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旁边的房间。段寒江蹙着眉进去走了一圈,里面没被烧毁的案卷虽然已经被收拾走,但被火烧过的另一边作为犯罪现场原样保留下来,除了有案卷被烧的残余,在存放案卷的架子的柜子上也有燃烧过痕迹。
虽然案卷都是易燃物,但架子和柜子都是不可燃的,要在上面留下烧过的痕迹一定用了某种助燃物品。另外要大面积快速引燃仅凭纸张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成叠的纸张,点燃程度和木头差不多,都需要助燃物。
于是,段寒江吸了下鼻子问道:“他是用什么点的火?福尔马林?”
“对,法医室少了两桶。”隆富昌回道。
“难怪味道这么难闻。”段寒江说着视线再绕了一圈就退出来。
烧成这样留下凶手线索的可能性很小,从放火的人一开始使用假|身|份证,又正好在除夕这个特殊的时间被抓进来,很明显就是有计划有目的,专门针对档案室放的火,那留下线索的可能更小,要找到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脸’找人,只是这样花费的时间说不准,结果也说不准。
这时聂毅也从档案室里退出来,迎上段寒江的目光。
“怎么样?”
“放火的是个很有耐性的人。”
段寒江眉头往中间一挤,用眼神询问‘理由’。
聂毅站定在他面前,朝旁边的隆昌富瞥了一眼,说道:“在刑侦队内部作案,档案室的锁没有被撬坏,甚至没有多余的划痕。档案里面,你刚说他用的是福尔马林?”
段寒江点头,他又继续说:“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敌营’作案,如果稍微紧张一点,福尔马林就应该被泼得到处都是,但是里面燃烧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他是将 福尔马林均匀地按架子的层数浇过去的,还将柜子的门都打开每个门洞里都浇了一遍。另外档案室只烧了一半,从燃烧的痕迹来看,差不多刚好将档案室切了一个对 角。”
“所以——”段寒江眼睑往下一敛,他刚确实注意到了被烧的一边和没被烧的一边被分开得过于整齐,虽然不至于一条笔直的线,但如果远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中间的分隔线正好连着档案的对角。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了后面的话,“放火的人是数学老师?”
聂毅蓦地看着段寒江无声地一笑,一脸‘寒哥你在开玩笑’的意思。
段寒江一本正经地解释,“喜欢在长方形中间画对角线的不就是数学老师?”
“这不是长方形是房子,搞装修的不是更合理?”张赫突然冒出来接道。
聂毅干脆的无视了两人如同冷笑话的活跃气氛,继续说:“之所以档案室被烧了一半,应该是他的福尔马林只撒到一半就有人发现了,他只得放弃剩下的一半逃走。”
“确实是这样。”隆富昌连点了好几下头对着聂毅。
监控拍下来的画面确实如聂毅所说,凶手有条不紊地撬了档案室的门,然后来回直线地倒福尔马林,刚好在一半的时候值班员上楼来检查,于是他放弃了剩下的一 半,点火,逃了出去。即使是在他发现外面有人时,他也没有慌乱,有条有理的退出档案室,然后把打燃的打火机扔进去,趁乱披了件警服直接逃出去。
“我觉得他还在附近没有离开。”聂毅接道。
段寒江和张赫同时没了继续讲冷笑话的兴致,双双蹙着眉,各有所思。
隆富昌半信半疑地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聂毅不是掐指一算就能无所不知的神算,算不出放火的人现在在哪儿,他分析道:“如果说他的目标是黎家村小学的案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烧整个档案室?”
“为了不让人注意到黎家村小学的案卷,为了让案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火灾里。”段寒江接。
聂毅笃定地一笑,“所以,放火的人现在一定还在附近,等着机会确认黎家村的案卷已经被烧了。”
“可是他总不会直接跑进警局来问,案卷被烧了哪些也不会登报通告,他要怎么确认?”张赫适时地插了一句。
段寒江也在想这个问题,什么什么办法能不暴露身份,又不让人注意到黎家村小学,又能从警察口中知道黎家村小学的案卷是不是还在?
“如果我是黄纪先,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既不会被警察怀疑,又能合情合理询问黎家村小学案卷的人。”聂毅站得笔直,笃定地说道。
段寒江立即灵光一闪,“和黎家村小学爆炸案本来就有关系的人,比如当年受害人的家属,可是他怎么让人配合他?”
“最后合适的不是黎家村小学爆炸案受害人的家属,而是黎家村拐卖案的家属。”
聂毅说完,段寒江反应了一会儿立即明白过来,然后听聂毅继续。
“黄纪先不用说服任何人配合他,他只需要找一个当年被黎家村拐卖的孩子的家属,让对方来西宴市局打听当时的案子,说他的孩子可能在里面,要求查当年黎家村小学爆炸的死者,就能见到黎家村小学爆炸案的案卷。
而这个被拐卖孩子的家属不一定真的是孩子被拐卖到了黎家村,他只需要找一个年龄对得上的,告诉对方要找的孩子被拐到了黎家村,对方只要还在找孩子就一定会来。”
段寒江蓦地点了下头,确实如聂毅所说,现在这方面的信息很多都公开在网上,要找一个合适的人真说不上难,可能一查就有好几个符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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