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姜锦年扯动嘴角,干巴巴道:“我比你差得远了。”
傅承林摆手:“你还行,不算特别差,不然我当年不会找你组队。你就是有点儿……”他抬起右手,正要拍上她的肩膀,又停滞在了半空,最后打了个微妙的响指:“缺乏信念。”
这种善意的批评并不是不能接受。
姜锦年说不清她为什么会有失落感。
她回想他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她寻了个理由吹毛求疵:“你相信你的预测结果,但你不能保证它是对的,既然这样,你还让我在赌.局里下注,买脱欧成功……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你会让我亏本的。”
傅承林低声应道:“你亏多少,我赔双倍。”
姜锦年站起来,懒洋洋道:“瞎嘚瑟什么,谁要你的钱。”
她还穿着七厘米高跟鞋,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每走一步路,都有簌簌声响。
两人沉默的间隙里,傅承林来到了她的身后。他记起自己的最初目的,喊住她:“姜锦年,你的项链在我这儿。”
姜锦年回头望他。
她原本以为,那条丢在他家里的项链,要么被他扔了,要么被他甩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当初她送给他的那首情诗,不是也落得一个滚进垃圾桶的下场吗?
她呆立在原地,不懂前后差别的原因。很快,她有了一个不愿细究的猜想,她默认那一切的不公平都是约定俗成的人之常情。
傅承林等着她伸出手来接项链,可她一动不动,背影僵硬。
他暗忖:这是什么意思?
项链挂在他的指尖,银光闪耀,精致秀丽。
他站得离她更近,打开项链的暗扣,微一低头,亲手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室内光线阴晦,他静止于黑暗的边缘,看不清那个扣子有没有合上。
于是,他仔细研究了片刻。
他的手指很注意分寸,并没有碰到姜锦年的皮肤。她仍然颤栗,耳根的热度一阵胜过一阵,因为她察觉他呼吸的气流划过她的耳尖,甚至能数清他一呼一吸间的节拍。
这种亲昵刺激十分要命。
方才应该拔腿就跑。姜锦年想。
而现在,她只能刻意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就好像冬天的俄罗斯会有很多穿短袖的小孩子,硬逼着自己适应危险又严峻的环境。
但她的消极抵抗,就仿佛在玩一场暧昧游戏。他是主导者,她是承担者,主次不可逆。
终于,项链合上了。
傅承林含蓄地向她告别:“你明天的活动是不是排得很满?还要去上市公司调研吧,得忙一天……”他顿一顿,语气随和懒散:“早点儿回房休息。”
姜锦年依然背对着他,说:“我明天真的挺忙,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刚走一步,她想起来什么,连忙补充一句:“哦对了,还有,那个……谢谢你把项链带给我,好人有好报。”
讲完这句话,她一路小跑。
泳池边藏着一条白线,提醒客人注意脚边高约半寸的台阶。台阶再往下,便是滑向泳池的横纹陡坡——这种设计模仿了沙滩的潮汐涨落,可惜在黯淡的光影中,那台阶和白线都不明显。
如果姜锦年穿着拖鞋、或者赤足奔跑,她不会被这种细微的障碍影响,偏偏她那双七厘米的细高跟鞋在台阶处卡了一下,整个人骤然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泛着波浪的泳池。
凉意彻骨。
她被呛了一口水,好在脑子还算清醒,马上蹬掉高跟鞋,游向了岸边。
傅承林正准备下去救她,却见她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双手搭岸,脊背挺直,腰部以下仍旧泡在水里。
朦胧月色抖洒,在靠近窗边的区域倾泻。
傅承林踩着一地月光而来,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他蹲在岸边,向她伸手,注视她的神情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专心。
姜锦年没来由地想戏弄他,双手掬起一捧水,在半空中溅了一下。
大部分落在她身上,一小点儿沾上他的脸。
他笑她:“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姜锦年眯眼瞧他:“幸灾乐祸。”
傅承林否认道:“天大的冤枉。”
他再一次伸手,要拉她上岸:“请不要污蔑我的清白,我只想帮你。”
姜锦年勉强相信了他。
她双手扶住他,从水里出来时,冷风一吹,身上很凉。
而且她穿了一件白衬衫,被水一泡,紧贴皮肤,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胸前十分可观,美色.诱惑极度强烈。
倘若是别的男人瞧见这一幕,指不定要将她按在地上,当场扒光。
傅承林却在观察她的背部,他发现她瘦得能瞧见骨形。想到她以前多么喜欢吃东西,多么热爱奶茶、蛋糕、巧克力、冰淇淋,他忽然觉得,她这几年过得很惨。
他将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抬头望向天花板,不再看她一眼,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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