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都失聪,一点没有让开。
聂毅透过窗望着外面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女人双手抱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何元彬的黑白照片。他看过去时女人正好转过眼来对上他的视线,女人没哭没骂,脸上也没有表情,直直地望着他。
高伟最开始曝出来的就是何元彬的案子,现在案子重查,何元彬从‘自甘堕落’到‘为人所迫’,被害人家属的心情他能够理解,不只是急着为何元彬讨回公道,还有为何元彬证明清白,更心痛何元彬的遭遇。
可是,聂毅看着那对夫妇,很明显就是何元彬的父母,他们穿着朴素,头发花白,双手粗糙,何元彬来自农村,他的父母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示威,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不知道是谁带他们来的。
“周愚,停车。”聂毅突然开口。
周愚愣了一下转头盯着他,不解地问:“你要干嘛?下车去不怕被他们给非礼了!”
“没事。”聂毅坚决地朝周愚看过去,周愚犹豫完还是把车停下来。
接着,聂毅找开车门下车,立即像是投进渔塘的饲料被重重围在中间。
“请让一下。”聂毅维持着客气的语气,朝着何元彬的父母挤过去,但围着他的人并没有因为他有客气就让开,反而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质问谩骂。
“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警察和犯罪同流合污,放过犯罪分子,却对着平头百姓耀武扬威,这社会要你们警察干什么!”
“该抓的人不抓,连句话也不敢出来说!你们是不是心虚!”
“请给我们一个交待!”
“给我们一个交待!”
“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聂毅无视了耳边不停的声音,往何元彬父母的方向挪脚,但是刚才扒车窗的记者突然挤上来,拉住了他的肩膀,摄像机和话筒都对着他。
“请问你下车想做什么?威胁受害者的家属吗?请问你知道他们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污辱和谩骂吗?这全都是因为你们警察放过真凶,给了何元彬一个羞耻的身份!”
“请让开。”聂毅对着记者不禁地想起了喻亭玉,是真没因为这些不实的质问生气。
但是对方却契而不舍地抓着他问:“你能不能回答。”
“抱歉,不能。”
“这就是警察的态度吗?”
“这是我的态度。”聂毅的声音终于沉下来。
记者有些诧异地瞪了瞪眼仍然不肯放弃,但没等他继续问下去,后面又一辆警车开过来,不过同样被人群堵住,车子暴躁的鸣了几声笛没有把路鸣出来,车门打开一个便衣从车里下来。
聂毅看过去,只知道他是从从上级下来的,早上看到过,但没有认真打过招呼,不知道叫什么,只见他径直走到人群中。
“怎么回事!你们要在这儿打地铺野餐随你们便,但是妨碍执法也是犯法,有常识吗?”
刚才的记者立即让摄影把镜头转过去,举着话筒问:“请问警察包庇犯罪违法吗?”
“没有证据的话你说了负责吗?”
“那抓不到真凶却抓了无罪的人判刑,是警察失职还是无能?”
聂毅看到那位便衣的脸色倏然一黑,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确实戳到了他们的痛楚,因为确实有这样的案子存在,可是他们能怎么解释?犯罪份子太狡猾?
“我去!给我站住!”
突然有人吼了一声,聂毅朝后面的警车看过去,见到车里一个双手靠着手铐的男人冲下车就跑,接着又一个便衣追出来拔腿跟上去,嘴里骂着脏话。他下意识也要去追,但被人围在中间根本挪不动脚。
另一边逃跑的人眼看要被抓住,冷不防地扯开嗓门大喊起来。
“救命!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这一句喊得发自肺腑,听来像是真的有天大冤屈,堵在路上的人手里还拉着‘公道何在’的横幅,此刻像是磨刀拭枪等了半天终于找到出招的机会,人群中突然有人行动起来,拦住了之前下车和记者说话的便衣去追人的动作。
接着就像跟风一样,还配合默契,一半的人堵着聂毅这边不让他们去帮忙,另一边追着去追人的便衣,硬是把人拦人来,让铐着手铐的男人逃跑。
“去他妈的!”
聂毅听到他旁边的便衣骂了一句,这时后面又开过来一辆警车,车还没停稳,车上就下来三名警察,往逃跑的男人那边追过去。他旁边的便衣松了口气,对着刚才拦着他的人吼起来。
“你们觉得你们这就是公道?就是正义?有点脑子行不行?知道一年有多少刑事案件吗?逮到两件案子就全世界都是冤案,所有警察都在玩忽职守!你们媒体揪着几件冤案不放!可每年都有牺牲的刑警,怎么不见你们追踪报道?”
说到最后他把矛头对向了刚才的记者,聂毅觉得记者大概都有只提问不回答的特长,这会儿被反向质问也面不改色,要是不对方说完就推开他挤出去,她还能继续尽责地提问。
最终,逃跑的嫌疑人被后面赶来的几名警察抓回来,这回堵在路上的人终于把路让开,刚才的记者还不放弃地上前追问。
“请问这位是什么案子的嫌疑人?也是冤案重查吗?请问杀人案是什么时候的杀人案。”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摄像机砸了!”
刚才的便衣怒地回过头来,对着记者后面的摄影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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