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在了原地, 原本竖起的毛毛软了下去,雾蒙蒙的蓝色瞳仁也泛起迷茫。
它的脑海几乎在被气愤填满的同时, 好像还混进了黏黏糊糊的浆糊, 在它的脑瓜里不停地搅啊搅,搅得它头疼死了。
原来……男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而又因为太过喜欢却得不到, 所以男人已经自暴自弃到需要找看起来相似的人来做替身了?
这……这都是什么混蛋行为?!
宋煋直觉地不能接受。
比得知男人单纯有喜欢的人还不能接受。
如果之前仅仅只是气愤,那现在更多的则是失望。
到底, 沈忘只是沈忘, 而秦宴……也只是秦宴吗?
拥有同一个灵魂, 却再也不是同一个人。
柔软的白团子缩在桌角,在几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用爪子揉揉眼。
它才不想让眼睛里被风吹进去沙子。
可是眼睛还是好酸。
难受死了。
餐厅里是一片寂静无声。
裴晓年的一番问话到底是刺激到了秦宴。
可秦宴到底是无法同任何一个人解释,他口中的所爱之人, 在一段时间内几乎只被他当做是自己压力过大而幻想出来的一个并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对象。
在他久远的记忆中,对方最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 只有一个背影, 或是一个安静的身形。
他出现在他每一个日日夜夜的梦中,由远及近, 到最后在梦里的触手可及。
他们是梦里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却也他梦外最遥不可及的幻影。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他所深爱的那个人吗?
秦宴不知道。
让付阳去寻找与对方相似的人,秦宴未尝不是抱着一种万一对方就是的希冀?即使这个期盼能够成为限时的可能性不足以万分一。
但结局很显然,裴晓年不是“他”。
即使外在的经历相似也好,面容相似又或性情相似也罢。
只需一眼, 秦宴便知道, 不是“他”。
男人冷厉的眉眼间浮现出少有的脆弱与颓丧, 不过这幅神情还没被几人捕捉到便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站起身,许是对自己难得一见的愚蠢与鲁莽而感到久违的荒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领带,末了沉声道:“让你见笑了。”
这句话是显然是对自己短时间内失态的道歉。
裴晓年犹疑着男人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摇头道:“秦先生……想通了就好。”
已经没有了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必要。秦宴眸底深邃,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走到了八点,又见缩在桌角状态不大对的白团子,心底那点儿复杂的情感终于被压下去,同裴晓年道:“多有打扰。”
裴晓年受宠若惊:“不会。”
“先生要走了吗?”付阳看一眼又恢复了某种手足无措状态的裴晓年,心内暗暗咋舌一番,又连忙收回思绪紧跟到秦宴身边道。
秦宴穿起大衣,这时已经走到圆桌的另一面,伸手要抱猫。
宋煋搓着眼角,伤心地不给他抱。
男人一伸出手,猫爪子就在半空中乱爪。
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再来招惹猫了!猫是良心猫,你变了心猫很伤心,但是猫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所以猫不会对你纠缠不休的!
终于,一道血痕大喇喇出现在了秦宴的手背上,血珠一滴一滴从男人的手背上冒出来,又顺着手肘啪嗒掉落在洁白的餐桌上。
“先生!”
“秦先生!”
付阳跟裴晓年同时惊呼出声。
而出于本能的,付阳已经伸出手去,目标便是餐桌上那只白团子短小的颈间。
一道恐怖的掌风朝自己袭来,带着一种来自于死亡的气息。
宋煋停下挥爪的动作,只呆呆看着眼前,身体僵硬地迎接那只躲不掉的大掌。
“住手!”秦宴大喝一声,挡住付阳的动作。
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将宋煋包围,来自男人胸前的梆硬与布料的摩擦让他微微愣神,忍不住抬脚仰头看向顶头上的男人。
“再乱动一下就把你扔在这里。”秦宴力道不轻不重地拍在白团子的屁股上,拧眉说,“出来前好好的,现在到底是在闹得什么臭脾气?”
见怀里的小东西呆住不动了,秦宴保持着皱眉的神态看向一脸尴尬又担忧的付阳。
出于对工作上的责任心,付阳以一切对秦宴产生威胁的存在都抱有十二分警惕并会尽可能把对方扼杀在摇篮中。
而刚才的举动是它的下意识所为。
虽然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看他家老大的态度……
付阳想,自己或许应该道个歉先?
犹豫了一下,付阳结结巴巴说:“先生,我刚才那个……它……就,不小心……”
秦宴看他一眼,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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