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出去说句话就回来。”
“可记着回来,这局不算完!”
陈未一边扶着人往外走,一边连声应道,“回来回来,马上就回来了!”
出了门,他忍不住暗舒一口气,一直将人带出一条街才停下来气喘吁吁问道,“你家在哪儿啊?”
“……津北路,壹号……公馆。”
陈未微微一愣,“那是什么地方?我是问你住哪儿?宜城,你在宜城住哪儿?”
“绿城……新苑。”
陈未实在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只好烧钱打出租车,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司机绕没绕,反正到了地方,他搜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是少了司机一块五。
陈未从那人身上翻到钥匙,打开房子大门,把人扶进那座大得夸张的别墅,他看着客厅里滚得到处都是的空易拉罐,茶几上插满烟头的烟灰缸,还有扔在一旁不知道几天没洗的脏衣服,再看看靠在身上长得有模有样的人,顿时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白瞎了长这么好,怎么活得猪狗不如呢?”
他吃力地把人拖到沙发上,房子虽然乱,好在该有的东西都有,他烧了一壶热水,又翻出药箱给人勉强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旧伤,中间这人又吐了两回,把他刚收拾干净的地面吐得不像样子。
陈未只得又扶他起来洗脸漱口,等再次把人干干净净从卫生间运回沙发上,还没扶人躺好,对方却又不知道发什么酒疯,直接把他压在了下面。
“你要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真的就打你了。”他气喘吁吁一边骂人一边试着把人推开,可压在身上的人却沉甸甸纹丝不动。
陈未实在没劲儿了,正准备破罐子破摔叫他把自己压死算了,一双火热的唇竟猝不及防贴上了他的嘴。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刷得冒出一头汗来,没等他把注意力从嘴上移开,一只手就已经伸进了他衣服里,他紧张得呼吸都停住了,下意识张开嘴巴,那条舌头立刻趁虚而入钻了进来。
陈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那只看似漫无目的的手从衣底探入,径直覆上他薄薄的胸膛,抚过他突出的肋骨,摸上他热烘烘的小腹,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一面在心里唾弃,一面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满头大汗地按住对方那只手,“大哥,你别再往下摸了,再往下就要收钱了。”
身上的人似乎觉出了他的抗拒,手终于不再乱动了,只是安安分分扶在他腰上,加深了那个吻。
陈未被人亲得浑身滚烫,满脸通红,津液沿着合不住的双唇溢出嘴角,口中进进出出没完没了的舌头,好像要把他吸干。
他的心怦怦乱跳,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向着对方舒展,压在身上的人似乎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两条结实的胳膊立刻搂紧了他的腰,陈未还惦记着这人手上的伤,下意识地拱起腰身以免压到他的伤处,偏偏这一动作实在主动,身上的人立马又亢奋了起来。
陈未觉得自己眼光真是好得不行,就让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瞎到底吧,眼前人不仅帅,而且越看越帅,就算喝成醉鬼,也可爱得不像话,他想办了他,反正对方那地方也生龙活虎一个劲儿顶他,反正他是男孩子,做了也不吃亏,万一醒来以后,这人真像他想的那样,再也不理他了,他也能留点儿念想不是?
他拿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可谁知道他刚准备脱裤子献身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压着他睡着了,他不甘心地在他硬邦邦的后背上狠戳了两下,没错,真睡着了。
陈未生无可恋地从对方身下挪出来,抹抹头上的热汗,艰难地长舒一口大气,人都睡着了,他也只能纯洁罢手,知趣秒怂。
他从楼上的卧室里找到被子把人裹严实了,别的做不了,只好撸起袖子无私地帮他干了大半夜家务,天快亮时又色心壮色胆,捧着那人的脸“啵啵啵”一口气亲够本了,才顶着一对熊猫眼死而无憾地悄悄锁上大门走掉。
“陈未,早啊!”
七点十五分,陈未一如往常闷头往学校赶,刚跨进校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他停住脚步,扭头一看,忙高兴地喊了一声,“赵老师!”
赵刚走上去,笑呵呵道,“我正要找你呢。”
陈未微微一愣,“有事么,赵老师?”
赵刚点点头,“是有件事,陈未,咱们班马上要进一个插班生,程度不太好,我希望你能带带他。”
陈未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赵老师你也知道……”
赵刚拍拍他的肩膀,“不能因为别人嘴里的那些闲话,你就连朋友也不交了?这可不对啊。”
陈未虽然心里不情愿,但班主任都开口了,只得无可奈何点头应下,“我知道了,赵老师,只要新同学愿意,我没意见。”
“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老师失望。”
眼见对方没有其他事情交代了,陈未忙道,“那赵老师我赶紧进班上早读去了!”
“行,去吧。”赵刚看着学生走远,想起自个儿那发小的无理要求,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人情这东西,欠起来容易,还起来难,王东旭长这么大没求他办过一件事,反倒是他总麻烦这家伙,小时候家里穷,偷铁料,捡煤球被工厂管事逮住,都是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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