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能还不够了解我这弟弟,他打小就特别黏人,半小时见不到人就开始叫唤,能忍两天,已经算很听你的话了,就别生他气了。”
岱樾欲言又止。
“怕什么啊,一家人。”岱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纪总,咱俩是有点不愉快,但也理解一下。你也有弟弟妹妹,想想你好吃好喝地养那么大,一门心思跟着别人跑了,你也不见得太待见那人。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倒是不在乎你,但在乎我弟,所以也不会坑你。把何田玉给我,你绝对不会遇到交通意外旦夕祸福。我还可以告诉你,弄完一厂这事,纪陈阳是真不打算继续帮你们纪家做那些生意,是真打算给你继续去做,说不定以后大家还合作愉快,纪总你做生意确实是一把好手,我老板也很欣赏你,你如果不想吃纪家这回头草,可能还会走得更远。”
我仍然不说话。
岱野问他弟:“他平时也这么倔的?我发现他是真倔,软硬不吃啊,真他妈一根筋。”
“哥!”岱樾皱着眉头说,“你放我们走,以后别找麻烦,何田玉绝对你可以放心。”
“我倒是想放心,老板不放心。”岱野扔了根烟给岱樾,划着打火机凑过去,见岱樾抓着烟没打算点,骂了句,“操。纪总,叫我弟陪我抽根烟。”
我起身就往门外走,却在门口被打手给挡住了,沉默而坚定地拦在我面前。
身后岱野懒洋洋地说:“纪总要回房,让他走。”
打手这才让开。
我朝我的房间走去,身后岱樾一路跟来,跟进了房间,我说:“出去。”
他犹豫一下,退后一步。
我把门关上,进屋看了一圈,抓起东西就往地上砸。
砸完东西,我去开了门,见岱樾还杵在门口,说:“进来。”
他跟着我进来,关了门,低声说:“我哥……我哥除了我,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我怕他伤害你。”
“只要何田玉没事,谁也不敢动我。”
“但是万一他用别的方法折磨你一下呢?”岱樾急切地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法子,你根本想不到——”
“毒打我,轮了我,给我注射毒|品,阉了我,一天割我一根手指头,还有什么?”
岱樾沉默中带着惊恐地看我,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开始抓自己的胳膊了。
天要下雨他要挠胳膊,拦不住的。
他白着脸抠了好半天胳膊,大概是见我没理他,整个人开始抖,抖着抖着就抖我面前来了,猛地抓住我胳膊,力气特别大,就差掐进我肉里面了:“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你不能因为何田玉生我的气,不然我就告诉他们何田玉在哪里。”
“去说。”我说。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给你开门,去说。”我说着就要起身,但被岱樾使劲儿钳着胳膊往身后的床上推搡,我刚躺下去,他就压了上来,一边乱啃一边手脚并用地压制我。
混乱中我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抓起就往他后脑勺上敲。
岱樾反手把台灯抢过去扔地上,继续实施兽行。
算他保住了最后的良心,记得一把扯过被子把我俩从头到脚罩了进去。
完事儿之后,我好半天才喘回气来,冷静地看着天花板,说:“出去。”
岱樾还扑在我身上,病没发完,埋着脸使劲儿叨逼。
我冷酷地和他扭打成一团。
当然我是必然会打输的。
但岱樾也没敢再怎么样,看着我穿衣服,他也赶紧跟着穿上:“我——”
我去门口,拉开门,说:“出去。”
我和岱樾陷入了冷战阶段,主要表现在他病发强|暴了我两天之后,见我郎心似铁,他就投敌了。
这他哥可高兴了,大口罩都遮不住那兴奋激动的表情。
兴奋完了就问何田玉在哪,回答不上来就是假投敌。
岱樾又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可能理他的。
岱樾冷冷地报了个省市名,接着看我。
我还是不理他。
岱樾盯着我,缓慢地把剩下的地名也报了出来。
我继续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看了一会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又过去了两天,岱野笑眯眯地来找岱樾,勾着他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我:“纪总,耍我们玩呢?”
岱樾皱着眉头看他。
“放心,哥不担心你撒谎。”岱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纪总,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神奇。说真的,虽然你家里大多数人觉得你独|裁,不是为财就是为权,但我知道,你还真不是那种人,你就是为了间接害死纪陈阳而内疚。虽然纪陈阳当年也是自找的,但你这人有情有义,外冷内热,心软,单纯,就全给自己担着了,还真不是我们这种有仇报仇的个性。
但是呢,说你这么多好话,一转头,你还真能把事给做绝。纪家的事说不管就不管了,发现不对劲了也绝不回头多事,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也不闻不问。我也说不好你这是报复还是冷漠,感觉你好像什么东西说背着就背到死,说扔就立马扔。你是不是精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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