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树张口就来, “我没——”
他话没说完蓦地把视线转向了段寒江,发现本来盯着本子的段寒江抬眼瞪着他, 他下意识地改口,“我是在,但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
聂毅微敛着眉,黎建树一直在强调‘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潜在的意思就是常儒林的死与他没关系,黎建树是真的认为常儒林发生车祸,他不用承担责任。
黎建树有20年的开车经验,正好验证了段寒江‘老司机’的猜测,能够在路段上准备地找出常儒林只能把车往山下开的‘障碍’位置。
但是,黎建树认为他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如果换成交警确定责任,确实不能判定黎建树的责任,况且交通事故一向是偏向‘弱者’的,比如车撞人,即使是行人横穿马路,最后多半都是车承担责任。
聂毅确定黎建树是真的拿交通法规来确认自己无罪,他蓦地觉得不知该说黎建树无知,还是‘懂’法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问:“车祸发生时,站在车前的人是不是你儿子黎俊豪?”
“是又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也想害他,污蔑他嘛!”
“你不需要毫无逻辑的胡乱猜测,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指使黎俊豪站在路中间的人,是不是你?”
黎建树微微怔了一下,这回没有多余的废话,只答了一句,“是我。”
聂毅蓦地语气一沉,“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车上的人没有转弯,或者来不及转弯,他就会被车撞?”
“怎么可能!他不是没有被撞!”黎建树大声地反驳,可是等他的声音落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双眼垂下去。
聂毅没作多余的评价,过了两秒他将黎建树卖出去的手表照片放到桌上,问道:“这块表,你是哪儿来的?”
“捡,捡的。”黎建树这回是真的没了蛮横无赖的劲,眼神闪了闪,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
聂毅无论黎建树的态度怎么变化,他都不动声色,保持着如同老师教学的严谨认真,“在什么地方捡的?车祸的车里?”
“不是,是在饭店的厕所里。”黎建树终于意识到了他被抓的原因,深恐再给自己添加嫌疑,主动地解释,“那天下午,那个姓常的和人去了饭店,是他自己把表摘下来忘了拿走,我没有偷!”
常儒林和人去饭店?聂毅斜过余光和段寒江对了对视线,他们都想到了车祸前常儒林车上的另一个人。
他接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下午两三点,那时我才进城不久。”
“哪一天?”
“车祸那天。”
时间点都对上了,拍到丁储明和常儒林车上另一个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之间,黎建树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车上的人。
聂毅问道:“在哪个饭店?”
“就是黎县中学外面最大的那个饭店!”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多大年龄?”
“谁知道他多大年龄!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我又找的不是他?”
听到黎建树的话,聂毅暂时放下了‘那个人’的疑问,问题回到常儒林身上,“你找的是谁?常儒林吗?”
“不知道他叫常什么!”黎建树倏地嗓门又大起来,“我只知道他是害了我儿子的人,不然我现在能像这样,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一定有出息,村里些人全都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儿子死了,所以给我白眼嘛!”
段寒江在一旁听得简直想把黎建树逻辑拎出来锤烂了重造,这人把自己所有的问题归到他没有儿子上,好似他有了儿子他就能变得‘人见人爱’一样。
聂毅警告地看了段寒江一眼,意思他不要冲动,然后又回来对着黎建树,刚刚黎建树话里的儿子显然指的不是外面那个对谁都充满敌意的男孩。
他接问道:“他怎么害了你儿子?”
“他怎么害的!就是他害的!不只我儿子,全村的小孩都被他害死了!”黎建树情绪激动,愤恨地瞪着聂毅。
聂毅观察着黎建树,琢磨他的话,重点停留在‘害死了全村的小孩’上。他思忖片刻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黎俊豪。”
外面那个男孩也叫黎俊豪,如果黎建树真的有过一个儿子,那外面的黎俊豪就是黎建树找来的替代品,可是他们在村里并没有听人说过黎建树有过一个儿子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聂毅直言地问道。
黎建树出着满腔地怒气回道:“27年前,要是他还活着,我现在连孙子都有了!”
27年前常儒林调离了黎县,27年前黎建树称他儿子被常儒林害死,还有全村的孩子,这个全村指的是哪个村?
聂毅直接问出他的疑惑,“你刚才说的全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哪个村子的孩子?”
“莲花山上的黎家村,村里的孩子一次全都死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警察无能,我儿子怎么会死!”黎建树越加地激动起来,开始了锤桌蹬椅。
审问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聂毅只好结了个尾,转头对上段寒江的目光。
到此为止,常儒林车祸的原委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个案子却远远没有结束,留了一堆的疑问给他们。
“出去再说。”段寒江决定道,不过他们出去前让黎建树在笔录上签字也花了半天,最后出了审讯室,就见耿帅和莫望舒杵在门外面,两人同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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