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跑他一个孙女儿不说,第二个又想气跑?
后来,逐渐的,小舅和舅妈也认命了,这些年毛病好了不少,偶尔还惦记一下,但没惦记到我五妹面前去。
至于我四妹,我那些年倒是也有心援助她一点学费生活费,但她分文不要,全退了回来,让岱樾给我传话说好意她心领,但人拼一口气,她非得靠自己活下来还活得很好给她爸妈看,看她是不是比他们那破侄子强。
她也确实有出息,这些年硬是靠着自己完成了学业,还进了跨国大企业,坐到了中层负责人的位置。只是说职场之中很多隐形的天花板在头顶上面,所以一直卡在了瓶颈。
岱樾居然想到把她薅回去,也是仗着她比我还颜控了。
毕竟当年我四妹之所以啥事都跟岱樾说的原因之一,就是岱樾长得好,谁又不会更偏爱长得好看的人呢?呵。
我原本想去看望我四妹的,但不碰巧她刚好代表她公司出差去了,只好作罢。
我又问岱樾:“你原本打算怎么买?”
岱樾说:“我有我的办法,你别问,我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你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现在你爷爷他们那样说了,过后也还是要安排新班子去管公司的,还是我来做这些,你不要再碰了。”
我还是有点好奇:“钟总不是很想买?你用什么条件说服了他让给你?何田玉又干了什么?”
我都要怀疑岱樾是不是对着他俩出卖了色相。何田玉就不说了,钟百花抢完于雪的男朋友,转而抢我男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岱樾温柔似水地威胁我:“你不要问了,也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要哭了。”
呵。
我看了会儿鸽群,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想了想,抓住岱樾搭在我腿上的手,靠着他,没再说这事儿了。
我俩就这么互相靠着,看来来去去的人和鸽子,天气真好。
……
其实我原本还有些担心纪陈阳继续闹幺蛾子,但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我爷爷他们四人也做得比较绝,嘴上说着看破生死,求生欲却还是颇强,没多久就赶紧把遗嘱给公布出去了,还开的记者招待会。
我那天刚从省商盟办公楼出去,就被一群记者拦在了阶梯上,才知道一个小时前在城市另一端发生了什么——我爷爷他们宣布,不管我纪洵阳乐不乐意,反正他们铁了心要在百年之后把他们所有的持股都交给我处理。
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们还在遗嘱中加了一条:如果纪洵阳出了意外,就把持股部分拆捐给千八百个慈善机构。
听记者这么转达,当时我就震惊了。
这是铁了心啊,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吧。无论他们信不信我说的纪陈阳的坏话,或许只是为了防大伯和三姐他们,或者是防别人,总之,他们这样的决定使得其他人没必要针对我的人身安全做出计划了,毕竟我死了也是千八百个慈善机构得好处,就连慈善机构都懒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毕竟千八百个,分来分去还不够他们找杀手的钱,很绝了。
至于他们四人自己就更安全了,谁也不傻,纪陈阳更不傻,没必要为了给我或慈善机构做嫁衣而大费周章。干掉他们四位,还有我;干掉我,还有慈善机构。
我真没想到,我之前只是为了去提醒他们四位注意安全,他们四位就来了这一手。
打发走记者之后,我坐上车,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像四位老人家的手笔,他们或许会开记者会宣布遗嘱以求生,但关于我的安全这一条,不一定能想出这么个“同归于尽”的招。
褚玉洲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赌一百块钱,这是岱总的主意。”
我:“……”
这小机灵鬼真是越来越洞察人心了。
我犹豫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没有问岱樾,心里却已经差不多联系到了一起。这招同归于尽很有我的风格,那就很可能确实是岱樾的主意了。
事已至此,问也白问。
接下来,大伯和三姐四弟他们的闹腾是在所难免的,但毕竟现在只有他们占据着大宅,其他人都各散东西过自己的日子去了,总不能他们自己跟自己闹。
据说他们最后回乡下去闹着要上祠堂理论。先不说这搞不搞笑,总之,正儿八经当件正事和规矩来看,它也仍旧是个没脑子的大昏招。
当年村乡镇都是被扶贫的对象,条件不可谓不差,这些年尤其是村里的人,几乎都沾亲带故地跟纪家产业链有关,我厚着脸皮说一句他们靠我纪洵阳吃肉不为过。
自从我走了之后,纪氏利润下降,据说大家都挺盼着我回来。端锅吃饭的时候,外人并不在乎纪家血脉,只在乎谁能买肉吃,这就是现实。
加上十三公和一众本身也有利益相关的族老的掺和,义正辞严的话谁也会说,大伯他们闹了个自讨没趣。
我没亲眼目睹,我五弟五妹也没见到,但免不了总有找我来“报喜”的人。
唉。
倒是纪陈阳安静如鸡。
我其实主要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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