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把嘴凑到魏淼的耳边,“看不出你跑回来反倒还找着真爱了,你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的钱?”不等手里的人继续挣扎,他就把脚下的一块碎瓷踢到了来人跟前,“要么你划花自己的脸,要么我就划花魏老师的。”
陈未气得要炸,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捂住了嘴巴,姜城给他使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薄闻舟捡起地上的瓷片,不假思索地压上自己的脸,不仅魏淼被他吓到了,连余正鹏也吃了一惊。
魏淼先一步反应过来,不顾杵到脖子上的刀尖,用尽全力猛得将余正鹏撞倒在地,薄闻舟也机警果断地冲上划开他身上勒紧的布带,把人从那个凶狠的恶徒跟前拽开,跟着就扑上去和人扭打在了一起。
姜城没有上去帮忙,薄家三兄弟同样也没有上去帮忙,就像姜城后来对陈未所说的那样,男人在英雄救美的时候,不会乐意被任何人插手。
薄闻舟把余正鹏揍得爬不起来时,身上也被人划了几刀,好在都是轻伤,他没多理会屋子里抱头求饶的人,只拉住魏淼径直往外间擦黑的夜幕里走,魏淼听到他说,“这些天,我很想你。”
天边升起弯弯的月亮,草窝里飞出成群结队的萤火虫,魏淼心里筑起的所有防线,都因为对方这一句温柔刻骨的话而轰然崩塌,他把脸压进面前人的怀抱里,终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薄闻舟的目光越过怀中人的肩膀,看向举着刀从不远处冲过来,暴怒之中已经明显癫狂失状的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却在对方猛扑过来的一刹那,抱紧怀里人,转身把后背迎向了锋利的刀子。
了解恐惧的人都知道,当一种恐惧战胜另一种恐惧的时候,前一种恐惧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想赌一把,赌在魏淼心里,究竟是过去的阴影可怕,还是失去他更可怕。
姜城跟陈未全程跟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陈未走在田埂上,他捉住一只萤火虫,又松开手放生,“这个点儿了,打不到车了吧,怎么回去啊?”
姜城走在他身后漫不经心道,“走回去咯。”
陈未觉得这主意不错,田野,小路,月亮和萤火虫,还有心爱的人,他理所当然地朝对方伸出手,意有所指道,“好黑呀。”
对方嫌弃地抓住他的手腕子,“撒什么娇。”
陈未嘿嘿地笑,“好甜啊,好甜啊,好甜啊。”
“什么甜?”
陈未指指胸口,“这儿,这儿好甜!”
姜城笑着别开脸,陈未挣开扣在腕上的手,掌心贴紧与人十指相缠。
姜城抬起握在一起被人挠来挠去的手背,“要牵就好好牵,挠我干什么。”
“挠挠怎么了?别人不是说,两人在一起久了,牵手就跟左手牵右手一样,前面那么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家,我当然得时不时挠挠你,让你知道是我在牵着你,陪你一起走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才不是乱七八糟,是正儿八经的。”
“正儿八经的什么?”
陈未抬头看他,“跟我念——爱——情!”
姜城嗤笑一声,“爱你个大头鬼。”
陈未扑上去挂在他身上,“你别胡说啊,荒郊野岭的,万一真有呢!”
第77章 见家长不早说
全世界都在合伙吓唬魏淼淼,薄家三兄弟也不管伤者流了多少血,故意绕远路把人送去军区医院,进了医院又嘱咐熟悉的医生尽量往严重里说,魏淼一根筋,当然不会怀疑大家是在骗他,只会不眠不休地守在那人的身旁,等他一睁眼就问他,我说的那些,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你说的那些还算不算数。
吴金丽夫妇怎么也没想到余正鹏那个恶棍不仅又出现了,而且还有胆子绑架淼淼,只是得失相长,坏事不一定就必然带来坏的结果,经过这件事,夫妻俩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淼淼好像是真的重获新生了一样,虽然仍旧傻里傻气的,但一直以来蒙在他脸上和心上的那层阴翳的影子不见了。
一转眼高中三年就过了一半,这年头学校里理科为王,陈未的朋友们除了被数理化虐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吴思源放飞自我选了文科外,其他还都留在理科班。
高二的学习进度明显加快,陈未忙着赚钱,期中考试成绩掉了一点儿,被姜城扒了裤子按在腿上一通狠抽,期末考试立马胆战心惊地赶上去了。
陈未气不过地冲人摇摇手里的成绩单,“还打我吗?还打我吗?”
姜城斜他一眼,“你再嘚瑟一下试试。”
陈未立马闭嘴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茶几上的台历,亲亲茶的生产管理系统已经完善,他也早把精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自从学校外面开了第一家网吧,他就有了越来越多的想法,可那些想法已经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地需要钱了。
魏淼是在夏天恋爱的,秋天亲吻拥抱已经不能满足,于是冬天顺理成章和男友同居,薄豆豆有点儿惆怅,两个爸爸忙着谈恋爱,没空理他,不过这样更好,他可以继续在幼儿园里作威作福。
“看到了吗,就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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