹命根子上,疼死我了……”
封路凛冷着脸站起来,瞧了一眼,道:“有两个染头发的,你说哪一个?”
风堂说:“黄的。”
封路凛说:“两个黄的。”
“我操……算了,”风堂蹲着不起身,捂着腰,“你给我揉揉。”
乔策在一旁听得全身寒毛都七上八下,立刻道:“凛队,这事儿交给我处理,走正常程序,绝对还风公子一个公道……”
风堂快背过气了,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啊。
封路凛看着风堂,说:“伤哪儿了?我看看。”
风堂把毛衣一扯,露了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出来,肌肤还泛着被袭击过的绯红。
他喘着气,像是故意说给乔策听:“这里。”
乔策在旁边差点儿没给呛死。
后续事故处理交给了乔策去办,封路凛在看过伤口后,听到乔策对那位女乘客进行安全教育说:“坐陌生车辆最好不要坐副驾驶。后排中间最好啊,安全。”
他这时恰好正在拉警车的门,看了风堂一眼,说:“你坐后排最中间去。”
风堂:“为什么?”
封路凛:“最安全。”
风堂把车锁了在路边,说挨了就挨了,算了。但封路凛非要带着他坐警车去做个验伤。
一上车,封路凛连拉带拽,把风堂捆到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风堂看着他,身上更疼了。
他想起他稍小些的时候,也就是青少年发春期,敢恨不敢爱,打架斗殴一把手,早恋告白按兵不动。
现在大了,估计是青春期过剩,对爱情倒是高调潇洒,你死我活,对人的“看不惯”与“挑刺儿”,反而全压在了心底,任它岌岌可危。
兰洲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风堂只是拿着烟屁股往砖头上杵,说这就是成长。
兰洲说真他妈深刻,但你现在怎么还能嘴炮?
风堂利索地答,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我也不会说鬼话。
你抽根烟,时不时闭着眼讲话就好。
人家还觉得你特高深。
兰洲又问,那你现在还打架吗?
风堂说,你要试试这块砖吗?
自然是不打了,可他今天破了例。居然动了手,在公共场合。
警车穿越过极长的隧道,因为是白天的关系,出口日光太过于敞亮。
正要抵达出口,封路凛突然坐直,一只胳膊搭上风堂的肩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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