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接话:“我也有错的。当年我那几个亲戚,家庭经济条件不好,听说理财能暴富,求着我要去买。”顿一下,叹口气:“我和温临细致地谈过了。我对他说,他再跟你们过不去,我就不是他的妈。温临早慧,两岁能认字,二十岁读完大学,帮他父亲做大了公司。他提醒你有女儿,我拿人格担保,他就是在吓唬你,不会对你孩子做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有女儿,就是我孙女,今年四岁了。”
姜锦年试探地询问:“孩子的妈妈是谁呢?”
温冉的妻子说:“啊,你们认识她的。”
温冉轻扯妻子的衣袖。两人面面相觑。窗外月光如流水倾泻,这夜晚寂静无边。昏暗的树影在空气中飘浮,映在视野里,似乎是一种诡异的形状。温冉起身,关掉窗户,这才如实说:“孩子的妈妈叫杜兰薇。据我们所知,杜兰薇她母亲都不清楚女儿生过孩子。四年前,杜兰薇是借口去国外进修……”
姜锦年道:“她现在去了南方工作。”
温冉点头,却不言语。
他似乎正在用秘密换取信任。临走之前,他还一再强调:他代替儿子道歉,保证今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他只拜托傅承林停止这一轮的资本推动。经济市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们两败俱伤的结果一定是——双方都会被别人吃掉。
傅承林并没有答应,直说:“我从不主动挑事。”
温冉道:“明白。”他牵着妻子消失在黑茫暮色里。
从那天算起,温临似乎真的消停。最直观的反映是,山云酒店终于成功上市,从头到尾并未爆出任何负.面新闻,股价一路飙涨,受到了全方位的重视。
姜锦年参加了庆功会。
傅承林和她说:“上市失败的时候,我还没结婚。上市成功这几天,我们家团子都能满地跑。”他看着爷爷在众人目光聚焦下开启一瓶香槟,而他坐在台下的餐桌边,悄然与姜锦年碰杯。姜锦年品尝一口酒水,却说:“你身价更高了,我有压力啊。”
傅承林反过来称赞她:“你的股权和股票投资都做得很好。基金规模一直在涨,过个几年,你能给自己买一艘游艇。”
姜锦年摇头:“我只是在给你打工。”
傅承林从公文包中拿出便携笔记本,快速翻到了最新的排名页面。他指着姜锦年管理的基金,鼓励道:“你的排名提升了二十三位,挤进前百分之五,你已经是一流的投资经理。”醇香的葡萄酒气息在高脚杯中漫开,厅堂中明光耀亮,更显纸醉金迷。姜锦年望着资本铺成的世界,冷静道:“今年是2018年,我28岁了,从业四年,牛市熊市都见过,被高手们领着入门。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还能问你。公司团队配合得默契,我的助理余乐乐也很聪明,我能有今天,是靠了运气……”
话说一半,她记起曾经和傅承林打过赌。在海岛旅行时,他和她开过那种情侣的玩笑:当她成为一流的投资经理,榜上有名,她就要把自己赔给他。
姜锦年绝口不提此事。
她觉得傅承林一定忘了。
然而,当晚回家,傅承林解开领带,向她讨债:“愿赌服输,你该把自己赔给我了。”他看着她的神情里,明显暗藏着征服欲。这般意念昭彰的注视,让姜锦年心跳如雷,她在浴室中一退再退,直到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
雾气为他们营造了意境。
傅承林迫近她,亲吻她,水滴溅在他的衣袖上,他也没脱衣服。白衬衫变成了半透明,贴在他胸膛上,勾勒肌理的轮廓,诱使姜锦年低头,矜持的欣赏中透着赞叹。她更热烈地回吻他。
他们在浴室里耗费了三个多小时。
第二天一早,姜锦年还要去公司做路演。今天是团子的一周岁生日,她决定给女儿办一个生日宴会,下午两点开始,地点选在山云酒店——往后的每一年生日,姜锦年都要争取让团子开开心心,拍一些可爱的照片,记录女儿的成长。
所以,姜锦年把今天的工作堆到了上午。她忙得不行,几乎连喝水都没时间。
而团子被外婆抱着,提前去了山云酒店。
中午十二点多,亲朋好友们来了几位。团子的奶奶、外婆、外公和舅舅都在。她的舅舅姜宏义给她表演变魔术,团子口齿不清道:“花……红色的花。”
姜宏义夸张地表扬道:“你好聪明啊!对呀!这是一朵红色的花!”
姜母拍了一下儿子的头:“好好说话。”
姜宏义扭脸道:“我跟一岁的小朋友说话,不夸张点儿,她不懂我的情绪。”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道:“我是你的舅舅。”
团子似乎非常聪明。她仰起一张包子脸,乌亮的黑眼睛望着他,浓黑的睫毛眨了两下,含糊地喊道:“舅舅。”第一次是在尝试发音,第二次,团子握着双手,很肯定地说:“舅舅。”
姜宏义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抱起团子,四处招摇:“这孩子知道我是她舅舅了。”他还看见了别人家的小男孩,刚从顶层花园玩回来,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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