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的店铺。临时兼职还要日结的工作在江宁街上不算太难找,宋煋刚换了身衣服,打扮齐整人又长得不差,很快就被一家装修精致又小资的甜品店给录用了。
甜品店里的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不怎么笑。
她对宋煋说,“店里按时薪算,你是第一次来,给你按每小时二十块,要是做的好店里会有客人给你小费,这块你自己收着,我们不管。但如果有客人反映不满意,我会按程度给你扣钱,严重就直接滚蛋。”
宋煋认真听着。
经理满意点头,“不要偷懒,去换衣服吧。”
甜品店里有临时工作服,洁白的衬衫加一条红色领结,下面是笔直的小西裤,所有穿梭在店里的服务生跟在落地窗前专注给蛋糕裱花的甜点师都是青葱一般水嫩又带着阳光笑容的男孩子。
宋煋从临时换衣间出来,经理目光落在他脸上。
“过来。”
经理往宋煋面黄的脸上擦了一层面霜。
宋煋不大习惯脸上有东西糊着,但也没伸手擦。
030惊了,“煋呐,这一擦你起码年轻了十岁,黄脸大汉秒变小白脸!”
对系统的形容无感,宋煋拍拍脸颊露出个笑,“谢谢经理。”
经理也笑了,“你不笑看不出来,嘴角有个酒窝,挺可爱的。”
宋煋抿抿唇,酒窝深了些。
甜品店里的生意做得很好,客人进出不间断。
宋煋同别的服务生一样,有客人按铃就上前询问,他脸上笑意不强烈,给人感觉温和又体贴,丝毫不像是第一天来上工的新手那样毛手毛脚,让经理很放心。
时间忙忙碌碌就过了九点,宋煋刚给一桌送下咖啡,就听到附近桌有按铃。
他走过去,轻垂着头问客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
“啪嗒”一声打火机响,香烟被点燃,尼古丁的味道蔓延在宋煋鼻端。
宋煋微微抬眸,就见西装革履的男人懒散地吐出一口烟圈,双眼微眯地望着他对面的年轻女人,焦点全部落在对方身上,专注又热烈。
男人很俊,眉眼锋利,吸烟的动作优雅又好看,举手投足贵气十足。
女人很美,一身连衣裙,微卷的长发落在胸前,锁骨突出精致性感。
两人的桌上各摆了一份提拉米苏跟一杯咖啡,都没动,也没人搭理宋煋,桌上的铃应该是误按。
030早就在宋煋脑袋里嚷嚷开,“煋煋,是他是他就是他!”
宋煋被系统吵得眉心一拧,伸手按按太阳穴,还不忘提醒男人说,“先生,小店禁止吸烟。”
男人的身上有股气场,带着些戾气,跟甜品店格格不入。他听到宋煋的话,手里啪嗒啪嗒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把烟夹在指间,“不让抽?”
宋煋说,“店里有规矩。”
男人目光停在宋煋身上,打火机啪地合上,双腿换了个交叉的姿势说,“那你来把它灭了。”
宋煋上前一步,弯下腰。
男人用中指跟食指夹着烟,手心自然蜷着。
宋煋不做犹豫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燃着火光的烟头,对住猛地一搓,一堆火星从宋煋的指尖噼里啪啦地亮起,像是转瞬即逝的烟花,煞是好看。
烟灰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宋煋要擦。
男人挡开宋煋,兀自收回手,目光如炬地打量他,“手法不错。”
宋煋直起腰,“请问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
男人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顺着指缝仔细擦拭,声音冷淡,“没有。”
他对面的年轻女人全程没有说话,姣好的双眉微蹙着,神态与外表不太相符,娇俏的皮囊外露出的是忐忑与尴尬,看向宋煋的目光也有些局促跟放不开。
若有所思地多看对方一眼,宋煋注意到女人崭新漂亮的连衣裙下穿了一双洗得发白的平底板鞋。
旁边有个推着推车路过的服务生经过,从背后拍拍宋煋肩膀,“小路,隔壁十三号桌客人走了,你去收拾。”
宋煋说好,对女人笑笑,又客气地祝两人用餐愉快,然后转身往隔壁桌去。
十三号整桌花花绿绿的奶油,不知道的以为是客人临走前即兴发挥的抽象画,很难弄干净,也怪不得别人要推给他。
030盯着桌子认半天,也没从奶油大作上看出朵花。
宋煋认真擦着黏在桌上的脏污,抹布脏了用混了冲洗液的清水洗,拧干了再继续。
030趁这时候在宋煋脑子里念叨在近距离接触到男人后得到的信息,“宋文律,二十八岁,自幼父母双亡,之后被爷爷过继在小叔名下,是江城内有名的豪门大少,也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我们的任务目标。”
念完了,030又兴冲冲说:“宋煋煋同志,在经受过饥饿跟酷暑过后,本系统现在允许你表现出自己的兴奋。”
宋煋不懂系统的兴奋点在哪,但还是配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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