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傅时衍跟他讲道理:“从非洲回来的时候是谁说的,只要她过得好就好的?”
周瑾然小声地心虚,“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喜欢过我。”
反悔的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傅时衍笑了,“合着你说半天,就在等我那句勇敢挥起锄头加油挖墙角呢。”
“这锄头我也得挥得下去才行。”周瑾然懊恼得很,“我要敢毁她姻缘,她得跟我拼命。”
“那你就佛起来,坐等他俩分手......”
周瑾然挂断电话,一手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俯视着底下的万家等会,心里头不停念叨着,“坐等她分手,坐等她分手......”
可念着念着,就变成了,“万一他俩不仅没分手,还结婚了,他要找谁哭去......”
☆、第56章
第56章
周瑾然辗转反侧, 纠结这事纠结了一宿。
凌晨五点半的时候, 神神叨叨地往微博上发了两张图,一张是一个锄头, 另一张是一个礼盒,问网友,该选哪个。
一向万能的网友首次失灵, 纷纷选了象征劳动的锄头,美曰其名劳动光荣。
虽然深意理解错了, 答案却甚得周瑾然的心。于是某人乐呵呵地在微博上贴了一个支付宝的口令红包链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虽不明真相, 但抢起红包的速度也不是盖的。没一会儿, 周瑾然发的一万个红包便被抢了个精光。
然而,红包发也发了,抢也抢光了,对周瑾然挖墙脚的士气增长却并没有什么用。
该怂还是怂。
在勇敢地挥起锄头跟佛性地等舒瑜分手之间,他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个选择恐惧症患者, 并且此刻纠结得快要疯掉。
潘雨檬早上上班的时候, 拿着从周瑾然那儿抢到的红包跟舒阿瑜炫耀,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
舒瑜看了一眼潘雨檬抢到的六块六毛六, 心里一阵无语。
昨晚莫名其妙黑脸,大清早的又莫名其妙给网友发红包,真是莫名其妙本尊了......
......
周瑾然的间歇性莫名其妙一直持续到12月中旬,人也因为这事儿,瘦了好几斤。
薛宝枝心疼不已,见着他一回便要问一回他最近是怎么回事。可他嘴巴紧得很, 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半点东西。便只能叮嘱他一回要好好吃饭,多吃点,好好休息。转头就追着舒瑜问“我见墩墩最近又瘦了,他最近是不是失恋了心情不太好?”
舒瑜想笑,“妈,您摸着良心,觉得这事儿的可能性都多少?”
薛宝枝摸了摸鼻子,“莫不是身体不太好?你有空跟他说说,让他工作别太拼了。”
12月中旬,学院一位副教授结婚。
副教授不是本地人,本科也不是在S市读,研究生的时候在国外认识彼时已经研三的男朋友,然后异国恋谈了四年,今年博士毕业后便直接来了S市。眼下,她身边好友不多,学院里相识的又大多是已婚,算来,平时跟舒瑜关系还算可以,便提前联系了她当伴娘。
欢喜城如今已经进入拍摄环节,舒瑜除了剧组开机当天去现场看了一轮拍摄情况外,其他的便没有再操心过。欢喜城的剧本确定下来后,她没有再要忙的事儿,也就应了给那位副教授当伴娘的请求。
婚礼当天是星期天。
周六,薛宝枝托人从乡下带了一只乌鸡,炖汤的时候还特意加了鹿茸、当归、党参一堆补料。本想着让周瑾然下班后过来喝,听他在电话里说今天公司加班,便催着周六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的舒瑜给送过去。
舒瑜穿着家居服,不愿出门。于是借口说今天要去伴娘家里。
结果被薛宝枝一掌拍出了门外,“下午才去,你中午又没事,抽个空给他送个汤怎么了?你看他最近瘦成什么样了。”
哪有亲妈这样偏心的,整天念叨着让她注意身材管理,背过头发现周墩墩瘦了几斤就心疼得要死要活的。
搞搞清楚,她才是亲生的好吗!
舒瑜揣着保温盒的鸡汤到钛合金投资楼下,打周瑾然电话没人接,便坐电梯自己上了顶楼。
周瑾然办公室她没来过,但是在顶楼这个它却是知道的。
果然总裁都爱在顶楼办公,霸道总裁这样,周瑾然这个不霸道的也这样。
电梯停在顶楼。舒瑜刚下电梯,会议室恰好乌泱泱出来一堆人。男男女女都是清一色的西装。她忽然觉得自己穿着羽绒服和牛仔裤,站在中间,简直是个异类。
而事实是,其他人还真像个异类一样盯着她看。
有秘书模样的人上前问她有什么事?
舒瑜有些不自在地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标,“请问周瑾然的办公室往哪边走?”
话才落,便觉察到旁边的人上上下下将她打晾了一圈,“请问您跟周总有预约吗?”
与此同时,路过更多工作人员也不约而同地往她这边多看了几眼。
舒瑜好脾气地解释:“我是他朋友,来给他送午饭。”
秘书模样的人冲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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