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停留在原地,眸中浮现出一缕茫然。
就像曾经的亚托维尔,初生而洁白,被挚爱之人所攻击,只能近乎无措的接纳。
别说是命运之子了。就是系统,也有些于心不忍:“别这么对他……”
骆泗抿唇。命运之子所用的招式一直是那根铁链,链条周围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还有淡淡的引力。
如果被这东西刺上来,那他一定挣脱不开。
仿佛被骆泗的话语提醒,男人缓缓抬起头,眸中浮现出了然。他手一挥,魔气瞬间被收回,道道雷光出现在他的掌心。
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吸引力,骆泗淡淡的笑开。命运之子盯住他,像是被若隐若现的衣襟所干扰,眸中明显有了波动。
“如你所愿。”
他抬起手,冷蓝色的光晕霎时闪现。引雷决不愧是为修世家最经典的术法,就连鸿蒙初开的雷光都会受到影响。
骆泗身形一晃,往后退了退。自从引雷决出现,他的动作终于有了几分滞塞之感。
该怎么让男人将自己钉在柱子上?——他唇角微扬,已经做好了准备:“说真的,我本来打算放你一条生路。”
命运之子凝滞住了。他眼珠一动,缓缓凝结到青年身上。
“但你实在太不自量力了。”骆泗仰起头,捏了捏手指。残阳几乎落到山谷深处,只剩几缕微弱的光线缭绕在山顶。叶片被染成耀眼的橙色,看起来像镀了一层铁。
骆泗扬起手。他半只手臂都幻化为雷光,渐渐凝结成一把长刃。他举起手,刀尖对准对方。
命运之子沉下眸。他本打算让骆泗杀了自己,但事到如今,却不想这么做了。
“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他扬起手指勾了勾。骆泗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力,宛如下一个瞬间,就会被吸过去。
命运之子扬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笑得和邵天宁很像:“那我便教你,何谓贬落泥尘。”
骆泗眯起眼,忽然扬起手冲了过去,毫不留情。
发丝被削断,命运之子扬身避开,眸中藏着一缕受伤。
如果刚刚不避开,被划破的,就是他的眼睛。
青年是真的下了狠手。
命运之子扬起手,眸子比墨更深沉。他的指尖仿若有魔力,霎时有雷光射出,往骆泗的方向追去!
骆泗侧身避开。没有犹豫,他一边狠命地进攻,一边险之又险的躲开数道攻击。二人战斗的地方离鳌足越来越近,近到似乎下一个顺间,就将误触那方补天棒!
“小心!”系统的提醒终于晚了一步。右腿撤离得慢了些,被命运之子的雷光撂到,仿若突如其来的一层枷锁,骆泗动作一顿。
男人自下而上的看着他,嘴角抿出一丝笑意。
“逃不了的。”
他双手一抓,像是终于触到心爱之物,迫不及待想将人拥入怀中。骆泗一笑,拖着近乎没有知觉的右腿,一蹦一蹦的往后跳去:“是吗?”
即使丢了一只腿,对天雷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鳌足就斜躺在骆泗身后,夕阳的余晖裹在它的柱体上,隐隐泛出丝血色。骆泗脚步一绕,似乎是想要躲开,往其背后避去。
“我是他的所有物了吗?”即使在奔走中,骆泗也不忘问系统。
系统感知了一下:“引雷决已经抓住你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自己贴上去可是不行的,必须由命运之子亲自——”
“我知道。”骆泗笑着应声,终于没有避开,手臂被链条擦伤。他转身望去,命运之子左手依旧雷光涟涟,右手却一变,幻化出道道魔光。铁链再度浮现,像众神手中的标枪,瞄准了站在原地的青年!
劲风再度袭来的时候,骆泗没有避开。他只是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
链条的本意是穿透锁骨,将人囚禁在掌心。但就算只想将人锁住,进攻所带来的冲击力,也会带得人倒退两步。
“唔——”
背后贴上冰凉的柱体时,骆泗知道他成功了。感知到抓住了物体,鳌足巨大的柱身开始发热,随后宛如一团沸腾的岩浆,直接将人整个裹住!
青年锁骨被魔气撕裂开,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闪耀着雷光。鳌足缓缓漂浮,像传说中的定海神针,巍然伫立!
命运之子的眼神写满不可置信。他拉了拉手中冰凉的链条,却只拖动了一团空气。
链条,悠悠的断了。
青年的脸隐没在团团光晕中。他嘴唇翕动,望向面前愣住的命运之子。
“做错事就要承认。”光强盛得连眼睛都看不清,只剩半张侧脸:“这是惩罚……知道吗?”
光晕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事实上,骆泗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耳内只余道道轰鸣。
相传商纣王时期有一种酷刑,名曰炮烙,便是将人绑在烧红的铁柱上活生生烧死。现下看来,这补天之术,倒比炮烙更为残酷。
光晕将青年吞噬,如同一团炸开的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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