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姒震惊的眼神中,他狠狠回吻过去。
察觉到那颗药丸的存在时,斛律铖便已清楚, 景姒的真实目的。
但是, 绿眸只暗了一瞬, 粗粝的唇舌没有停止攻伐,而是一路侵占、席卷,似乎要将景姒整个人吃下去一般。
直到景姒推开他,露出推拒的情绪,斛律铖心底那只初尝到荤腥的饕餮,才终于不甘不愿地安分下来。
他知道景姒现在大概很慌乱,自己应该再多说些什么,以打消他心底的戒心。
斛律铖平息了一会儿喘息,他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后背上伤口的血,又在往外流了。
景姒与斛律铖,此时正面对面坐在一张软榻上,看不到他的后背,再加上方才发生的事,他就更加想不到去查看斛律铖的伤势了。
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噬过的酥|麻感,景姒抿了抿嘴,不禁想起刚刚在观星台上,斛律铖迷茫之间叫了他一声“姒儿”。
他心里仿佛塞了一团乱麻,还没等理清楚,一具健硕的身躯便伏了过来,敏感的颈边嫩肉,被湿热紊乱的气息冲刷着。
景姒浑身抖了一下,他试着把斛律铖推开,但斛律铖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让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终于,景姒有些生气了,低声道,“斛律铖,你快起来!”
斛律铖却一动不动,就在景姒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斛律铖说话了,“姒儿,等会儿我拖住她们,你趁机逃出去!”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景姒却无法像上次那样淡然了,他忍不住有些愠怒,“放肆,不准你再这么叫!”
“姒儿,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斛律铖却听不见似的,喃喃道,“七年了,我只喜欢你。”
“姒儿,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你可不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身体一软,闭上眼睛了。
景姒收回刚点了斛律铖睡穴的手,转而抱住了他正往下滑的上身,神情有些无奈,“本太子能自救,不用你添乱。”
景柔听到景姒那边动静不断,忍不住瞥了一眼,见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景姒没搭理她,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他手掌扶在斛律铖背后,感到黏糊糊的液体正侵透衣料,爬到他指缝里来。
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暗红色的血沾满了手掌。
景姒眉头一皱,这傻子竟然伤口裂开了也不说!
“景柔,斛律铖的伤口裂开了,你让人来给他处理一下。”景姒掰开斛律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费力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很是担忧。
景柔下意识就要让人过去,纤手刚抬起来,她就想起,如今景谟已经找到了,那么景姒与斛律铖,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都怪这东宫总给她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冷笑一声,踱步走过去,“我倒是给忘了,既然已经找到三皇兄,那么你们也该共赴黄泉了。”
景姒的手,在斛律铖衣袖上狠狠攥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景柔一步步靠近。
由东宫往北十里,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宫门,直通宫外。
此时,这人迹罕至的宫门外,停了几辆其貌不扬的乌篷马车,其中一辆,坐在赶马位置上的是一个清秀少年,他一身布衣做普通百姓打扮,但不俗的容貌还是让他充满了威仪。
他姿态悠闲,但总往灯火最明亮那个方向飘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他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眉目柔美的少女从里面钻了出来,月光打在她脸颊上,赫然是不久之前在画舫上出现过的青梧。
从打开了一会儿的车帘看进去,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车帘落下来,便又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青梧不敢与白蘅待在同一辆车驾上,她跳下车,躬身行礼,“回主子,陛下的情况十分凶险,必须尽快启程!”
鲜少有人知道,医仙谷正统的主人是不学医的,他们只习武,而且往往是武学奇才。
医仙谷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白烨这一个谷主是学医出身,但他只是暂代谷主之位,真正的谷主是一直远离江湖,潜藏在大雍皇宫中的白蘅。
等到白蘅及冠,白烨便要把位子还给他,所以青梧等人才对他如此恭敬。
“再等等。”白蘅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站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远眺,心里不住地想,景姒怎么还没出来?宴席还没结束吗?
青梧知道他在等谁,但那日她在画舫上,亲眼见到白蘅欺侮太子,如今太子会答应他一起离开雍都,恐怕也是他使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胁迫来的。
她低下头,不得不把白烨搬出来压白蘅,催促道,“师父有令,一接到陛下就迅速离开,不得拖延!”
白蘅轻飘飘看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从马车上跳下来便往宫里走,边走边说,“你们带着陛下先走,马车给我留一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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