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还是雷鸣一脸懵懂道,“我们就想着报仇,从没想过什么荣华富贵。”
沈非笑得不行,“我说阿城,你可真叫你爷爷毒害得不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过去江湖上那一套。”
姜城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你们要跟着我也可以,我只问一件事情,你们手上,沾过人命没有。”
雷鸣一听,当即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们兄弟虽然小偷小摸干过不少,但绝对没有杀过人!”
雷声将眉一拧,愤愤不满道,“杀人的胆子有的是,我哥就是不让。”
姜城脸色一沉,“屁话!你敢杀人,我第一个送你去偿命!”
雷声委屈得红了眼睛,“凭啥就没人给我爹娘偿命?”
姜城冷笑,“你认为你的仇人还能活多久。”
雷声梗着脖子,“今天进去,兴许明天就出来了,后天就带人来要我的命了!”
雷鸣揽住自家兄弟,“别说胡话!老大说他活不了,他就一定活不了。”
“没什么老大不老大的,沈老板说了,咱们不兴那一套,我叫姜城,你们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陈未静静听他们交谈,眼中时而迷惑,时而担忧,他知道哪怕每天形影不离,那人的世界他所接触到的,还远远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他没能看到的,远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更加危险,也更加复杂。
正出神间,沈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在对方示意下走到一旁,沈非递给他一杯水,“让阿城调v教那两个小子吧,我们一边儿歇歇。”
陈未有点儿担心,却还是听话地坐下喝水。沈非看着他腕上的手表,“姜城给你的?”
陈未点点头,“嗯,前几天给我的。”
沈非眼神复杂地叹了一口气,“替他保管好,这东西可比他的命都重要。”
陈未吃惊地抬起头,“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沈非沉默了好一会儿,“九年前,仇家策划的一场暗杀,阿城妈妈就死在那场爆炸中,除了她在事发前一刻,戴在阿城手上的这块儿表,什么都没有剩下。”
陈未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不远处正皱着眉头对雷家兄弟三令五申,反复讯问的人,“他那时……才七岁吧?”
“都过去了。”
陈未把表收进袖口,缓缓点头,“嗯,都过去了。”
沈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姜家这条船,上去就万劫不复。”
陈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凉的水,仔细想了想,并不害怕。
从巷子里出来,沈非笑问,“我听说那个赖金德在淮安可是很有些背景,一旦押回原籍审问,会不会判死刑还真不好说。”
姜城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他能撑到淮安,我这颗人头送给你。”
沈非听着他笃定的语气,背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去,都说了别来这一套了,你小舅可受不住。”
陈未也觉得自己受不住,这家伙开口闭口送人头,实在欠调v教得很。
市局会议室里,幕布上正投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魁梧,方脸粗眉,短鼻阔口,左侧眉头有一颗黑痣。
“已经确定,伤者就是一年前被通缉的赖金德,只不过医生说这人伤到了要害,活不了多久了。”
“那太好了,正愁没理由打报告要求就地审问呢,能撑到审判结束吗?”
“这个没问题。”
“那就好,叫监护医生注意点儿,另外还是要加强警力,没想到这家伙真逃到咱们这地界儿了,宜城那边干得好。”
“我们几个市局联合行动都没能抓住的凶犯,叫他一个区公安局捡了个大便宜。”
老局长听见部下酸溜溜的说辞,忍不住笑道,“南关北廖,你们以为都是说着玩的么,去,给我把电话拨通,我要好好问问这小子。”
廖建章接到市局打来的电话,也很是意外,听着老局长的夸奖,他一边谦虚应承,一边也暗舒了一口气,他接到报案说有在逃凶犯出现,一经核实就立即带人前去围捕,但他赶到现场时还是发现自己大意了,而宜城的警力也实在让人忧虑。
“局长您过誉了,我也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
“哎,千万别谦虚,这次啊,我亲自替你向上级请功!”
……
廖建章放下电话,拿起桌面上从匪徒手里缴获的两把手v枪,制作虽然粗糙但威力也不能小瞧,几发子弹中填装的火v药分量各不相同,说明制造者虽然已经开始生产,却还没能统一标准,量化生产线,这种违禁品必然不能长途携带,那就只能就近取得,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城郊一处紧邻国道的偏僻庭院里立着一栋二层楼的旧工厂,男人揪起搭在铁箱上的帆布,擦掉手上的枪油,皱眉问向身后的手下,“确定出手的渠道绝对安全吗?那几个外地人不会卖了咱们?”
“那几个外地人说不准,但他们是从彪子手里提的货,彪子的嘴老板可以绝对放心,铁凿子都撬不开。”
“那就好,有了这些东西,我还怕马家那个老不死的吗。跟南边的合作再一谈成,我们手里就等于有了两座金山,那边说到底什么时候派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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